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府十三州還沒有從歸屬南越的轟動中平復,五羊城便開始張燈結綵的準備鎮北王的大婚,街面上鎮北王的親兵到處採購,連着崇府的家丁的門也是沙港不停的接貨,一時間好不熱鬧,新敕造的南海郡王的牌匾金光閃閃,好像宣告着廣府十三州千年來的新氣象。
府中的大堂正中蕭胡利與崇盛正面對面的和諧的交流着,“崇總管,十三州的軍務本督的安排可還合理?”
“大都督的安排自是最好的,只是···”崇盛面露難爲之色。
“總管有什麼難言儘可以說出來,今日本就是討論軍務,不做他想。”蕭胡利安撫道。
崇盛猶豫了一下,好似很難下決心的說道:“不瞞大都督,我這些年已經很少過問軍務,廣府十三州這些年一直是由小兒崇啓帶兵征戰,南境本就窮苦,各州郡都很艱難,剛剛歸附就這麼匆忙的更換駐防怕是會引起騷亂啊!”
“哦?這樣啊,總管也不能壓制各地將領嗎?”蕭胡利誅心般的問道。
崇盛趕緊起身跪下說道:“大都督還請憐惜廣府百姓!若要怪罪請治我一人之罪!”
蕭胡利見崇盛耍流氓般的態度實在噁心,卻不能翻臉,於是趕緊攙扶起來說道:“您這是做什麼?本王也就是隨口一說罷了。”
“大都督的軍令我身爲行軍總管卻無能爲力,當是罪人,請大都督放心,我儘快召崇氏子弟和各地駐防將領回五羊城,總得讓他們心甘情願纔是。”崇盛很是擅長借坡下驢。
“也罷,是我操之過急了,不過總管我們還是要儘快做出些事情來,不然碧海城和江城那邊的錢糧很難到位啊!”蕭胡利也是痛心疾首的說道。
崇盛心中着實一驚,廣州貧窮也是人盡皆知的事實,這些年爲了抵擋南越和朱沐氏的壓力已經是山窮水盡了,自己率廣府十三州依附南越也是爲了南越承諾的江城塗山家的錢糧鞏固自己,至於蕭胡利的治國理念與他何干,待錢糧富足的時候這廣府十三州還是姓崇,這一時還是惹着的好,急忙說道:“大都督放心,我即刻安排人通知各地的人儘快安排好防務至五羊城來,大都督說的是,防務交接本就是商談好的事情,若不能儘快調整確實難報大都督舉薦之恩。”
“唉,總管之難我是知道的,這樣吧,我讓我的彧兒和琰兒在大婚後去各地檢校一下,本王忝爲南海大都督,這十三州的子民之苦我卻不瞭解也是本王的失責,總管負責與各地將領商談,我負責調查民情軍務,然後我們共同參詳呈報碧海城可好?”蕭胡利已達到自己此行的目的。
崇盛見蕭胡利不再逼迫,估計是蕭胡利也怕各地異動不好收拾,人家給了這麼大的一個臺階,自己也不能不下,趕忙說道:“王爺體恤民情乃是十三州百姓之福,二位公子都是才俊,我立刻讓人通知各地好好款待。”
“不需要,本就是讓他們下去歷練的,到處有人款待豈不是對他們太過縱容,就讓兩個小崽子吃吃苦也好。”話題既然已經轉開,蕭胡利乾脆就讓他偏的更遠點。
“哈哈,王爺有些苛刻了,兩位公子都是經歷過苦難的,好不容易到了王爺的膝下,還是要寵一些纔對。”崇盛對這種沒營養的話題一向是對答如流。
“好了,我也該回府調教一下這兩個小崽子,天天在外面胡混太傷王府顏面,至於軍務交接之事請總管多多上心。”蕭胡利起身離開。
“請王爺安心,恭送王爺。”禮節上崇盛從來不輸。
蕭胡利離開後並未回王府,車架直接去仲家別院,車架裡除了蕭胡利外仲柔凝也在,仲柔凝熟練的給他揉着肩膀說道:“怎麼樣?這個老傢伙很難纏吧?”
蕭胡利習慣的拍拍仲柔凝的手,“本也不做指望的,來這和他談只是給他一些壓力,省的他對彧兒和琰兒過多關注。”
“你真的放心讓他們倆個幫你組建近衛軍?”仲柔凝並不看好他們,或者說仲柔凝從未看好他們。
“你別小看他們二人,這個陰損的招式是他們想出來的,他們兩個能把組建近衛軍的關鍵在於一個‘藏’字吃透已是不容易,況且這種迷惑的招式也出自他們,自古英雄出少年,古人誠不欺我!”蕭胡利對二人還是很滿意的,只是不知道爲何仲柔凝如此偏見。
“蕭彧還好,是你的親侄子,可是這個蒙琰可是楊伯禽的徒弟,雖說他是蒙氏後人,但是不是與楊伯禽真的翻臉也未可知。”仲柔凝還是不願放棄對二人的偏見。
“就算是假翻臉也沒什麼,楊伯禽現在與我同朝爲官,當日也是他求我幫他多照顧蒙琰的,至少現在大家還同坐一條船,不是嗎?”蕭胡利解釋道。
“唉,隨您吧,不過今日有句話放在這,他們兩個對你只有兩種結果,一是左膀右臂,二是左右緊縛。”仲柔凝見蕭胡利對二人的態度只能言盡於此。
蕭胡利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嚇得仲柔凝輕叫一聲,正想掙扎,蕭胡利的呼着熱氣的嘴脣一下子覆上來,手也是不聽話的在仲柔凝的身子上游走,再加上炎熱的天氣,車廂裡可謂是香豔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