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愛一個人,應該是放手讓她去追求,而不是將她鎖在自己身邊。
可是他明白地太晚了,故人已西辭,唯剩明月相照。
這邊的言無痕還在感嘆着,南宮驀嫣卻已走遠,在她沒遇上“陌上人如玉,君子世無雙”的那個人時,一切的一切都是將就。
“師傅,你還走不走,你要是不走,我就先走了。”
“啊?”言無痕還是一臉懵的狀態,壓根就沒聽清南宮驀嫣講了些什麼。
“我說。”南宮驀嫣稍微停頓了一下,“你要不走,我就先走了哈。”
“你怎麼能這樣啊?”
“我不是在和你打招呼嗎?”
“可你已經走出去好遠了。”
呵,好吧,我的錯。
“走吧,這種小事就別計較了吧,我還要爲登上世界巔峰而奮鬥呢!”
“哦哦哦。”言無痕踩着小碎步,緊趕慢趕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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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閣:
早早就來到明月閣的洹玉,正在等候她主人的到來。
聽到一陣腳步聲,洹玉轉過頭來,印入眼簾的是一道藍白相間的靚影,然後纔是我們的雲山天尊言無痕。
洹玉的腦袋一下子就當機了。
“哎呀,小玉玉啊,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被本尊俊美的容貌給驚呆了。”說實話,言無痕真的長得不錯。
脣紅齒白,眉清目秀,一身浩宇之氣,就是有點像小白臉。
洹玉滿頭黑線,開始她以爲她家尊上走的是高冷路線,沒想到根本就是個逗逼。
哎,不想了不想了,簡直是一言難盡啊。
“尊上,這就就是小姐吧。”
洹玉是言無痕私人的手下,不歸雲山管,於是叫南宮驀嫣小姐。
“沒錯沒錯,這就是我徒弟南宮驀嫣。”
南宮驀嫣,洹玉心裡驚了驚。她不就是丞相府那個筋脈盡毀的廢柴嗎?可是我們家小姐,真的和她長得一點也不像好伐?
這容貌,這氣質,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好嗎?一個天上冰仙子,另一個則是人間塑料花。
南宮驀嫣在外人面前,就是一個高冷女神,但只要一開口,氣場就全變了。
突然,洹玉向南宮驀嫣跪了下來,“洹玉參見大小姐。”
“起來吧。”南宮驀嫣和洹玉還不是很熟,疏離客氣地開口。
但洹玉的態度讓她很滿意,即使對主人的事情有再多的好奇,但還是壓下心頭的疑問,規規矩矩地問好,這纔是一個下人的本分。
“謝過大小姐。”洹玉起身在南宮驀嫣面前站定。
南宮驀嫣一臉不明所以。
“徒弟,你滴一滴血,在洹玉的眉心吧。”
南宮驀嫣嘴角抽抽,這穿越可真是麻煩,剛來就搞了幾滴血去了可還行?
先是契約琉璃傘,然後再是驚凰玉佩,現在又滴血滴到人身上去了,我也是無語。
於是,回了言無痕一句,“幹嗎?”
“血契啊,徒弟你不會不知道吧。”
旁邊的洹玉,爲毛會覺得這對師徒的關係很可愛呢?
甩甩腦袋,不對,一定是我想錯了,尊上不是男主標配,而且大小姐都住進了明月閣,這明月閣和清風閣的那一位可是標配啊……
“我爲什麼會不知道,難道我傻嗎?”南宮驀嫣挑挑眉,一臉不爽的樣子。
“所以你的言下之意是我很傻了哦。”
“這是你自己悟出來的,我可沒說一句話。”南宮驀嫣歪着腦袋眼神裡滿是挑釁地望着言無痕。
血契,是主僕契約裡最狠的一種。爲什麼這樣說呢?因爲不但主人死了,僕人也要死,只要僕人有一星半點想要傷害主人的心,就會如百蟻鑽心,想死也不能死。
而一旦做了傷害主人的事,便頃刻化爲血霧。而一般的主僕契約是死了後,對僕人造成傷害。最爲普通的則是主人死了之後,主僕契約自動失效。
南宮驀嫣稍微驚訝了下,又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了。因爲人心是最爲叵測的東西了,你永遠都不知道ta下一秒在想什麼。
“小姐,針。”洹玉彎下腰來低着頭,雙手捧着一根用錦緞包起來的銀針。
南宮驀嫣看到銀針,第一反應是她終於不要咬手指了,隨即對洹玉的好感度,是“蹭蹭蹭”地往上漲。
看到這一幕,言無痕先是一愣隨即暗罵自己蠢。自家徒弟在自己面前滴了兩次血,我卻沒想到要給她一根針,讓她不要自己咬,真是蠢啊我。
接過銀針的南宮驀嫣,往一個手指上紮了一下,然後再把自己的血抹在洹玉眉心,念着一段生澀難懂的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