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見,被損壞的封印術式並不能限制住尾獸的行動,但是五尾卻並沒有趁機離開。人柱力的宿命從成爲人柱力一開始的那刻就早已註定,尾獸和人不應該彼此仇視,而是應該……”
“五尾那個畜牲沒能逃出來,那是因爲封印術式破壞的不夠徹底,”漢瞪着眼前的人,呵呵的譏諷着。他腹部的大洞依然在,五尾卻好好的呆在體內,似乎比往常更安分了一點兒,這讓漢很不理解。
“說什麼大話的沙忍混蛋,你——該死!”既然封印術式破壞的不夠徹底,失去所有優勢,而又親眼看見上原一羣人走進黃沙再也不出現,連帶着真衣和木葉小鬼所在的堡壘都被淹沒了,再無任何顧慮的漢拿出一把苦無狠狠地划向腹部。
“忍法——塵沙之縛!”
漢要自殘解開封印與沙之守鶴的人柱力同歸於盡,不如此不足以平息自己的憤怒。
然而當被那個雙手合十的年輕僧人一掌按在胸口的時候,身體如同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水分,腹部一片熾熱,漢突然發現自己力量受制了。
“戰爭應該結束了。”一尾守鶴人柱力緩緩起身,念珠不停的在手中轉動着,一下又一下,不疾不徐。
“而如果閣下你要執意戰鬥下去……”
查克拉激盪的感覺上原很熟悉,正一步步向漢和一個僧人趕去的時候,一個大個頭的狸貓出現了,個頭大到,上原覺得自己還沒它一個指甲大。
黃沙一樣的顏色,一條比身軀還長的尾巴,身體上遍佈的紫色紋路,這個形象太熟悉。
“一尾……守鶴?!”上原初時驚訝,最後又變成了不信。
“有意思,像模像樣的。”走的不敢太快,不然腰什麼時候又要扭着了,上原很懷疑再不立刻的到及時的救治,自己會變成三代大野木那樣,動不動腰痛的悽慘模樣。
尾獸衣出現在身上,漢四肢着地,他狀態虛弱,但比上原在時還要好上許多,五條尾巴搖曳着,一聲嘶吼,漢衝向了守鶴。
狸貓模樣的守鶴,有一下沒一下的用尾巴拍打的沙子,配合它胖胖的身體和呆萌的樣子,顯得漫不經心。
漢神勇的不可一世,蒸汽在他衝出的一瞬間就瀰漫開來,像是施展了大型的霧隱之術一樣白霧騰騰。
用蒸汽來加速體術,原著中唯二很沒存在感的人柱力,漢是個體術高手,一拳的力道打人身上不會比被蒸汽火車頭撞一下要輕。
曾經一拳打飛三個用超獸危畫飛在天空的木葉上忍,並秒殺其中兩人,這就是足夠的證據。
漢的鎧甲早就被破壞嚴重,又因爲要防備三代風影防不勝忙的磁遁能力,被上原給拆了扔進了卷軸,失去了鎧甲的幫助,漢的體術速度慢了許多。
在拳頭將要打向守鶴的肚子時,啊的一聲慘叫,漢從空中跌落下來。
“混蛋!”腹部像是被火遁忍術灼燒一般的疼痛,低頭看了一下,彷彿是肌肉組織被拉伸了一樣,腹部透亮的傷口沒有了,被一個鎖鏈式樣的術式強行擠在了一起,形成一處很醜陋的疤痕。
成爲人柱力最重要的是強大的體質,其次,封印術的修行同樣重要,漢的封印術水平很高,一眼就能看清成米字狀以傷口爲中心形成的封印到底幹什麼用的。
“幫住你加固了封印術式,”切換非常自然,一陣清風飄過,守鶴不見了,沙塵消散之中出現了一位身着白色僧袍的年輕僧人,他帶着和煦的笑,念珠掛在手上,一下又一下轉着,不疾不徐。
“我是守鶴。”分福笑到。
“奧,本大爺是分福。”藏在身體裡的守鶴嘀咕了一句。
“既然五尾沒有選擇在封印術式鬆動的時候選擇逃離而是留在你的體內,那麼一定是你身上有它眷戀的地方,但是,尾獸可不會喜歡畜牲這個詞。”
來無影,去又無蹤,自稱守鶴的沙忍人柱力分福消失了,漢臉色陰晴不定,剛剛他發動攻擊失敗的原因分明是身體被控制住了。
沙漠裡不止有流沙,還有海市蜃樓這種鬼玩意兒。要拿着刀去把“幻像”漢和守鶴給砍了,上原卻發現自己怎麼也到不了那看似很近的地方,似乎他一直是在原地走動。
嗒啦噠啦的鐵鏈晃動的聲音讓上原警覺了起來。
風莫名其妙的就吹了起來,吹起沙子更表面的細塵,紛紛揚揚。
從沙塵中走出的分福帶着鐐銬一步步往回趕,沒顧忌其他。
大漠,風沙,赤着腳的和尚,怎麼看怎麼像是苦行僧。
“尼瑪,這和尚真帥!”一個如果在武俠小說中的描寫應該是劍眉星目面如冠玉的僧人與上原擦肩而過,上原又以爲看到了幻像,對一個大活人置之不理。
上原以爲看到的是遙遠沙漠中的苦行僧倒映來的畫面,他以爲看到了苦行僧。
從上原身邊走過,分福定定的盯着上原的背影看了許久,殊不知,佝僂着身軀一步連常人三分之步大,走上幾步就滿頭大汗要停下歇息的上原,更像苦行僧。
“這麼快就突破了迷障。”分福轉動着轉珠的速度慢了幾分,“比我可快多了。”
……
“風影大人!!”一隊暗部神情緊張的出現在沙漠中,當着所有的木葉忍者和沙忍面前方面跪下,他們太過慌亂的樣子幾乎不像是忍者的作風。
“風影大人,守鶴逃了!”
風影的雙手正在被千代治療着,他不理會跪伏的暗部,目光盯着風沙呼嘯的死亡沙漠更深處。
黃黑兩色的沙海在角逐着,互想排斥,現在看來是沙鐵落敗,身體抱恙的三代風影,他的沙鐵短時間完全沒輕鬆擊敗守鶴沙子的可能。
守鶴結合這種完全站據優勢的地形制造的沙暴不停下,沙忍的大部隊就無法進入沙漠殲滅巖忍殘部。
所有的部隊都在守着,靜等沙暴停止。
沙忍們突然騷動了,三代風影的沙鐵之幕突然裂開了一條縫隙,一個身着白衣的僧人雙手合十,沒有任何語言和動作,面色恬然的走着,一步步向前,就那麼不帶任何威脅的逼開了一把接一把幾乎都要貼着他喉嚨的忍刀,就好像他當忍刀是玩具,又似乎他根本不在乎生死。
來者可是一尾人柱力,三代風影沒發起攻擊的命令,就算是暗部也沒膽量動手,他們的忍刀很鋒利,卻被毫無防備的血肉之軀很狼狽的逼了回來。
“五個日出又五個日落,巖忍會回到他們的村子,”分福微微鞠躬,臉上仍是淡然的笑,“千代大人願意放下仇恨,這是很了不起的事。但是,爲什麼又捲入一場根本與我們無關的戰爭?”
“殺戮太多了,影,我們的戰爭……咳咳,結束了。”
受到了跟漢一樣的待遇,甚至要更悽慘,分福腹部,腰部,背後,全部被刺進了那種很沒人道的鐵釺。
嘴角溢血,分福淡然不減,他緩緩的坐下盤膝打坐,血流了一地,他卻置若未聞。
“混蛋,分福!”守鶴驚叫,“封印要鬆動了!快點加固!我快要出來了!”
沒有理睬,分福臉色越發蒼白,身體不時出現紫色的紋路,時而又是畸形的突變,這是尾獸即將離體的徵兆。
“算了,我自己來。”守鶴氣呼呼的回了一句,“印——塵沙之鎖!”
“守鶴,謝了。”分福謝過了自己加固了封印術的守鶴。
“嗨!身體傷成這個樣子,真的沒事嗎?”
沙忍似乎是要撤退,只留下了一支封印部隊監看分福。
不知道一尾人柱力到底叫什麼,可處於醫療忍者的責任,綱手還是忍不住叫到,“如果有必要,我可以……”
“謝過閣下。”
禮數一點不缺,分福雙手合十,微微鞠躬,隨着他動作,更多的鮮血流了出來。
“怪人。”綱手不能理解這個年輕的僧人身爲人柱力,他爲何敢放走沙忍的敵人,太奇怪了。
風之國戰事落幕,五個日出又五個日月,紅蜘蛛所有人將安然無恙的越過平靜一片的死亡沙漠。
沙忍的人柱力並不聽話,工具不合用就該被換掉,沙忍高層之後同意了開啓二代人柱力的篩選計劃。
原著中,第二代人柱力,我愛羅。
他額頭上的愛字來源於僧人分福和尚的雙手,“心”與“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