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心中的疑惑,帝明跟在王臻的身邊,走出了包廂。在衆人的猜疑和小聲的議論中,走向了一樓。
警笛聲在酒店的大門外響起,市局裡的人對今天在這裡舉行宴會可謂是無人不知,更何況還知道有重要領導在,於是這出警的速度比平常還要快了幾分。
“嗯!不錯,接到報警後能夠這麼快趕到這裡,紀律性還是很強的。”王臻很滿意的小聲說道。
“王省長好!”帶隊的鄒瑜立刻給王臻敬了一個禮。
“這裡就交給你了。對於羣衆一定要安撫,不要給他們造成太多的困擾,你明白我的意思嗎?”王臻別有深意的望向鄒瑜說道。
鄒瑜沒有猶豫,又是一個敬禮回道:“請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其實,在來的路上,鄒瑜就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有帝明在地方,又出現了命案,那這案子可就變得不一般了。對於這樣的案子,警方向來有自己的法子來解決。
看到鄒瑜反應的如此迅速,王臻的心裡也是放心不少。在點了點頭後,向着臺階下已停好的專車走了過去。
帝明在經過鄒瑜的身邊時,很小聲的說了一句:“演戲要做足,這是靈異案件。”
鄒瑜瞥了他一眼,很想開口說他幾句,可是現在的場合還真不允許他開口,無奈之下,只好一揮手,帶着下屬向裡面走了進去。
帝明呼出一口氣,就準備跟上王臻,可突然間他的心臟劇烈的跳動了一下,一個危險的信號瞬間傳遍全身,他沒有猶豫的立刻張開神識,向着四周籠罩了過去。
上下左右後都沒有問題,唯獨正前方停着的那輛車子有問題,可想要阻止王臻上車已經來不及了,現在的他已經拉開了車門,半個身子已經彎入其中。
帝明收起神識,知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是衝着自己來的,想必也不會對王臻下狠手,畢竟他也是身居一省要職,要真是出了什麼事,反而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帝明按壓住心裡的衝動,故作自然的三步並作兩步,跟在王臻的身後上了車。
“老焦,在市裡先兜幾圈,我有話要對帝明說。”王臻很隨意的吩咐道。
“哎!”老焦答應了一聲後,用特製耳塞塞住了自己的一雙耳朵,專心致志的開起車來。
“老焦跟了我十多年了,是自己人。即使是聽到了什麼話,也不會外傳的。今天我找你來是想和你談談我們省出現的一些問題,這些問題也許你可以幫我解答一二。”王臻望着車外,神色凝重,語氣也是顯得有些沉重。
“王省長,您說吧。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都會告訴你的,當然若是涉及到一些秘辛,還請您能夠理解。”帝明沒有推辭,當場就應了下來。
“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知道我們省一來是金融業發達,二來是旅遊業發達。在金融方面出現的問題不算大,可是這風險最小的旅遊業卻是頻頻出現問題,不是人口失蹤就是意外死亡,這些卷宗彙報到我那都快累成一座小山了。
身爲副省長,旅遊文化產業這一塊是由我來負責的。雖然領導對我很信任,知道發生的這些事都很蹊蹺,也有上面的有關部門給出了結論,我並沒有受到任何處分,但是我的心卻一直在糾結,一直在備受煎熬。
單單我們一個省就這樣,那我國其它省呢?會不會也如此?爲此我也曾藉着全國省級領導座談會的機會,與其他同仁進行了交流,發現這一問題居然主要集中在我們南方地區,北方地區到沒有這種現象。
你可知在我聽到的當時,我想到了什麼,想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件事。一個已經有了明確查找方向但又不得不放棄徹查的感覺,你知道會有多難熬嗎?
可我也知道,這件事我說出去沒幾個人會相信,而你偏偏就是會相信我的幾個人之一。”王臻一口氣說完,臉上的氣色好了很多,那憋藏已久的話在一吐爲快後,肝裡的鬱結之氣也是疏散不少。
“王省長,今天的您到是讓我真的刮目相看了。但您的話是不是還沒有說完?”帝明先是給了王臻一個肯定的眼神,進而又請他繼續往下說下去。
“對於剛剛我說的事,國家的特殊部門正在處理,可我對他們不放心因爲他們知道的太多,也顧忌的太多,所以我想請你幫忙去查一查,利用你的身份和資源,徹底的查清此事。我不想再讓無辜的百姓們受到傷害,他們需要我們的保護,尤其是像你這樣有能力的人保護。”
王臻說到這有點激動,那揮舞的拳頭,誇張的神情,毫不亞於在做一場精彩的演講。
“咳咳!”帝明輕咳了兩聲,然後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感謝您對我的信任,我還沒有您說的那麼有能耐,不過我會盡我的能力去幫你查清此事的,不過在你我的心中不是已經有了一個明確的目標了嗎?只不過這個目標對於如今的我們來說有些龐大了而已。”
“哈哈哈,看來你已經有打算了,那我也就放心了。”王臻很高興,他真的沒想到帝明在沒有提出任何條件的前提下,就答應了自己,像這樣的年輕人現在可已經很少啦!
他拍了拍老焦的肩膀,取下他帶在一邊的耳塞說道:“老焦,先送帝明回家,然後我們在回去。”
“哎!”老焦又是簡單的回了一聲,趁着紅燈這會,取下了另一個耳塞。
帝明覺得差不多了,就對這王臻說道:“能不能請您先讓老焦送我去一下我住的附近那個公園,我約了人在那等我。”
“哎呀,不好意思。看我把你們年輕人的時間都給耽誤了。”王臻很顯然是會錯了意,可帝明卻將計就計,故意做出了靦腆狀。
等車開到帝明說的那個小公園後,王臻也是很客氣的將帝明給送下了車。
可就在他一下車後,帝明一把就將王臻給拉到了身後,一臉嚴肅的喝道:“你也在他身上附身很久了,是不是也該出來透透氣了?難不成還要一直附在他的身上跟着我們的王省長,那未免也太稱職了吧!”
“哎呀呀,真沒想到。原來早被你給識破了,虧我還以爲將氣息隱藏的很好呢!看來主人說的很對,我對你還是小看了。”老焦的聲音一下子變得特別年輕。
站在帝明身後的王臻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不過畢竟是究竟大場面的人,輸人不輸陣,怎麼着那架子必須得在。
帝明感覺到了王臻的變化和此時的狀態,心裡對他又高看了一分,不過現在可不是用來跟他說這個的時候。
“你是決定繼續附在他的身體裡和我說話呢?還是決定現出本體和我說話?”帝明保持着警戒的姿態問道。
“呵呵呵,你猜?”任誰也沒想到,老焦會冒出這麼一句話。
“少來這套,你以爲你是大美女啊?我憑什麼聽你的?”帝明也是孩子氣的與他鬥起嘴來。
“呦!要向你這麼一說,若我真是大美女,你還真的會猜咯?”老焦說話的語氣很曖昧,眼神很妖媚,但配合着老焦這一張四方黝黑帶着男人味的臉,那感覺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住的。
“你不會真是一個女鬼吧?”帝明帶着十足的好奇心問道。
並不是帝明真的一時童心氾濫,而是他想找出對方的一絲破綻,趁機下手。
“呵呵呵,被你給猜對了。作爲獎賞那我就現出真身來與你相見吧!誰讓你逗得姐姐我這麼開心呢!”老焦剛說完,就“嘭”的一聲,那腦袋直接搭在了了方向盤上。
一聲紅色的連衣裙配合着黝黑的長髮。一雙白的像雪的臉頰上留着兩個黑乎乎的窟窿,在窟窿的下角還殘留着一些已經乾涸了的呈褐色的血痕。
兩雙手臂是露在外面的,只不過着這手臂看起來有點滲人,只剩下一張皮包着骨骼,而在手掌的部分卻又是肉呼呼的不過那表皮確是被一道道的劃痕割裂開來。
它有腳不過卻穿着一雙紅色的高跟鞋。
“怎麼都不說話了,你不是故意將我引到這公園的偏僻一角嗎?怎麼我出現了你們又不說話呢?是不是我長得太美了,讓你們驚的說不出話了?”紅衣女鬼有些自負的問道。
帝明不說話,那是在分析如何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它給收拾掉,而王臻則是真的被嚇得不輕,死人自己是見過的,可像現在這樣的女鬼那自己可是第一次見,是人總要有個接受的過程,自己現在正是在這接受過程中。
“你們怎麼還不說話?再不說話我可要生氣了咯?”女鬼說完,在它身體的四周散發出了濃濃的鬼氣,這鬼氣已經呈現出實質的狀態,散發着紅褐色的焰茫。
“呀呀個呸的,誰說厲鬼少見啊!我面前的這位可是厲鬼中的極品啊!剛剛它還說了聲主人,奴僕都這樣了,那主人又會是和等級別呢?”
帝明從見到那實質鬼氣的一刻開始,對這厲鬼的輕視之意已經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慎之又慎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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