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孩兒很想賦詩一首,以表此時的喜悅之情。”天樞風高興地走了過來,絲毫沒有受到天樞機那聲呼喊的影響。
“爺爺,父親,我們好好的喝上一壺吧!這麼高興的事是得好好的慶祝一下。”天樞雲緊跟着天樞風的步伐就走了過來。
唯獨只剩天樞雨沒有開口了。
天樞亮爲此投來了關注的目光,他甚至是期盼着經過這件事他能夠有所開竅。
然而,天樞雨下一刻說出來的話,差一點就要讓天樞亮再度暴走起來。
“哎!要是什麼時候我能發明一個時光穿梭機就好了,那我就可以預知未來和過去,省得被這突來的暴打弄得我的靈感都飛走了。”
“主上,還請您消消氣,他們的傷可是纔好啊!就算大人能爲他們療傷,但也讓大人再多休息一會啊!您看他到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呢!”
左輔在一旁不停的勸着天樞亮,生怕他再度給庭院裝飾出四個坑洞。
“亮,不是我說你。我覺得左輔的離開是正確的,守在這麼一個爛完的的家族裡,遲早也是要被連累的。
一個人可以盡忠,但不可以愚忠。愚忠有時不只是害了自己,甚至能將不相干的人都害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啊!”
“你是誰?左輔的事是我們的家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評頭論足了?”天樞風在此刻到是拿出了家主的威風。
“哎!你的實力若是能跟你的口氣站在同一水平線上,你們的家族也不至於衰敗至此啊!琴棋書畫固然可以陶冶情操,但也得看時局分場合。
如今這天下已亂,你還在這裡吟詩作賦,是不是有點不合時宜呢?當然,若你是想以此來掩飾什麼,從而達到另一番目的,那我們就要另說了。
可我從你身上散發出的氣息看來,你不是我說的第二種人,而是第一種真的活在自己琴棋書畫世界中的人。”
“你憑什麼這樣說我的父親。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
“對,就是。我看你的樣子恐怕也是一位讀書人,難道你就可以這樣詆譭同門嗎?”
天樞雲和天樞雨到還真是親兄弟,兩個人很有默契的同仇敵愾起來。
“憑的是實力。我既然可以將你們身上的傷給治好,就自然能讓你們再度回到傷痕累累的狀態。別以爲我好說話,我可比亮要狠多了。
還有就是雖然同爲讀書人,但是不代表就認同所有的讀書人都是自己的同伴。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羣分,你們的父親很顯然和我不是一條道上的。”
“前輩。敢問您的尊姓大名,您和我的二叔公長得實在是太像了,就連穿着也是一模一樣。小輩們的話還請前輩不要放在心上。”
天樞機到底是他們中間資歷最老閱歷最豐富的,沒有去糾結那些細枝末節,而是問到了眼前問題的關鍵所在。
帝明微笑的看了他一眼,停頓了一會,然後開口回道:“在下皇明。”
“皇明前輩,不知您可認識我爺爺或者二叔公?”天樞機緊追着問道。
“你爺爺我認識,二叔公可以說認識也可以說不認識。”
站在一旁的天樞亮聽到帝明的這個回答,是立刻用手將自己的嘴捂了起來。一個勁的笑着。
“好了,你們一個個都問過我了,是不是也該我問你們幾句了?”帝明的語氣很平和,但卻帶着一股不可抗拒的意味。
“前輩請問。”天樞機抱拳回道。
“好,我想知道你們這個世界的人死後,會不會去投胎轉世到地府報道?”
天樞機乍聽這個問題,心頭感到一驚。他立刻知道了眼前的兩位前輩不是生活在自己這個世界的,極有可能是在另一個世界和自己的爺爺有過交集,而且是那種關係很好的情誼,不然也不會苦口婆心的說了這麼一大堆的話。
他們二人任何一人。要殺光這裡所有的人簡直是輕而易舉。自己剛剛還沒有留意到,府上的護衛居然整齊劃一的全部進入了昏迷的狀態,這麼高超的手法,若換做自己是絕對使不出來的。
“好像是有地府一說。但是具體有沒有我就不知道了。投胎轉世到是聽說過,可是我們大都不相信。您也知道我們妖族本來就不在三界之內,個個自出生開始就會修行,修行原本就是逆天而行,因而也就不會過多的去考慮什麼陰曹地府和輪迴轉世一說了。”
“那我就試試吧!這樣也好讓你們認祖歸宗。一旦認了,那對於我們接下來的事也會很有幫助。”
帝明說的話他們雖然是聽懂了。但是對於其中的含義卻不是很明白,祖宗的祠堂不就在後院裡嗎?還需要什麼認祖歸宗呢?更別說什麼認了之後對接下來的事很有幫助了。
帝明將雙拳緊緊地握了一下,隨後一下子站起身來,雙手一個撐天,一個指地,口中也是在“嗡嗡嗡”的念着什麼。
片刻後,當他停止唸叨,一道華光從他撐天的手掌中激發出來,向着高空之中飛射而去,直到目光再也看不見爲止。
就在大夥以爲接下來就是那指地的手要發出光芒時,從天空中一下子降落下來一個透明的法網,這個法網有點類似於輕紗,但卻比輕紗更要柔和,更要透明。
法網很快便將整座府宅都給罩住了,站在裡面的人可以清晰地看到這一層罩子,但是從外面看來卻一切如舊,看不出一點變化。
等到法網塵埃落定之後,指地的那一指是立刻崩發出一道劍氣,劍氣以帝明的雙腳爲中心,向着四面八方分成幾百道乃至上千道向着外圍疾馳而去,直到碰到了那一層法網,才慢慢的散去威力,讓大地重歸平靜。
“天網恢恢,我以法網做蒼穹,蒼穹之下爲淨地,淨地之中孕生靈;
劍氣凜然,割裂八方,地氣外泄,我以地氣做媒介,引來陰魂淨地現;
無始無終,循環往復,三界之外,五行之中,已故亡魂,接聽調令,天樞先輩,來此一聚,急急如律令!”
在場的所有人看着帝明那精妙的步法和手上不斷結出的複雜手印,再加上他念咒時的神態和語氣,以及場上出現的層層金色氣浪。
一時間使他們產生了一種錯覺,彷彿眼前的帝明已經不是人,而是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