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靜,篝火旁,大家安安靜靜的圍坐在一起聽上原說着二次忍戰大家未能走到最的艱難逃亡之路,以及各自最終的結局。
死亡並不可怕,就像一場一夢不醒的長覺,等大家醒來,忍者世界已經過去三十年之久了。
“鬼首,你是在和木葉追蹤部隊遭遇時陣亡的。你這傢伙名字不好,木葉忍者的風遁術斬斷了你的頸部,腦袋飛了,你死的太慘了。”上原抽了抽鼻子,盯着鬼首看了又看,“那場遭遇戰是我們贏了。大家幫你報仇了。”
“木子,還記得那時候大隊的武士襲擊我們嗎?”上原看到人羣中一個有些靦腆的小男孩時,深藏在內心的記憶又浮現了,“我們打敗那羣武士之後,遭遇的叛忍之中有一名上忍。”
“木子你是死於起爆符之下的。”
“那大家贏了嗎?”木子撓了撓腦袋,看着身旁那麼多熟悉的面孔,大家在這裡的人,都是死了的。
“贏了啊!”蜘蛛丸說起這話可來勁了,他把上原擠到一邊,眉飛色舞的跟其他人說着,“爲了打敗那個上忍,我們十四分隊死了二十多個人。最後那傢伙想逃走的時候,是本大爺去把他抓住的。親手捕獲一名上忍,我可是超級厲害的!”
蜘蛛丸頗爲享受同伴們投來的讚許的目光,“都怨上原!”蜘蛛丸氣呼呼的把矛頭指向了上原,“我們好不容易抓回來一個俘虜,上原一刀就給砍了。天啊,濺了我一臉的血。”
同伴們已經能想象到那個畫面了,殺害了那麼多同伴的混蛋上忍,平時很冷靜的上原一定是憤怒的失去理智了才一刀把他砍了。
不過,真是痛快啊,大家竟然宰了一個強大的上忍。
蜘蛛丸的打斷上原的話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隨後見證了所有同伴們凋零的上原繼續進行着敘說。
“豚加班長,你是受了重傷失血過多死去的。”上原略感抱歉的走到豚加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的醫療忍者那麼少,伢子也盡了全力了。”
豚加只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從踏上戰場的那一刻我早有死掉的覺悟。聽你現在這麼一說,我們竟然在那麼多敵人的追擊下堅持瞭如此之久。”
“巖之百人衆,第三十七守護。”豚加有些不滿的說着,“我覺得上原班長你把我的排的太靠後了,我也是很厲害的。”
上原只有報以苦笑,沒想到豚加會糾結這個。
在幾乎沒有絲毫逃回土之國的希望之時,那時候上原蜘蛛丸他們幾個主要的指揮人員全部負傷,爲了避免當所有重要人員全部戰死後,剩餘的人陷入缺少統籌大家力量並帶領大家走下去的人,守護之名,在那時誕生。
所有人都按能力大小依此編排了編號,當編號爲一的人死亡後,編號爲二的人接替他帶領大家走下去的責任,如果編號第二的人也死了,那就找第三守護,以此類推。
上原是巖之百人衆第一守護。
忍者世界很少有人知道,這羣自號巖之百人衆的一羣弱小的少年們,當他們給自己起了巖之百人衆的名號時,他們當天夜晚就遇襲了,活着的人已經不足一百。
而當殘酷的逃亡一個路繼續,到守護之名被賦予給每一個同伴之時,巖之百人衆,已不足七十人。
——
“巖之百人衆,那是什麼?”有同伴一臉茫然的問道。
上原看去,他明白了,原來是最早死去的那些二十幾個同伴,早在巖之百人衆的名號被大家選出來時,他們就已經遇難了。
有必要再解釋一下了。
上原目光掃過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幸好,他沒忘掉任何一人。
“我來從頭講述一下十四分隊的上忍班離開之後,我們一路上遭遇的事情吧。”
“上忍班離開後的第三天,我們就遭到了不明敵人的攻擊。”
“敵人攻擊的時間點是如此的詭異,所以我懷疑敵人是早有預謀而來。爲此在付出慘重傷亡擊敗第一波敵人之後,我和蜘蛛丸班長以及佐佐木班長提議,立刻離開營地。”
“木子,毒島,你們就是在這場戰鬥中陣亡的。”
“接着我們遇到了臨近的十三分隊,匯合之後力量壯大了一些。”
……
“不久之後,遭遇了木葉上忍班,我們付出了更大的代價,艱難取勝。”
……
“木葉的後續援軍也到了,是一羣小鬼。”
……
“雨忍不知爲什麼突然襲擊了交戰的雙方,木葉和我們巖忍都受到了雨忍們的攻擊。”
“危險往往也伴隨着機遇,戰場上有了共同的敵人,我自作主張和木葉的小鬼們聯合了起來。”
說到這裡,同伴們中有相當一部分人騷動了,竊竊私語起來。
他們好多人都死在和木葉小鬼們的戰鬥之中。
“雖然有些不爽,不過乾的不錯,上原班長!”
和敵人握手言和,很難以接受。
但是認真想來,上原艱難的抉擇的確是拯救了百人衆,也間接拯救了木葉的追擊小隊。
“木葉小鬼們的首領,日向汢,在戰爭結束之後,發生了很多事。日向汢算的上我的摯友吧。”
“對了蜘蛛丸。”上原看了一眼蜘蛛丸,“日向汢那傢伙成爲大名了。”
“啊?”蜘蛛丸眼睛瞪的大大的。在巖忍和木葉小鬼短暫的聯合期間,蜘蛛丸是巖忍方的體術門面,他和對面木葉的日向汢進行友好的體術交流很多次。讓蜘蛛丸突然聽到那個討厭的白內障竟然成爲大名了,讓他着實驚訝。
“不僅如此,日向汢還成爲了日向一族家主,木葉的第六代目火影,同時兼任火之國大名。”
“啊?!”蜘蛛丸嘴巴張的更大了。
“……沒搞錯吧上原?”連一旁擦着忍刀的佐佐木都有些不信上原的話了。
大名,還能兼任火影,大家死去後的這些年,忍者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
再認真看了上原的表情,上原不像是開玩笑,大概率是真的。
祀本和佐佐木及一些那時和日向汢有較多接觸的人,臉上已經洋溢着笑容了。倒不是他們爲日向汢成爲忍者世界舉足輕重的大人物而高興,而是他們想起了是如何把日向汢借切磋交流之名,狠狠地把日向汢打的鼻青臉腫的了。當然他們同樣也是鼻青臉腫的。
他們還想起,用壓縮餅乾交換木葉多餘的忍具時,蜘蛛丸還有佐佐木還有祀本,他們偷偷向餅乾裡吐了口水,日向汢肯定也吃了餅乾。
蜘蛛丸和佐佐木猥瑣的相視一笑,心照不宣的笑的更開心了。
上原奇怪的看着幾人,不知他們笑什麼。
吐口水的事是大家自作主張做的,上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