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人跡罕至的叢林間行進,以往的經驗是用忍刀或者苦無去開闢出通道,而現在,不用那麼麻煩。
紅蜘蛛每個人都有一套堅硬的鎧甲,小的枝枝叉叉,直接撞過去就行。
原著中把鎧甲當做制式裝備的忍者,是雪忍和空忍。忍者世界爲什麼沒發展出與護甲有關的科技,上原不得而知。
很狂野的在飆進,有生猛的傢伙用鎧甲上特質的超大大刀一刀砍倒一棵大樹,再一刀,他鎧甲上焊接的大刀崩刃了。
有突兀的鳥叫聲傳來,飛快的從一個樹枝蕩向另一個樹枝的上原突然停下了,他嗖嗖兩下躥上更高的幾個樹枝幾乎到了樹的頂端,而別的同伴們也在樹上樹中等不同的地方貓了起來,這樣,從不同的角度觀察,幾乎避免了產生視覺死角的可能。
不同於別的忍者那樣貓一般安靜的在行動,因爲鎧甲設計不成熟的關係,上原他們走起來匡匡亂響,聲音很嘈雜。但是接收到警戒信號的那一瞬間,樹林間突然靜謐的針落可聞。
一聲接着一聲的鳥鳴聲傳來,節奏輕重都是不同的,上原皺着眉頭聽了許久沒聽明白。
“他說的什麼?”上原朝樹幹後跟他背靠背的忍者小聲地問了一句。
“他說,我們被包圍了。”
藍鳥一族的少年嘴裡咬了一個很尖細的哨子,他輕輕的吹響了之後,同樣清脆的鳥叫聲傳了出去。
情報確認了,的確是不知死活的武士。把頭盔透明的面罩拉下來,淡藍色的面罩不影響視線的同時能給眼睛提供足夠的防禦,只有上原喜歡這一套設備,別人可不喜歡。
“狩,我們去看看。”上原跟狩打聲招呼之後,再跟土獄風伽兩人匯合,他們四個人將去找武士們的麻煩。
臨近土之國的地方,應該是下過雨了,上原從土層裡鑽了出來,渾身都是溼漉漉的泥土,還沒來的及看清東西,咄的一聲響,什麼東西貼着他腦袋飛了過去。
似乎是一支利箭,上原疑惑,下一刻他不用疑惑了,密密麻麻的利箭迎着陽光寒光閃閃的飛了過來。
“臥……槽!”上原一句國罵出口,“土遁——土流壁之術!”
隆隆而起的土流壁擋住了撲面而來的箭雨,上原還未來得及送口氣,整面土流壁轟的一聲像是被大象給撞了轟然倒塌。
一點兒寒芒閃過,上原奮起雙臂抓住朝他胸口飛來的東西,那是一支碗口粗的弩箭,徒手接弩箭,能生生止住衝擊的勢頭,上原腳踩在地上被梨出了一道深溝。
“尼瑪……”勢能耗盡的弩箭突然變得熾熱起來,上原趕緊鬆手就地一滾。
轟隆的一聲巨響,爆炸的衝擊波把上原掀出好遠。
一根鐵鏈很關鍵的時刻纏住了上原的腳把他拉了回來。
“呸。”在數人合抱不過的大樹後看了一眼,無聲無息的,箭消失了,爆炸也沒有了,這是在視距之外發動的攻擊。
“走!”
土獄剛出聲提醒,那棵能遮蔽出四個人的大樹被炸的渣都不剩了。
如果論爆破能力,誰會是巖忍爆破部隊的對手,更何況有爆遁一族的忍者在這裡,狩作勢就要衝過去,卻被上原給死死的按在地上。
“敵人起爆符很充裕,不像是普通的武士,等大家一起過來。”根本沒半點擔憂,反而,上原對未露面的敵人很感興趣,風伽說他們遭遇了很厲害的武士,現在武士沒看到,但是從敵人發射的利箭來看,的確像是武士,但是起爆符是怎麼回事?
沒探查清情況,上原就退了。隊伍裡的感知忍者們能力同樣被限制了,通靈鳥飛了出去聽說被人給射了下來,通靈的蜜蜂飛出去之後還沒飛回來,對於敵人的情況,依然未知。
“腳步聲,”耳朵上帶着的聲波收集器更新換代了好多次,後來又讓上原幫忙參與設計,到了現在,蛙蛙的耳機很贊,色澤和質感以及造型很有科幻感,“……奇怪,這些腳步聲,太整齊了。”
……
一片烏雲在緩緩靠近,土流城壁上,站滿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
踏、踏、踏……
緩緩逼近的武士都帶着惡鬼般的面具,他們身着黑色的武士甲,漆黑的色澤閃着金屬般冷冽的光。
一排又一排,刀尖,槍尖,連背後的靠旗都是整整齊齊的連成一線。在上原眼神中,不知多少人以百人方陣排列,嫣然一人。
他們就像壓路機一樣,把攔路的大樹和抽刀斬斷,這過程中他們甚至沒亂了踏步的節奏和隊形。
“漂亮……”上原眼神都亮了,從沒有見過這麼訓練有素的武士,這方隊走的跟閱兵式一般精彩。
“卡”突然同時停下了腳步,震地欲響的腳步聲停了,“刷”,每個武士手中的長槍以同樣的角度斜指,一層層成平行線的槍尖寒芒閃耀,在陽光下褶褶生輝。
這麼精銳的武士,一定是來自鐵之國的,上原跟土獄面面相覷。
武士們的方陣無聲無息的分開了,走出了一個帶着惡鬼面具,武士甲肩部還點綴着白毛的傢伙,他的靠旗也不是黑色的,而是鮮豔的紅。
他左右的腰間每邊都是三把忍刀,背後還揹着一把忍刀,單手拄着雉刀走了出來,伸出了手指,指着前方。
“上原,他好像是在挑釁你。”風伽碰了碰上原。
“有這會事?”上原愣了下,他再看,果然,敵人是在指着他,那樣子,像是在挑戰。
戰旗烈烈,大軍無邊無岸,刀光恢恢,這給上原一種來到古戰場般的感覺。
整理好鎧甲,同時把頭髮也整理了下的上原從土流壁上跳下去。
紅蜘蛛戰旗還未做出來,不然這種時候插旗狗鬥,該是多麼好玩的事。
揹着刀匣,腰間插了一圈卷軸的上原慢慢的朝敵人走去。
這是演義般的戰鬥,兩支軍隊武力最強的人彼此廝殺,從而來決定一場戰爭的勝負,就上原所知,鐵之國各城池的大將經常以這種方式更替。
“巖忍,上原土石。”咚的一下,把長長的刀匣立在地上,他離鬼面武士不過十步的距離,他發起了挑戰。
對方可沒回答他,而是騰的躍起,帶着長長尾杆的雉刀在空中飛舞旋轉,形成了一輪光圈,呼嘯的刀凌空劈下,速度快到不可捕捉。
刀匣瞬間被上原踢向了空中,機括聲嗡嗡作響,忍刀一把接着一把彈了出來。
“鐺!”上原的刀不錯,敵人的刀同樣不錯,形式古老的雉刀刀柄很長,長長的刀柄形成了槓桿,敵人所施加的力道是上原的數倍。上原的用兩把忍刀交錯着架住了敵人的攻擊,他雙腿承受不住力量,單膝跪在地上,把地面跪了一個深坑。
扔在一邊的刀匣這時卻嗡的一聲又是數把忍刀飛了出來,逼飛了鬼面武士。
把刀匣背在背上,撿起忍刀,拉開距離之後,上原卻暗自皺眉,他剛剛可沒讓刀彈出來的,這個刀匣,到底還有多少功能沒被發現來着……
“哇!”狩坐在土流壁上兩條腿耷拉下來,他驚歎於上原絢麗的刀技,這傢伙剛剛把兩把忍刀刀柄接到一起之後,刀刃像風車一般轉了起來,
把地上的落葉都捲了起來,那些葉子似乎是有生命一般隨着他轉起了一股旋風,很漂亮。
……
叮叮噹噹的不知打了多久,上原氣喘吁吁的,他已經把忍刀換成了更小的一號長柄忍刀,方便雙手持握。
“燕返!”單腳爲中心旋轉而起,上原縱身越向空中,這是一種從天而降的奧義,藉助下落的勢能和從陽光爲角度的攻擊,極佔優勢。
“無心流!”
“八卦——遊身斬!”
燕返沒能攻擊到敵人,上原很憋屈的胯下做人,從對方胯下鑽出去之後,瞬間分出八個分身從八個方向的斬擊攻向敵人各處要害。
戰鬥在一瞬間停止了,上原呼呼喘息着,他幻幻把刀劍移開。
“看來,我已經老了,小上原。”摘下面具,那張滿臉汗水的面孔上原果然熟悉。
“果然是你,上泉老師。”上原早有所猜測,而猜測的竟是正確的,在火之國境內,遇到了巖隱劍術教官上泉岡信和他的武士部隊。
上泉岡信這傢伙的名字跟某個劍聖重名,而他的劍術能跟忍者爭鋒,足夠厲害。曾經是鐵之國兩個大將之一,上泉岡信跟鐵之國傳奇武士三船是曾經的朋友,因爲某些理念不合兩人分道揚鑣。
而爭執的原因是要不要放棄武士所堅守的東西而去學習忍者的戰鬥技巧,而最終,上泉岡信修煉了查克拉,卻被三船拿着一把刀擊敗了修習忍術許久的他。
最後,鐵之國最精銳的武士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留在土之國,而上泉岡信帶領另一部分從協助忍者進行任務開始,之後慢慢與巖忍建立起了良好的關係,他本人還成了巖忍特聘的劍術教官,教授過數代巖忍,連漢都是他的學生。
“老師,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請上泉岡信坐在刀匣上歇息,上原拿出了茶具給他沏好了溫度合適的茶,請他品嚐。
“我們有將近一萬人,”上原岡信看着雕像般動也不動的武士們滿臉自豪,“我們不可能成爲巖隱的附庸,現在,我們找到了適合建立自己村子的地方。”
“一……一萬?”上原嘴巴張的大大的,他被這個數字震撼了,大忍村的忍者數量也就一萬多點兒,這與上原的認知不符。上原本以爲上泉岡信是個流浪武士團的首領而已,原來他是個大武裝頭目。
一杯清茶見底,上泉岡信終於緩了過來,年級大了,體力難免會下降。跟上原與其說是較量刀技,倒不如說是力氣的較量,半個小時時間,忍刀來回碰撞無數次,他手都在不由自主的在顫抖。
“田之國沒有忍者村,缺少武力的威懾,連大名都是處在流浪忍者的威脅之下,那裡……”
“……田之國?”今天讓上原錯愕的事太多了,現在又聽到了勁爆的消息,天啊,田之國可是大蛇丸建立音忍村的地方,去那裡怕是找死去了。
“建立自己的村子很好,但是老師,能去別的地方嗎?”上原想含糊不清的把問題糊弄過去,同時又改變上泉岡信的打算。
“爲什麼?”上泉岡信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上原,讓他給出解釋。
田之國夾雜在火之國湯之國鐵之國之間,北臨大海,是一個還算安定的國家,儘管現在匪盜肆虐。等一羣厲害的武士驅逐完流浪忍者並承擔起保護國家與村子的責任,田之國大概會是個祥和安定的國家。
或許,大蛇丸建立音忍村把這羣武士剷除了也說不定,當然,如果劇情有慣性的話。
在上原跟上泉岡信說着話的時候,武士們突然戒備了起來,陣型迅速變動,長槍在前,刀衆在後,再之後,是拉滿長弓的武士。
“老師,你們被包圍了!”上原笑的很開心,“五千多人,我的!”上原指着自己的鼻子,自豪的說着。
服飾亂七八糟的人羣吵吵鬧鬧的從叢林裡鑽了出來他們拿着忍刀石頭削尖的木棍等等東西不一而足,他們人數太多,以至於把顯得龐大的武士的方陣們給圍的一層又一層,摩擦一觸即發。
平民們之所以會自願選擇跟來,因爲上原說一夥可能是很厲害的山賊的傢伙來了,忍者們也沒辦法對付所有的敵人,保護大家是所有人的是,所以,他們就自願的與未知的敵人戰鬥,勇氣很讓人讚歎。
“五千多人,老師,你要嗎?”上原把一杯茶水一飲而盡,他突然發現了處理龐大複雜很難管理隊伍的更好的方法。
……
上泉岡信帶領一千精銳武士要去完成與大名的約定,武士們將驅逐所有的流浪忍者和山賊,作爲報答,武士們將成爲田之國合法武裝,擔負起保衛整個國家的責任。
忍者纔有村子,武士可沒有,田之國大名拒絕了已經像忍者多過像一個武士的上泉岡信成立忍村的提議,武士們最終成爲了警備部隊。
田之國。霧忍傳奇的忍刀爆刀飛沫,上泉岡信拿着看了不久,一個很討厭的傢伙就來要了。
“這把忍刀你必須還我。”忍具師鈴拖着一把比他身體還高的長刀赤紅着眼睛,一副要拼命的樣子,“巖忍的少年把這把忍刀交給我,那麼就算失去我的生命,我也得保護好它,還我!”
“巖忍?”上泉岡信把刀拋了出去。
“上原土石。”爆刀很重,鈴手忙腳亂之下也沒能接住忍刀。
“……原來是那小鬼的。”是上原的,上泉岡信沒了搶奪的打算。
武士們又要進發了,清剿一夥不過幾個人的流浪忍者,折損的武士超過一百人。
“蜂,去請求山陽衆的幫助。”上泉岡信向自己的親信說了一句,就離開了。
離開前,上泉岡信突然停住了,他突然想起,霧忍七刀之一隨便送人,這種氣魄,上泉岡信覺得自己沒有。
想起臨走時上原送行時說的話,“上泉老師,如果村子建成了,那可也是我的村子!”他如果去管理一個村子,會是個怎樣繁榮的村子?上泉岡信不得而知。
“武士們的忍刀損壞太多了,鈴大師,如果方便,是否可以……”
“同意。”
第一次嘗試用謙卑的語氣說話,那個脾氣可不怎麼好的忍具大師出乎意料的同意合作,這種結果,出乎上泉岡信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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