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立和道雪兩個小傢伙被上原送到了類似託兒所的地方,他總是很忙,漢也一樣,暫時沒多少時間照顧他們。
託兒所的門口,上原站着等了好久,“羽立,道雪!”看到一羣熊孩子烏泱泱的衝出來,歡聲笑語不斷,羽立兩人也夾雜其中,跟朋友們說說笑笑,看來他們已經走出了失去親人的陰影。
“貓頭鷹!”帶着咯咯的笑聲,道雪第一眼看到的是人模人樣的站在上原身邊的滿頭鷹,張開雙臂就要跑過來。
“上原,我走了!”貓頭鷹總是被兩個小鬼捉弄,他都有心理陰影了,跟上原打過招呼,撒腿狂奔,一溜煙消失在巷子拐角處。
“你大爺,你可是會飛啊……”上原對貓頭鷹徹底無語了,這傢伙越來越懶了。
“走,回家,給你們做好吃的。”一手拉着一個,上原朝家走去。
……
期間有一個不愉快的小插曲,可能是覺得紅燒魚上邊綠色的甜果很好吃,道雪拿起筷子就要開動,上原從小受到的教育,總是要等長輩先動手,晚輩才能開始,所以他不輕不重的用筷子打了道雪一下。
“爲什麼打我?”道雪摸着小手顯得很委屈。
“得做個有禮貌的孩子啊道雪,如果是我們三個的話,誰先吃都無所謂,但是漢老師在……”
“我不管!”道雪很蠻橫的又拿起筷子,卻被毫不妥協的上原一下打在手上。
“哇~”道雪哇的一聲哭了,她一邊抽泣一邊斷斷續續的說着,“我不管,我要吃什麼都可以,爺爺從不管我的,你是壞人!”
“對啊,我是壞人,”上原撲哧一聲笑了,“所以纔不跟你將道理的,我爺爺就是這麼教育我的,我小時候可沒少捱揍。”
“我要回家!”或許覺得哭很丟人,道雪很有制止力的突然不哭了,可身體還在一抽一抽的。
“你家被山賊燒了,回不去。”啊嗚一口,上原掰開饅頭,夾了一片肥瘦相交的肉片,咬上一口,簡直再好吃不過了。
“我要找爺爺……”看上原吃的開心,出於絕不跟“壞人”妥協的尊嚴,道雪看都不看筷子一眼。
“你爺爺被殺賊給殺了,現在被埋在土裡,估計螞蟻已經……”
啪的一聲,在上原越說越過分的時候,漢聽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在腦袋後邊,把上原的饅頭都給打掉了。
想起爺爺已經死了,道雪又想起了傷心事,這次哭的更大聲,連帶着很安靜的羽立也忍不住哭了。
“阿雪,”羽立一邊抽泣着流着鼻涕一邊還很懂事的幫道雪擦眼淚,“不要哭了阿雪……”
沒想欺負兩個孩子,可兩個小傢伙哭的跟淚人一樣,上原還是有些不忍,“給你好了。”
把自己雞腿夾在道雪碗裡,上原催促兩人快點吃,“要懂得禮貌啊道雪,下次再這樣我還是會打你的。”
“哼!”道雪很餓了,她飛快的抓起雞腿報復似的撕咬着。
湯的味道太淡了,漢有一勺沒一勺慢慢喝着,看着上原跟兩個小孩子鬥嘴,他覺得很好笑。
“上原。”
“啊?”突兀被漢打斷吃東西的節奏,上原差上原差點被噎到。
“給你。”漢扔過來一個小小的卷軸,穩穩的立在上原面前的桌子上。
“這是什麼東西……”放下筷子開始探究起卷軸裡到底是什麼。
忍者慣用卷軸來記錄東西,上原討厭死這種比螞蟻大不了多少的字跡了,這麼下去,遲早要近視。
一旦投入學習,上原的專注度高的可怕,連羽立和道雪兩個小傢伙吃飽喝足之後去上學了他都沒察覺到,一手拿着筆,一手不停的把卷軸上關鍵的點抄錄下來,這用時很久。
“這個術有這麼詭異嗎?”揉着發酸的手腕,上原有些詫異的看着漢,“如果這個術真有這麼厲害的話,幹嘛給我,再說,我剛把巖蜘蛛的大門給拆了……”
……
叫來真衣,漢同樣在,兩人就一直就封印術進行着討論。
“我怎麼說這個蜘蛛這麼厲害,是特殊培養的蜘蛛啊。”抱着罐子,裡邊的紅色蜘蛛似乎被折騰慘了,任憑上原怎麼用小樹枝捅它它都沒反應。
“能把它弄死嗎?”狩伸頭看了看,很討厭這個很難看的蜘蛛。
“不能把他弄死。”上原合上蓋子,白了狩一眼,“我得用它來提升實力。”
……
真衣拿出了手術刀,上原不害怕,她拿出了一堆手術刀,上原仍然不害怕,她拿出了一堆寒光閃閃的手術刀和手術鉗之類的東西,上原莫名的打了個冷顫。
“漢老師,要不你來吧。”看着滿臉緊張卻強自鎮定的真衣,上原表示理解,在腦袋上刻畫這種事,上原自己都做不來。
“不行,”漢拒絕了上原的提議,“醫療忍術我不會,而且,真衣太膽小了點兒。”
“上原,”漢看着毫無壓力的上原不知該怎麼開口,“這個術不一定有什麼嚴重的後果,真的要用嗎?”
“後果什麼的,”上原無謂的聳了聳,“我不在乎。”
……
真衣第一次做手術,而且還是在自己同伴身上,她很緊張,因此做了充分的不能再充分的準備,她甚至不停的用查克拉模擬施術的過程,以致於查克拉都耗盡了,在漢的催促下她這才最終下定決心拿起手術刀。
手術刀懸停在上原額頭上,上原沒感到絲毫害怕,這種刀尖在眼前飛舞的感覺,雨之國經歷太多次了。
上原不害怕,真衣的手卻在發抖。
“真衣,害怕嗎?”撲哧一聲,上原笑了,“我閉上眼睛好了,別怕啊真衣,你的醫療忍術比伢子好多了,沒事的。”
“記着,別打麻藥,”上原最後告誡了一句,“我就腦袋算聰明,要是用了麻藥我變傻了怎麼辦……”
閉着眼睛,上原看不到自己的狀況,狩目瞪口呆的驚掉了下巴,上原的額頭上被畫滿了奇怪的符文,鮮血伴隨着手術刀與頭骨接觸的噌噌聲,聽的狩後背發涼,他手心都握出汗了,不停的嚥着唾沫,“以後還是不要惹真衣的好……”
“老師!”手術持續時間太久,可能太累了,真衣手突然頓了一下,手術刀咯嘣一聲折斷了。
腦門上一陣刺痛,“我靠!”上原心裡咯噔一聲,隨後露出了一個和煦的微笑,“真衣,繼續,沒死就沒事。”
“對,對不起上原……”真衣手忙腳亂的幫上原止血,滿臉的自責。
“繼續,真衣,”上原語氣嚴肅了起來,“醫療忍者需要在戰場上拯救同伴們的生命,你不合格啊,真衣。”
一咬牙,真衣換了另一把手術刀,似乎在跟自己較勁,她看起來顯得咬牙切齒的,上原很怕她就此把自己捅死。
……
上原沒被捅死,額頭上的痛感漸漸變成了瘙癢的感覺,再慢慢變成暖洋洋的,這是真衣在用醫療忍術在給自己治療,上原緩緩的睜開眼睛,“好了嗎真衣?”
“好了。”真衣替上原擦乾額頭上的血跡,示意術式已經完成了。
“額……”摸摸平整的額頭,再看看空空如也的玻璃罐子,一個大蜘蛛就那麼跑進自己額頭了,這給上原一種奇怪的感覺,“物質既不能被創生也不會被消滅,只會從一種形式轉化成另一種形式,”上原困惑的摸着下巴沉思,“那麼大的蜘蛛怎麼就變沒了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