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劍一揮,魔氣裊繞,純粹的黑暗氣息帶着寂滅的蕭條,向着帝明就迎面撲來。
雷音陣陣,正氣擔當,光明的淨化之力帶着毀滅後的生機,迎着那一劍就砸了上去。
“當”的一聲響起,魔劍與紫雷錘交擊在了一起。
瘋狂的氣流裹着濺落而下的火花,是舞出了別樣的律動。
“呼!”
火花四濺,禮花綻放,氣旋加強了火花的強度,讓每一朵火花都像是一顆從槍膛中射出的子彈。它們沒入了地下,射入了牆壁,侵入了殿頂。
“很好,再來!”
路西法對於帝明能夠擋下自己的這一擊,感到十分高興。若是他連自己的這一劍都接不下,那自己之前到還真的是多慮了。
魔劍帶着殘影,劃出迷人心神的軌跡。亦真亦假,不知道真正的一劍會藏在這諸多劍影中的哪一道。
“四象斬!”
帝明以錘做刀,憑着本能的直覺施展出了四象斬。
這一次的四神獸,白虎和朱雀是相當的給力。
紫雷錘的威力加強了白虎的攻擊力,無論是骨焰還是界火,在此時都成了朱雀的助力,讓它的實力大增。
正因爲有了它們,給力的二位,路西法的劍影再也沒有像先前那般捉摸不透,真實的一劍總是會被身法敏捷的朱雀給捕捉到。
路西法輕蹙額頭,右手一抖,一隻只由魔氣化作的黑色蒼鷹是探出利爪向着朱雀就撲了過去。
有了蒼鷹的牽制,朱雀再也不能像先前那樣去追蹤真實的劍影。它必須將這些煩人的蒼鷹優先解決掉。
玄武意識到了朱雀的不秒,它憑藉着自己超強的防禦,是沒入了劍影中,以自己的堅實防禦來試探究竟哪一柄劍是真實的魔劍。
與此同時,白虎凌厲的攻勢也是緊隨而上,擒賊先擒王。它沒有按照常理出牌,而是向着揮劍的路西法就撲了過去。
虎嘯震千山,圍魏救趙,它不相信路西法不揮劍前來自救。
雖然白虎的計策是好的,但是路西法也不是愚鈍的人,他也是身經百戰的。
既然敢站在這裡迎擊四象斬,自然有十足的底氣。
“吼!”的一聲過後,白虎撲了一個空。路西法站在那的只是一道虛影,他的真身不知道隱匿到了何處。
“帝明啊!我知道你可以操控這四神獸。別人我不敢說,但是就我而言,你的這點小手段還真的是不夠看。
身隨劍走,人劍合一,這在你們的東方早已流傳。可是你知道嗎?爲了研究我剛剛說出的八個字,我可是花了足足五百年的時間來揣摩。
功夫不負有心人,我還真的研究透了。因而魔劍就是我,我就是魔劍,你可不要小看了這些劍影,我可就在劍影中。”
“帝霸冥氣!”
帝明不再多想,立刻將自己最強的狀態激發了出來。隨着這一狀態的出現,帝明的實力在路西法的眼前是瞬間拔高了一截。
白虎的攻擊更加凌厲,朱雀的身法更加敏捷,玄武的防禦更加變態,青龍的輔助是更加如魚得水。
路西法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攻擊越來越吃力,到最後他不得不將本體顯露出來,拼盡全力的去抵禦四神獸的反攻。
“天使的守護!”
“噹噹噹...”的鐘聲響起,禮讚之聲也是漸漸唱響,一片片潔白的羽毛從天而降。
一片片的羽毛組成了一扇巨大的羽翼,將路西法給守護在其中,任憑四神獸如何攻擊,這扇羽翼就是紋絲不動。
“這個防禦比龜殼還強啊!難道這就是天使的翅膀嗎?我原以爲這應該是很脆弱的,不曾想到是這樣的堅固。”帝明在見到了這羽翼後,是喃喃自語了一聲。
“天使的制裁!”
伴隨着路西法這一聲的喊出,那鐘聲的節奏是開始變得沉悶起來,禮讚的歌聲也開始變得低調,像是在爲即將逝去罪人的哀悼。
金光一閃,魔劍是凌空當立。
這一幕讓帝明看了覺得很不協調,神聖的金光怎麼和魔氣繚繞的魔劍搭配到了一起。這簡直就跟當下流行的黑暗料理差不多。
不等帝明多想,魔劍是筆直的劈下。那一道劍光是在金光的外層嵌上了一層黑邊,看起來有一種別樣的美。
這是神聖與黑暗的搭配,是一種另類力量的展現。不要小看這股力量,這絕對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
“開啓,防!”
這是一個加速的過程,六朵金焰是迅速的融入到帝明的體內,緊隨而來的便是由內而外散發出的金光。
黑炎外鍍着一層金色的焰火,這是路西法劍光的翻版,但二者的力量究竟孰強孰弱,只有相遇後才能得知了。
“譁!”的一下,沒有劇烈的碰撞聲,也沒有產生強大肆虐的氣流,寂靜代替了想象中出現的所有可能。
金與黑的搭配,黑與金的共舞,兩股力量碰撞到了一起,還真的產生了某種共鳴。正是因爲這種共鳴,使得二者並沒有爆發出衝突的火花。
等到二者的力量釋放完,路西法和帝明是很有默契的同時向對方遞去了讚賞的目光。
下一刻,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棋逢對手,惺惺相惜,也許說的就是目前相視而笑的兩個人。
“帝明,你很好。用你們東方人的話說,那就是這一戰,戰的我很痛快。”
“承蒙誇獎,這也是您在壓制了境界後我才能僥倖與您戰成平手。”
“你謙虛了,當年的我不如你。”
帝明沒有回話,因爲他不知道該怎麼回。也許沉默是金用在此刻是恰如其分的。
“帝明,你可以走了。我請你辦的第二件事,等你見過哈迪斯之後再去履行吧!等你見過他後,我會到他那裡去的。
你放心,雖然世人都說我們魔鬼可怕,但我們魔鬼也是最守契約和承諾的。”
“我相信你,我也會盡我所能將你的意思帶到那裡,也在此祝願您能達成所願。”
“好!這是共贏的局面,是你我都想看到的局面。”
帝明向着路西法行了一個東方的禮節後,轉身向着殿外走去了。來時怎麼樣,去時還是怎麼樣。
直到帝明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大殿內,路西法才收回了他那深邃的目光。他的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了一抹弧度,像是友善的笑容又像是別有意味的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