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 只是漸凋零

七天過去,上原精神萎靡的走了出來,外邊的陽光明媚,卻幾乎在一瞬間晃到了上原的眼睛,他條件反射一般的舉起手遮擋住眼睛。

“上原!”“上原,沒事吧?”

一羣人都來了,看上原從暗部的地下室走出,七嘴八舌的關切着問到。他們還想過來,可暗部的禁地不允許無關人員進入,兩個暗部的忍者攔住了梧桐一羣人。

狩不在此列,他都被人抓住衣服了,還要繼續踢騰,想要掙脫,結果被人拽着領子給送了回去。

“我沒事!”隔着有一段距離,上原朝大家揮手示意,然後慢慢走了回去,不是他不想快點離開這個他一秒都不想呆的地方,而是剛走出幽閉的環境,他現在腿都是軟的。

用盡了辦法與暗部的傢伙鬥智鬥勇,可結果是,上原完敗。木葉禁術卷軸裡有個s級幻術,黑暗行之術,上原覺得自己就是在黑暗行之術下艱難度過了七天……

“不用扶我,我沒事。”上原跳了兩下,示意自己確實無礙,“漢老師呢?”上原看了一圈不見漢的身影。

“他去找紫前輩去了。”真衣拉着上原就走,“上原,土峇老師讓你去醫院。”

“奧,”上原眼睛一亮,“也就是說我的身體要恢復了是嗎?不用再吃那種抑制查克拉生成的藥了?”

“就是這樣!”真衣很爲上原高興。

“大家先回去,”衆人都有學習訓練任務,耽誤大家的時間不好,上原讓大家回去,“真是麻煩大家了,有空大家再聚好了。”

“那上原,我們走了。”

“再見了大家。”

“再見。”

……

衣服脫個精光躺在一個注滿液體的的類似培養倉一樣的東西,旁邊兩個年輕的忍者還不住小聲的在說着什麼,然後不停的往培養倉裡添加別的花花綠綠的藥劑,上原覺得自己就像某種科學實驗品一樣。

“兩位好啊。”帶着口罩的兩人,上原無法看清他們的樣子,可憑感覺,兩人的年紀應該不大,“土峇老師呢?”

“老師一會兒就來。”

“奧。”兩人忙着配備藥劑,沒空搭理自己,上原也就不打擾他們了。

自己接受的治療應該能代表忍界最高級別的醫療水平,上原對這個培養倉一樣的東西很好奇,外用的藥劑,藥物成分該怎麼才能進入體內,土峇給的醫療忍術卷軸,上原花了大量精力把人體構造那一章看完,別的只看過章節目錄而已。有外用的藥物,內服的應該也會有,上原想着。

“張嘴。”果然有內服的藥物,一支類似口服液的東西遞到了上原面前。

口服液從來就沒有好喝的,不管是不是藍瓶的……

喝完一支以後,還有第二支,第二支之後有第三支,一支比一支難喝,上原想死的心都有了。

“蒞子,”枱扶了扶眼鏡,小聲跟身邊的蒞子說到,“準備麻醉藥。”

“嗨!”最後一支藥上原只喝了一半,他聽到了兩人小聲嘀咕的聲音,“給我用麻醉藥,不會要給我做手術吧?”上原身上有種冷颼颼的感覺,“不是隻恢復身體產生查克拉的能力嗎,怎麼……”

“左胸腔,一截斷裂的千本……很小一截。土峇老師說你就要上戰場了,要解決你身體所有的隱患。”

……

忍者世界的醫療水平較高於現實世界,儘管上原沒找到x光機之類的東西,也沒找到核磁共振儀,但是注射器吊針和種類齊全的手術刀,上原自己就有一套。

胸前纏着繃帶,從胸口取出了一小塊……姑且稱爲彈片的東西,剛做完手術,傷口已經癒合了很多,這很神奇,只是如果有大的動作,還是會有鮮血滲出。

取出的碎片上原看了,共有三個,最大的也不過米粒大小,也不知道沒有x光機,沒有微米級的手術刀,他們怎麼找到並取出這麼小的東西的。

手裡劍在戰鬥中一般很少有碎的這麼小塊的時候,這是上原自己的問題,在雨之國他總是把一堆手裡劍和起爆符放一起,然後近距離引爆,而且,戰鬥太多物資消耗嚴重,好多手裡劍都是重複使用的,結構被嚴重損壞,很容易被炸成飛舞的碎片……

……

“在想什麼呢?”土峇一邊寫着長長的藥單一邊看着發呆的上原,他這個便宜學生,總是像成年人一樣發呆,並露出一副在思考人生的模樣,與他稚嫩的外表放在一起很違和。

“你都說了碎片快跑到我心臟裡了,”上原很不滿,“第一次治療的時候,爲什麼不一次性取出來?還讓我做兩回手術……”

“那次有別的忍者負傷,很嚴重的傷,所以我只處理了容易處理的傷勢,”長長的一列賬單寫完了,土峇往上原眼前一推,“八百七十二萬。”

“哈?”上原懷疑自己聽錯了,“這麼多?能不能少點兒,我是你學生,你好意思……”

“這只是藥物的價錢,足夠便宜了。藥物倉庫屬於村子,並不輸於我。”土峇笑着搖了搖頭,“小鬼,現在你應該感覺到了吧,查克拉的量和恢復速度……試試看。”

微閉着眼睛感覺了一下,上原眼睛一亮,高出一大截的查克拉量,一定是藥物的功勞了。

“什麼藥物這麼神奇?難怪這麼貴。”上原好奇的向土峇問到。

“藥物只是次要原因,”土峇搖了搖頭,“查克拉是身體能量和精神能量的結合體,你經歷了那麼多戰鬥,查克拉量有了長足的增長,這不奇怪。”

上原還是覺得太貴了點。八百多萬什麼概念,以後的劇情中,遙遠的木葉,曉的不死二人組殺三代火影的兒子猿飛阿斯瑪,賞金是兩千五百萬木葉幣。也就是說,上原這一次醫療費用,夠買阿斯瑪三分之一條命了。

沒有任何經濟來源,上原一直都是在花漢的錢,包括買衣服,買忍具,等等開支。作爲忍界最頂端戰鬥力,漢的任務佣金多的花不完,可這並不代表上原可以花的心安理得。一次八百多萬,再來幾次,漢都要成窮光蛋了。

“真的太貴了,”上原有些猶豫,“能分期付款嗎?”

分期付款,土峇沒聽過這種說法,想了一下,他拿起筆刷刷兩下,把裡邊幾項開支劃掉了,“六百萬好了。”

“不是,”上原揮手拒絕,“你都說了,只收了藥材的成本,我不能讓土峇老師你幫我墊付。我的意思是等梧桐他們的森慧屋開業了……”

“唔,”土峇唔了一聲不置可否,“省掉的一點兒費用,是因爲,一個有趣的發現。”

透過眼鏡,土峇的目光透着精芒,上原的爆炸小藥丸……

養傷的人有兩個,一個是上原,一個是犀,上原推着犀曬太陽,從村子東頭轉到西頭,又從西頭轉到東頭,忍者沒都沒回來,村子裡太冷清了。

最後,上原帶犀來到了漢的家裡,被狩腦袋發熱扛回來的長着巖荊花的大石頭,巖荊花真的被上原給養活了。就像沙漠裡的仙人掌,澆水多根系會爛掉一樣,巖荊花同樣適應不了太溼潤的環境,這個現象是上原每天澆水,把巖荊花澆死差不多一半的時候才發現的。

科學研究的目的之一是尋找規律。等上原用培養皿做了一系列實驗之後,測試出了影響植株的土壤,光照,激素,水,酸鹼度,溫度等條件,他發現巖荊花不只依靠根系繁育,而是有些像紅薯能依靠組織繁殖之後,上原一週培育出的巖荊花能種滿半個院子。

再找來幾塊大石頭,把大石頭鏤空做成假山,地上還有小溪,假山上也有小溪,走一步灰塵飛兩步的地面上原用鵝卵石撲了一條小道,其他的地方是一種能經受住踐踏的小草做草坪,整個院落就顯得優雅別緻,與走出外邊滿是荒涼的景色截然不同。

院子裡景色甚好,這也是狩和真衣他們越來越喜歡來這裡玩的原因之一,可上原仍然覺得不夠,蘇州園林的美感,等巖荊花長滿院子的時候,才能窺探一二。

漢的院子裡有一棵好大的梨樹,上原修整院子的時候幾乎把所有的東西都給清理了一遍,只有這顆梨樹他實在捨不得砍。

八月的杏,九月的梨,這是上原前世家鄉的說法,可忍者世界詭異的氣候,現在春天而已,梨子都已經能吃了,當然,味道不怎麼樣。

查克拉已經恢復了,上原卻還是喜歡爬到樹上去摘梨子,和犀一人一個,他們吃着說着。

……

“犀,腿沒事吧?”

負責偵查的蜘蛛丸班遭遇雨忍,犀的腿被那個叫巖河的混蛋打折了,不得不在信濃町切除了膝蓋以下的部分。伢子他們水平有限,回村之後犀做過第二次手術,前兩天進行了第三次,等這次恢復了,犀就可以安上假肢行走了。

“沒事。”犀吃完了梨子,擡頭看着上原,“上原,送我回去吧,一會兒雪乃該找我了。”

“好。”上原微笑着答應了。

犀和雪乃,他們有計劃離開村子,雪乃要去一個有名的歌舞團當舞姬,犀會樂器,長笛和短笛,他小時候學的,他說他給雪乃伴奏,這真好。

百人衆活着回來的人有十四個,繼續選擇當忍者的包括上原,有五個,夏生,風伽,霧佷雷藏,猚。

忍者世界有好多天才,有的傢伙要燃燒自己,要用自己的光改變世界,有的傢伙,卻要毀滅一切。

而好多好多人,忍者,普通人,他們只是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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