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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明在書房內並沒有和拓跋城隍聊很久,約莫一刻鐘的功夫,他就站起身來,向拓跋城隍告辭了。
出去的帝明不用別人引領,自己也能走出去。他對於這些亭臺樓榭沒有多大興趣,現在的他非但沒有因爲見到拓跋城隍而鬆一口氣,相反心情確是變得更加沉重了。
出了大門,帝明對着衛隊的隊員們笑了笑,更是對着這名隊長說了聲“謝謝。”
也許就是這無意間的尊重,卻讓帝明收穫到了自己原本已經抹滅掉的希望。
“巡察使大人,若是您不急着走,能否在明天一早去市裡的教堂的等我?”衛隊長的聲音在帝明的腦海裡想起。
“可以,我們明天見。”帝明立刻就給予了回覆,不過他的腳步卻是一直沒有停下,臉上的神情也沒有一絲觸動。
他單手一揮,身形從結界中走了出去。當結界徹底閉合後,拓跋城隍的身影是立刻出現在了他剛剛離去的地方。
“你們聽好了,若是下次他再來,無需再報,直接將他領進來便是。再有都把自己的嘴巴把嚴一些,本公不希望從他的嘴裡聽到一些不公不願意聽到的事。”
“是,謹遵城隍旨意。”衛隊長及其成員們是立刻單膝跪下,整齊劃一的對着拓跋城隍回道。
“很好。”伴隨着這句話的說出,他的身影再一次消失在了他們的眼前。
來到現世,帝明張開神識,去尋找剛剛衛隊長對自己所說的教堂確切位置,不到一會工夫,帝明就尋到了它的準確位置。
“信仰之力雖少,但是質量都很高啊!整座城市裡也只有這一所教堂。”帝明輕微的說了一聲,擡起腳就往那邊走了過去。
這所教堂在普通人眼裡就是一所建築,是信教人集會的地方。但在信徒的心中,這裡確是離主最近的地方。在這裡他們可以感到心靈的慰藉和精神上的徹底放鬆。
然而,在帝明的眼中,這座教堂則是被一片聖潔的光芒的所籠罩,從教堂中散發出了一股能夠洗滌淨化人心靈的力量。
“殊途同歸啊!無論是佛教。道教還是着西方的教,都是勸人向善,引領人走向光明的地方。今晚我就在這歇息一下吧!反正離天亮也近了。”
帝明對西方的教並不排斥,雖然他不信教,但是對於能夠勸人向善的教他向來都是極爲尊敬的。
能擁有衆多信徒。被世界公認的教可是不容人小覷的,能開創這種教的開創者更是了不起的。
帝明以前就很崇拜他們,尊敬他們。小時候甚至幻想自己長大後能不能也像他們一樣能擁有這麼大的成就呢?
帶着回憶,帶着嚮往,帝明盤膝坐在教堂門前花園的木椅上,漸漸地入定了。
第二天一早,喜歡起早的神父在花園中進行着例行的晨練,當他看到有一名年輕人盤膝坐在花園的椅子上後,也是好奇的走了過去。
出於尊重,他沒有立刻叫醒帝明。就那樣耐心的站在帝明的身前,等着這位素未謀面的年輕人自己醒來。
這幾天由於帝明一直處於精神高度集中的狀態,神識的使用更是加重了身體的負擔,昨晚的入定讓帝明的機體一下子進入了深層次的睡眠之中。
當第一縷陽光照射到帝明身上的時候,受到紫氣東來之氣的影響,帝明從深層次的入定中逐漸醒來,伴隨着他的的醒來,他也是感覺到在自己的身前站着一個人,這個人的身上充滿了信仰之力。
與自己這邊修煉者所含的氣息不同,他身上的氣息更偏向於洗滌淨化和救贖。直接一點就是神聖的光明力量,也就是天使的氣息。
帝明的眼睛睜開了,對着眼前的神父微微一笑的說道:“神父真是好耐性啊!讓您久等啦!”
“不客氣,我也只是感到好奇而已。我在你的身上感覺到了不同,你身上的雜質很少,和來到我這裡的非教友有着明顯不同。”
“看來你這位神父應該還是有點道行的,不像其他那些中看不中用。您先忙着,我還有事就先不打擾您了。”
帝明說完,就伸展了一下腰背。從椅子上跳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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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子,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吃個早飯?”神父很隨意的問了一句,並不帶任何企圖。
“好啊!”帝明沒有拒絕神父的邀請,在他的身上帝明感覺不到世俗之氣,到是自然的氣息多些。
在和神父一起走向他住的地方時,他們也相互問了對方的姓名。與神父的聊天很輕鬆,對於一些關鍵性的問題,他們也都主動的避讓開來。
早飯就在教堂後面一層的屋子裡吃的,早飯是神父親手做的,很簡單但卻也很豐盛。有面包,雞蛋,奶酪,培根,牛奶和一些瓜果。
帝明津津有味的吃着,並沒有將自己當做外人。神父也沒有多說什麼,這兩個人就像是認識了很久一般,有說有笑的吃着愉快的早餐。
當早餐即將吃完時,帝明的神識感覺到了衛隊長的走進。他放下手中的杯子,對着神父說道:“感謝您的招待,我想我現在得走了,有緣的話我們會再見的,和您聊天感到很愉快,您是一位好神父。”
“你也是一個好人,願主保佑你。”神父像是知道帝明要去做什麼似得,直接是說出了分別的話。
帝明對着他揮了揮手,就走出了屋子,向着衛隊長走來的方向迎了過去。
“帝明,我們還是會再見的。”神父望着帝明離去的方向,用手畫了一個十字說道。
“卑職參見巡察使大人。”衛隊長一見到帝明便立刻行起禮來。
“打住,這裡現在是凡間,你若是真的跪下,那我們不想引人注目都不行了。”帝明一邊說着一邊釋放出一道氣流將衛隊長即將跪下去的右膝給託了起來。
“話是這樣說但是禮不可廢。”衛隊長知道帝明這是爲自己好,但是這禮節對於自己來說是很重要的,不能因爲在人間就不遵守。
“你也有心了,將我約到這裡來。你叫什麼名字?我總不能一直你你的稱呼吧!”帝明對他的印象又加深了一分,能夠主動問對方名字,那是對對方的一種尊重。
“我叫景天,也只有這裡才能避開城隍大人的耳目,還請大人不要見怪。”
“放心吧!我可沒有那麼古板。景天,說說你約我來這裡的原因吧!我想你不會只是想和我套個近乎吧!”
“回大人的話,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向大人彙報,這件事已經壓在我心中很久了,若不是覺得大人是個可信之人,我是絕對不會冒着這麼大的風險,約大人來這裡見面的。”
“你就真的這麼信任我?不怕我將這件事告訴拓跋城隍?”
“我信任您,因爲您對我們很尊重,您的眼神和發自內心的話語我們能夠感受得到。”
“你的信任是不會白費的,說吧!究竟是什麼事?是不是和城隍有關?”
“大人您難道已經知道了?”
“我只是猜到一個大概,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我昨晚準備請教拓跋城隍的問題,現在正好可以向你請教一下。你先說說憋在心裡的那件事吧!”
“好。在十年前拓跋城隍對於蒙原地區的管理還是卓有成效的,可也不知怎地,就在他去蒙原的大草原巡視一圈回來後,整個人就變了。
在管理上原本的協商和民主,開始慢慢轉變成了專制。對於反對自己的意見和聲音是堅決打擊,無論這個人是誰。對於城隍府也是一擴再擴,一修再修。
這些倒也沒什麼,至少還沒突破我們能夠接受的底線。可是後來的一些做法實在是讓我們這些追隨他百年的部下都難以接受了。
他對於其他城市的城隍開始拉攏和排擠,願意服從他的,可以繼續做城隍。不服從他的,他會找一些莫須有的罪名直接將這城隍給廢除,任用自己的親信。
在地方上對於土地爺也是實行了廢除,在府兵數量上則是大肆擴充。現在的蒙原城隍府從表面上看仍然屬於地府管轄,但實際上已經變成拓跋城隍個人的天下了。
大人,您若是在蒙原執行公務或是調查什麼案子,可一定要小心啊!在您的身後可是有很多雙眼睛在盯着呢!”
“景天,你的這個消息對我來說很重要也很及時,在聽了你的話後,我那心中的疑問也算是不問自解了。幸好昨晚我沒有開口提及此事,要不然恐怕會憑空多出一件麻煩事。
我問你,蒙原地區的土地爺現在都到哪去了?”
“回大人的話,他們都被圈禁在草原的一處集鎮內,這處集鎮位於蒙原大草原的中心位置,在那裡拓跋城隍也是派了重兵把守!”
“看來,想要去找土地爺瞭解一些情況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啊!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可知道最近在蒙原地區發生的女子丟失魂魄事件?”
“知道,但是拓跋城隍下了嚴令,禁止我們去查此案也同時禁止我們私底下議論這件事。”
“怎麼會這樣呢?難不成這件事和拓跋城隍有關?”
帝明的心在此刻一下變得巴涼巴涼的,這事情怎麼越來越複雜,越來越棘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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