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奕瞪大了雙眼,他到底是誰,自己到底是在什麼地方?
夏浠然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臉嚇破膽的樣子,心裡很是不齒,但是嘴裡的話卻沒有留情:“還記不記得你伏在我身上的樣子?現在想起來還都讓我噁心。”
聽着這話,林子奕好像明白過來了什麼,但又不敢相信。
他們不是都死了嗎?怎麼還會出現?
“陛下在想什麼?在想爲什麼我還活着?”
夏浠然手中的匕首貼着肌膚,劃破了皮肉,鮮紅的血液滲了出來。這顏色,讓夏浠然想起來前世的狼狽和屈辱。
就是這個男人,壓在自己的身上,狠狠地踐踏了他的尊嚴;也是這個男人,害的自己家破人亡。
“你是個妖怪!妖怪!”
林子奕的嘶吼讓冷奉等人好奇不已,小太子到底是做了什麼,讓這人如此害怕?
聽到妖怪,夏浠然只是笑了笑。
什麼妖怪?妖怪怎麼能形容自己,早在自己屈辱的死去的那一刻,他便成了魔了!
“陛下省省吧,在這裡,誰敢進來?”
夏浠然的語氣輕柔,但在林子奕的耳朵裡就像是魔咒一樣,如果這人是真的,那自己的下場只會更慘。“你不會是他的,你怎麼可能是他!”
林子奕掙扎着向前撲去,被捆綁的雙手想要抓住夏浠然,似乎是想要問個明白。
“陛下多慮了,我可不就是嘛?”
絲毫不在意對方的癲狂,畢竟此時的籠中鳥,換了人了。
看着林子奕這副樣子,夏浠然心裡有了一瞬間的暢快,自己前世死的那樣屈辱,如果沒有這轉世,還不知道自己的血海深仇要怎麼報。
想起這人的癖好,小太子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招呼了聲外頭的冷奉,讓人去找幾個龜公來,這種可謂是葷素不濟,最適合林子奕了。
冷奉不明白小太子的用意,膽也不敢多言,只能派人去尋,還特意囑咐了,越多越好。
也或許是無趣了,夏浠然就讓人搬了張凳子在這裡,坐在上頭一動不動的死盯着林子奕。被盯着的男人有些受不住,在木架子上不安分的晃動着。
許是晃得夏浠然眼暈,便吩咐冷奉把他的褲子扒下來。
“太子,微臣,這……”
冷奉有些爲難,他是給犯人上過刑,逼過供,但沒做過這樣的事情啊。扒一個男人的褲子,多少有些讓他心裡不適。
“難道讓我來?”
夏浠然瞧着這人廢話忒多了,再多說兩句,就扒了他的衣裳!
被訓斥了的冷奉,哆哆嗦嗦的要去扒人家的褲子,不是害怕,而是嫌棄。只不過這林子奕也沒有想束手就擒,看着冷奉開始靠近,整個身子開始扭動,恨不得能一腳踹倒他。
算了,認命吧!
想到這的冷奉,眼睛一閉,手上配合着用力,一下子便扒下來林子奕的遮羞布。
林子奕的下半身被暴露在空氣中,冷奉也是一下子便離得遠遠地,退出了四五步,纔開始大口的呼吸。
原本只是恐懼,現在的林子奕還有些屈辱感,就在剛剛,夏浠然讓人去尋龜公時,他就知道要發生什麼了。可是,可是……
“你就在這裡,好好享受吧。”
夏浠然瞧見了被帶來的龜公,人不多,只是五個而已,但個個人高馬大的,也夠林子奕喝上一壺的了。
“盯着他,被玩死了。”
夏浠然扔下來這一句話後,便離開了。
等走出刑部時,天都變了。
頭頂的陰霾,讓他想起了那些撕心裂肺的痛苦。本來以爲自己死透了的,沒想到醒來時,自己附在了這小太子身上。
原來的小太子,毫無緣故的被自己抹殺了,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也好像,自己從一開始就是夏浠然一樣。只不過,每天夜裡的噩夢在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後來,他發現了現在的皇姐,便想法設法的讓她跌下假山,卻只是傷了她的眼睛;之後的下毒、刺殺,都是爲了讓夏以安能回到自己身邊。
如果不是那次鴻豐樓上的試探,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夏以安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是的,小太子就是那假冒的南方。
很湊巧的是,他在皇宮的藏書裡翻找出一本製作人皮面具的古籍,雖然不是很細緻,但也能做的七七八八的。等小太子慢慢熟練上手後,他便開始了自己的計劃。
老皇帝只不過是他的棋子罷了。
但是,皇姐已經回來了,這件事情他也會爛在肚子裡,誰也別想知道。
想到這裡,夏浠然的眼神暗了些,隨後便拂了拂自己的衣袖,堅定地走了出去。
夏以安卻不知小太子的秘密,現在只着急着周岐山的情況。
步履匆匆,等回到王府時,季安已經等在門前了。
下了馬車的夏以安有些着急,瞧見了季安就要發問:“季大夫,王爺如何了?”
季安瞧着擔憂的小王妃,也不知道如何開口,難道要說這又是王爺的計策嘛?可是他的左顧右盼,讓夏以安誤以爲周岐山要不行了,撥開身邊的人就往裡衝。
“王妃,您當心些!”
季安跟在後頭有些着急,不是擔心夏以安會摔傷,主要是王爺還沒躺好那!
等夏以安推開房門時,瞧見的不是氣若游絲地周岐山,反而是中氣十足的年輕的肉體。
可不是嘛,就在推開房門的那一瞬間,周岐山因爲身上出了些汗,有些不舒適,便扒了自己的衣服想擦洗下,沒想到自己的小王妃衝了進來。
跟在後頭的季安看着眼前的意外,知道不是自己能解決的,便貼心的關上了房門,離得遠遠的。
“周岐山!”
夏以安憤怒的聲音傳了出來,嚇得季安也是一個激靈。
周岐山看着小姑娘是真的生氣了,光着膀子就要去哄人。但夏以安還在氣頭上,這人三番五次的戲弄自己,想到這裡小姑娘直接打掉了周岐山伸出的手。
看來是氣急了。
周岐山瞧着小王妃這樣大的氣性,也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就連自己的肉體都不能吸引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