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上覆蓋着尾獸衣的巖隱丸讓上原無從下手。
(只有再接近一點了。)上原又一次閃過尾獸衣尾巴的劈砸,早已變得遍地浮土,坑坑窪窪的大地被一砸之下上出現了長長的一道壕溝。
大蛇丸一個不注意間消失了,如此危險的傢伙離開了自己的視線,上原極度沒有安全感。
自巖隱丸發起攻擊開始的第二分鐘,上原就已躲避巖隱丸幾十次攻擊,連綿不絕的土遁術,尾獸玉,尾獸衣形成的尾巴凌厲的橫掃……
從第三分鐘只一開始,上原的反擊就開始了。
巖隱丸尾獸衣後飛舞的幾條長長的尾巴作爲尾獸衣的延伸,是巖隱丸最慣用的攻擊。畢竟尾獸衣發動攻擊很快,而且平a的威力都趕得上a級忍術的強度。
兩分鐘時間裡,上原除了躲避攻擊,還在觀察巖隱丸的攻擊模式,用土遁來限制移動,尾獸玉和尾獸衣的尾巴作爲攻擊手段,他的戰術稱得上是優秀,並無缺點。
“忍法——瞬身之術!”
腳下的大地突然裂開,上原似乎要有預料一般,瞬間發動瞬身術前衝,拉開了與巖隱丸一段極大的距離。
啪!
尾獸衣的一條尾巴抽在上原身旁很近,凌厲的勁風颳了上原面部生疼,無數激起的碎石和泥土噼裡啪啦砸在上原身上,上原目光銳利,絲毫不爲這些細小的干擾所影響。
拉開距離更上原造成更大的劣勢就是,他躲避的半徑直線縮短。
作爲一個特殊的僞人柱力,身體中同時擁有四尾和五尾查克拉的巖隱丸,他的尾獸衣模式,共有九條尾巴。
很難輕易抓住的目標主動近前了,巖隱丸嘴角露出殘忍的笑意,九條尾巴鞭子一般呼嘯着抽出,欲把上原直接打成碎片。
每一條由尾獸查克拉的尾巴都比三個上原要粗,當九條這樣的尾巴或是橫掃或是呼嘯着砸下或是觸手一般捲來想把上原抓住時,上原這時再發動瞬身術也無法完全避開了,在瞬身術脫離的過程中一定會被擊中的。
“八卦——”上原右後撤半步,身體略微放低,眼中精芒閃爍,“遊身擊!”
感謝日向汢和日向柔拳技法,上原以不可思議的靈巧和迅疾在九條尾巴的攻擊中閃轉騰挪,在窄到只能容納半個身體寬度的兩條尾巴之間,上原硬是找到了這唯一的破綻,側身一縱而出。
踏踏踏踏!
上原踩着一條晃動幅度很大的尾巴快速向巖隱丸接近。
巖隱丸控制着尾巴亂甩欲把上原甩下去,同時其他尾巴也開始瘋狂的向上原抽擊。
被尾獸衣的尾巴抽一下會有什麼後果,看自來也就知道了,自來也胸口有一處很可怕的傷口,那是鳴人體內九尾暴動時留下的,自來也差點因此掛掉。
於九條尾巴之間不停跳躍騰挪,上原幾乎就是在刀尖上跳舞。
巖隱丸這時開始防備上原的靠近,但同時巖隱丸遇到了一個很糾結的問題,如果收縮尾獸衣,把尾巴收回去,就能阻止四代目踩着尾獸衣快速接近,可是這樣,也會因此失去攻擊手段。
巖隱丸就像露着獠牙的惡狗,而上原如同牛皮糖一樣緊緊粘在惡狗鼻子上,離危險很近,但是任憑惡狗如何齜牙咧嘴,都拿之沒有絲毫辦法。
巖隱丸陷入了一個錯誤的思維之中,他很想把上原從尾巴上甩下去,在他看來,正是九條尾巴之間會相互干擾的關係,才讓四代在攻擊下活到現在。
可是巖隱丸忘了,由查克拉凝聚成出實形的尾巴雖然的確可以作爲借力的依附點,但是上原沒必要如此冒險的非要踩着尾巴去接近巖隱丸,因爲上原有超輕巖之術,這傢伙會飛。
等巖隱丸終於眀悟過來時,已經是巖隱丸凝聚的尾獸玉攻擊失敗之後了。
身後是尾獸玉爆炸的熱浪,雖未回頭去看,但上原依然能感覺到四周的光都亮了很多。
一個縱身撲向近在咫尺的巖隱丸,超輕巖之術讓上原的身體變得更輕,同時可以不借住任何借力點在空中調整着身體方向,躲避了巖隱丸身前最後一條纏來的尾巴。
近到能看清彼此眼睛裡自己的倒影之時,迎接上原的是巖隱丸被尾獸查克拉的拳頭。
“火遁——天牢!!”
嘭!
上原手掌中十字交叉着的火焰一般的封印術印按在巖隱丸胸口之時,巖隱丸的拳頭也狠狠地砸在了上原胸口。
破壞力強大的尾獸衣包裹的拳頭,砸碎了上原右胸的所有骨骼,帶着鮮血的拳頭透體而過,肺葉遭受重創,上原幾乎不能呼吸,他忍不住輕咳一下,咳出的很多帶着粉色泡沫的血泡。
反應,查克拉,經驗,身體素質等等要素在這一刻都不重要了,更能忍受住痛苦的將會是最後勝利的那個。
巖隱丸說上原不知他所承受的痛楚,但在此時,和從一個普通忍者成長爲影的上原相比,巖隱丸忍耐痛苦的意志力的和上原差距很大。
火遁天牢之術成功封印了巖隱丸的查克拉,同時封印術式刻印在巖隱丸身上所帶來的強烈的火焰灼燒感讓巖隱丸有片刻的失神。
上原的傷比巖隱丸重多了,被當胸打穿,疼痛也更加劇烈,而上原僅僅是皺了下眉頭。
動作已經變慢,上原有力的手掌抓向巖隱丸頸部。
直到頸部的壓迫感傳來,巖隱丸才察覺到查克拉已經被封印住的事實並覺悟戰鬥還並未結束,需要反擊。
“巖隱丸,我對你很失望。”上原的聲音很輕,言語中難掩疲憊,他的手在漸漸加力,一點查克拉都無法再調動的巖隱丸現在和雞仔沒什麼區別。
任憑巖隱丸如何用沾染着鮮血的雙手如何無力的攻擊着上原,上原的表情絲毫未變,“你說,你承受了不該承受的痛苦,所以背叛了村子嗎?”
“呵。”上原把單手舉着的巖隱丸放到與自己眼睛齊平的位置,他從巖隱丸的眼睛裡看到的是幾乎化爲實質的仇恨的目光。
“有一個和你很像的小鬼,木葉村的漩渦鳴人,他承受了比你多的多的痛苦。”
“但是,那傢伙卻成爲了溫暖別人最多的傢伙。”
“巖隱丸,我本以爲同樣身負漩渦一族血脈,身體中又擁有着尾獸的你,會成爲我們巖隱村的主角呢。”
“但是現在,我明白了一件事。”
“鳴人之所以成爲主角,不是因爲漩渦一族的血脈,也不是因爲九尾。”
“漩渦鳴人只是成爲了他自己。”
咔嚓一聲頸骨的折斷聲響起,上原鬆開了手,巖隱丸已經死去。
本不該如此,鳴人小時候被村子裡人排斥,大家都叫他怪物;巖隱丸小時候身體已經被尾獸查克拉侵蝕,慢慢變得一個真正的怪物一樣面目可怕,但是有人欺負巖隱丸時,上原教訓了那些小混蛋。慢慢的,上原成功的讓小孩子們接納了巖隱丸,巖隱丸的童年,不缺尊重,不缺玩伴,更不缺足夠的教導。
可是爲什麼,在上原執掌巖隱村,叛忍幾乎絕跡的時代,有着“巖隱丸”這個匯聚了諸多期待有着特殊意義的忍者會叛逃了。
能成爲鳴人的,只有鳴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