第九章 審判

抓捕大蛇丸的行動足足持續了兩年之久,在聯軍付出了一百一十七名忍者犧牲的代價之後,終於在海洋彼岸的彼之國成功抓到了大蛇丸。

對大蛇丸的處理方式聯軍產生了分歧,五影都認爲立刻處死大蛇丸最好,猚卻有不同的看法,鬼知道保命功夫一流的大蛇丸會有多少後手,一定找到一次徹底殺死大蛇丸的方法才行。

四次忍界大戰自開始到聯軍跨入另一個世界到再次返回,本來的世界只過去了不到兩個月時間。

一個世界的怪物全消滅了,另一個世界還有數以千萬計漏網的怪物。

援軍趕回之後,秋風掃落葉一般清掃了絕大多數怪物,世界安靜了,被迫撤離風之國的平民們可以返回了。

巖隱歷64年,鬼燈城監獄最深處的牢房,一隊接着一隊全是上忍組成的嚴密的巡邏隊只爲了看押一個犯人。

大蛇丸享受了比人柱力更高的待遇,密集的封印術式各結界術層層疊疊的把牢房籠罩起來,就是一頭暴走的尾獸也不能闖出牢房分毫。

“打開。”猚把一紙文件給巖忍們看過,神情鄭重的說着。

一層又一層結界被打開,猚等結界全部解放完畢,足足等了一分多鐘。

牢房裡,大蛇丸衣服破破爛爛的,他被手腕粗細的鐵鏈鎖住四肢和頸部,聽到有人接近,大蛇丸猛然擡起了頭神經質一般的笑着,半張從披散着的頭髮中露出來的臉死屍一般的蒼白,極爲滲人。

“大蛇丸。”猚在大蛇丸面前盤膝坐着,“不可思議,你這傢伙比斑和帶土還能惹麻煩,你摧毀了一個世界。”猚好奇的看了淪爲階下囚的大蛇丸一眼,“你是怎麼做到的?咒印?”

難得有人欣賞自己的忍術,大蛇丸古怪的笑聲更大了,他用力的晃動着手臂的鐵鏈,把鐵鏈砸在地板上哐哐作響。

“我把咒印加入了一些小小的改造,使之能由中了咒印的個體向活物中迅速擴散。而我需要做的,只是製造第一批工具,然後讓咒印具有激發殺戮本能的功能便足夠了。”

“由一滴水變成了整個大海,速度快到不可想象。”

“震撼嗎?巖忍?”大蛇丸狹長的蛇瞳中滿是嘲諷,“在我的忍術之下,你們對世界的毀滅根本無能爲力。”

猚臉色平靜的搖了搖頭,“大蛇丸,你的確可怕,但是我不覺得你強大。”

猚不屑的掃了大蛇丸一眼,“上原他曾經說過,能決定忍者高度的,一個是朋友,另一個是敵人。”

“大蛇丸,你之所以會比斑還難纏,只是因爲你幸運的成了上原的敵人之一。明白嗎?是上原決定了你的高度,白癡!”

猚譏諷着要發狂的大蛇丸。

“你盯上樓蘭遺蹟命運之門之後的那個世界,是在三次忍戰之時吧?”

“赤沙之蠍的傀儡軍團幾乎以一己之力讓木葉陷入絕境,如此強大的力量,大蛇丸你只要不是傻子,就不可能無動於衷。所以就有了之後你借住十尾的力量再次打開時空通道潛入另一個世界興風作浪的事端。”

“大蛇丸,蠍的傀儡軍團是在上原啓發之下才得以組建成功的。”猚搖了搖頭,“而你,不過是竊取了上原和蠍的智慧罷了。”

世界是動態的,上原成長到足夠的高度,他的朋友和同伴們也都再忍界留下了自己的名字,連和上原爲敵的反派也到達了原著未曾有的高度。

蝴蝶效應所說,一個小蝴蝶扇動翅膀,就可能在遙遠的地方造成一場大雨。

上原何止是一隻小蝴蝶,他不覺中扇動的風足以引起讓兩個世界震盪不已的風暴。

猚覺得,上原未曾低估過敵人,卻小看了自己。

“我的摯友上原土石因爲未能徹底消滅你,而深以爲憾。”

“由我來,替上原完成他未竟的審判。”猚臉色很冷。

“大蛇丸,巖隱五十年,我和上原一起破襲了你進行人體實驗的實驗室,我們所見,無數器官殘缺的嬰兒的屍體亂七八糟像垃圾一樣的的堆積在一起。”

“你殘忍的取下的嬰兒們的眼睛裝滿了血淋淋的大桶,我們還在滾燙的水中找到了血肉被煮化只剩白骨的小小的殘骸。”

“你往孕婦的體內注射毒劑,實驗隨着母體出生的嬰兒會不會有抗藥性。”

“你隨意屠掉整個村子就爲了實驗化學毒劑。”

“我們隨後發現了你更多的實驗室,從活人身體上取下的心臟在托盤中活蹦亂跳着,還有失去雙眼和四肢在你的實驗室角落的污水裡蛆蟲一般蠕動着的人,瓶瓶罐罐的裝滿了砍斷的手腳,挖出的眼睛,切開的肺葉,以及一具又一具標本。而大蛇丸,有一羣蠢貨竟然崇拜你,說你是忍界唯一掌握的科學的人。”猚臉色鐵青,拳頭握的咯吱咯吱作響。

“你是嗎?”猚氣笑了,“你配?!”

“你只是單純的邪惡,科學只是你施惡的手段。”

“我和上原從你的第一個實驗室的時候走出來時,上原的憤怒之盛是我從沒有見過的。”

“後來,我終於明白爲什麼了。”猚眼神冷若寒冰,“在上原深藏着的記憶中,有一羣比垃圾還不如731部隊的人渣,他們做着和大蛇丸你一樣的事。呵!”

猚諷刺的冷笑着,“太妙了!日本人到底出於什麼目的把大蛇丸你洗白的啊?!”

“是爲了科學嗎?”猚嗤笑,“還是爲了洗白你來潛移默化的洗白731的混蛋們?!嗯?!”

“讓我想想看,”猚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當那羣沒有腦子的蠢貨開始崇拜做邪惡人體實驗的大蛇丸你,叫囂着你是掌握忍者世界科學真理的人時,他們大概便不會再覺得人體實驗室罪惡的事,反而會認爲是很酷的事。於是,他們本該熾盛的的憤怒突然就熄滅了很多,對吧?”

大蛇丸已經不知道猚在胡言亂語些什麼了。

“代表我的朋友以及忍者世界以及我自己宣佈——大蛇丸,你他媽的死定了!岸本來也救不了你!我說的!!”猚怒喝着。

岸本是誰……大蛇丸迷茫了。

“紅豆,拜託你了。”猚叫來了幫手,被上原猜測能輕易殺死大蛇丸的人。

紅豆的出現完全出乎大蛇丸的意料。

“忍法——”紅豆來到大蛇丸身前,滿臉的恨意,用手抓住大蛇丸的一隻手手指相扣,紅豆用大蛇丸的手指和自己的手指結成了一個古怪的印法,“雙蛇相殺!!”

“去死吧!大蛇丸!”紅豆決絕的說着。

靈魂瞬間灼燒了起來,大蛇丸淒厲的慘叫着,慘叫聲越來越小,很快,大蛇丸和紅豆兩人都向前栽倒靠在了一起,兩人徹底失去了生命氣息。

在大蛇丸的靈魂被紅豆以靈魂爲代價灼燒於盡之時,忍者世界不同的地方突然有十幾個忍者毫無聲息的暴斃了。

靈魂的等價物同樣是靈魂。

大蛇丸靈魂也徹底消失了,死的徹徹底底。

“謝謝……”猚輕輕的把紅豆的遺體抱起,輕聲的道謝。

對這個孩子的犧牲猚充滿愧疚。

愛吃丸子性格大大咧咧的紅豆,成了四次忍戰最後犧牲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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