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夏以安的語氣並不好,但是暗一還是要把事情說清楚。
“王爺說,是大邑國那邊來了人,想要談些事情,太子非要您也過去。”
夏以安有些搞不懂,爲什麼要把自己叫過去,畢竟周岐山可是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啊。
“我知道了。”
但是大邑的事情,夏以安也還是很想知道的,相比之下,藍曉這件事情就沒有那麼重要了。
“季大夫,那就麻煩你整理下剩下的東西吧。”
說完就帶着兩丫頭離開了,只不過在離開前,青竹悄悄地給了季安一個口型:全部都砸嘍。
這件事情季安喜歡做,等幾個人全都出去之後,季安一個人把藍曉的屋子攪得天翻地覆,全然不顧藍曉的哀求。
夏以安在路上的時候還在想,這次大邑過來有什麼事情,那個林子奕會不會過來。
但是轉念一想,他現在可是一國之主了,是不可能親臨一個國家的,除非有了很重要的事情。
“趙飛昂,快一些。”
撩開簾子,吩咐駕車的人再快一些。
趙飛昂得了命令,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抽在馬身上,還不忘了提醒路上的行人避讓。
其實速度還是挺快的,也就一會兒的時間,趙飛昂便把馬車停在了王府門口,夏以安在青竹的攙扶下下了馬車,腳步匆匆的往書房裡趕去。
“王爺!”
等到了書房前,夏以安一把推開了房門,等門應聲而開後,夏以安才發覺自己有些不合規矩。
“進來吧。”
周岐山倒是沒有怪罪她,聲音平淡的讓她進到房間來,還招呼小姑娘過來喝杯茶。
“王爺,可知是什麼事情?”
夏以安現在可是沒有心情喝茶,直接站到周岐山的面前,她現在就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阿寧急什麼,太子不是還沒來嘛?”
聽周岐山這麼說,這纔想起來自己過來商議事情,是太子要求的。只能強忍着心中的疑問和焦慮,坐到椅子上,等着夏浠然的到來。
倒是周岐山,自己很是悠閒,還不忘了招呼夏以安過來瞧瞧自己的畫作。
但是小姑娘現在哪有這個心思啊,直接是拒絕了他的要求,一臉焦急的看向窗外,希望下一刻太子的身影就能出現。
夏以安的焦慮和不安周岐山自然是能感受到,但是他不明白,小姑娘爲什麼會有這般狀況。
但還是不想要小姑娘無視自己,緩緩地起身來到夏以安的身旁,故伎重施的把她困在椅子中間,其中一隻手輕輕地捧起小丫頭的臉頰。
大拇指還不忘細細的磨蹭着夏以安白嫩的臉頰。
“阿寧這是厭惡我了?這可是隻過了一晚啊。”
周岐山說的委屈,夏以安卻覺得他不要臉了。是誰一大早不管不顧的就出門了,現在倒成了自己是那不負責的人了。
“王爺說笑了,我可沒有一大早就拍拍屁股走人。”
夏以安心裡不滿,自然是要說出來的,畢竟,她可是受什麼都不受委屈的人啊。
“阿寧也是埋怨我嘛?那我下次伺候阿寧用膳可好?”
曖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周岐山整個人都向夏以安壓了過去,小姑娘眼疾手快地把小手抵在他的胸前,嘴裡還說着讓他老實一點。
周岐山怎麼會依她?不依不饒地用臉頰去蹭觸她。
夏以安也是一邊閃躲,一邊笑意不斷。
“咳。”
突然一聲輕咳打斷了兩人的小動作,夏以安往門口看去,原來是她盼望的太子。
“阿然來了?進來吧。”
周岐山倒不覺得被小舅子看着了,有什麼不妥。很坦然的請人進來坐坐。
“皇叔,皇姐。”
夏浠然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畢竟瞧見了人家夫妻倆的小情趣,自然是不好意思了。
只不過,周岐山聽到太子喊了聲“皇叔”,還是皺了皺眉頭,這麼叫都把自己叫老了。心中不喜,卻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讓夏浠然把大邑國的事情說清楚。
“今早父皇同我說的,大邑國新皇林子奕過兩日要來京都,說是要爲兩國邦交而來。”說完還不忘看一下夏以安。
夏浠然的話表達的很清楚,這次是林子奕親自過來,是不是爲了邦交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夏以安明白,這是她的機會!
但是,要怎麼做?
“陛下說什麼時候了嘛?”
“沒有,只是說這兩日,但是我聽說,父皇派了李歸出宮,不知道要做什麼事情。”
沒有確切的時間,也沒有確定的目的,在周岐山看來,這一切都是被動的。
如果林子奕真的是來商議兩國友好邦交的事情,那還是好的,如果老皇帝和他有什麼陰謀,那就……
“我這幾日看看能不能再查出些什麼,也有勞太子多多留意了。”
夏浠然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曉得,等轉頭看向夏以安的時候,卻發現皇姐一臉的呆滯,不知道在想什麼。
“皇姐?皇姐?”
“嗯?”
夏以安回過神來,沒聽到兩人剛剛說了些什麼,一臉茫然的看向他們。
“阿寧可是累了?”
方纔的夏以安明顯就不在狀態,周岐山還以爲是小姑娘昨日飲的果酒還有些後勁。“沒有,就是想了點事情。”
夏以安只能把這件事情含糊了過去。
反倒是夏浠然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樣。
“那我便回了。”
夏浠然同這夫妻倆告別後,便回了自己的東宮。
夏以安看着夏浠然離開的背景,突然想到了件事情,轉身去問周岐山:“太子怎麼同我們說這些事情?”
難道周岐山也給太子下了藥?
看着夏以安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周岐山就知道她想多了。
“太子在三年前的一個夜晚找到我,說是手裡有先皇封我爲攝政王的遺詔。”聽到這裡,夏以安瞪大了眼睛,是太子找上週岐山的?
“嗯,我本來也不信,但是太子手裡的遺詔確實是先皇筆記,阿然又同我講了許多,不想讓這天下毀在陛下的手裡,所以,想同我做個交易。”
“什麼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