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菱沒有發現,但是青竹缺看的清楚。
夏以安背在身後的手,緩緩地在空中寫出了一個字:藥。
本來青竹是沒有看懂的,但是聽着夏以安和林菱的談話,她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林菱是真的不知道這主僕二人的小動作,其實她也在苦惱自己的去處,在王府的這幾日生活的也很好,完全就符合她懶蟲的身份,她實在是想不出來之後要怎麼辦。
“不瞞王妃,我這還沒想好以後的打算那。”
林菱倒是不覺得不好意思,就是怕這王妃是來趕自己的。
夏以安看着林菱,這姑娘是真的沒什麼心計,既然她沒有什麼打算,那就留在這裡好了。
“林姑娘既然沒有打算,那便留在王府吧,也同我作作伴。”
這夏以安不是來趕自己走的,還邀請自己常住,林菱怎麼會不同意,連連點頭生怕她返回。
看着林菱同意了,夏以安也是很高興,隨後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青竹,眼神裡的意味很是明確。
之前還什麼都不明白的青竹現在是明瞭了,王妃要的是那能控制死士的藥物。
朝着夏以安點了點頭,然後青竹便離開了。
林菱看着青竹離開還有些納悶,這小丫頭怎麼就走了那?
夏以安看着林菱一臉的疑惑,輕輕地拉過她的手,然後繼續開口道:“林姑娘願意留下來我是真的開心,但有件事還是需要林姑娘多擔待。”
林菱也不知道是什麼事,便等着夏以安開口。
“林姑娘需要服用一顆藥丸。”
聽着這話林菱瞬間就明白了,好歹自己也是常年混跡文學圈的,這事怎麼會不清楚。
她也知道,這種位高權重的人家,想要留下總歸是要付出些什麼的,只是這藥……
“這藥有沒有副作用,還是說吃了它就再也沒有機會做個正常人了?”
這話倒是問住夏以安了。
她回想了一下自己服用的那藥,這都許久了也沒見自己有什麼異樣。
“林姑娘放心,這藥我也再吃,沒什麼壞處的,只不過需要每月定期服用相應的藥丸罷了。”
聽到夏以安的話,林菱瞬間就驚呆了,這是什麼狗男人,竟然還讓自己如花似玉的小娘子服用這樣的東西。
林菱心裡不禁感慨萬千,這嬌豔的美人過的也不是那麼的順心啊。
本來被夏以安握住的手,使勁的抽出來,重重的排在了夏以安的手背上。
“王妃放寬心,日後有我的。”
夏以安被林菱突然冒出來的“豪言壯志”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這樣子的林姑娘是不是被自己嚇到了。
青竹的腳程也是快的,兩人聊完沒多久,便把藥取了過來。
“王妃。”
一顆黑色的藥丸就躺在盒子裡,不知道等着誰來把自己服下去。
有了夏以安剛剛的解說,林菱倒也是不怕這東西了,總歸是不影響自己的正常生活,便一把拿了過來嚥了下去。
好苦啊!
藥丸有些大了,卡在了林菱的嗓子裡了,融化後的藥丸苦的林菱直皺眉頭,順了又順才讓藥丸堪堪下肚。
偏偏沒人瞧見青竹那複雜的眼神。
“那林姑娘先好好歇息,我就先不打擾了。”
說完便帶着青竹回了夏安院。
倒是林菱看着夏以安的身影,一個勁的惋惜。
這也算是解決了一件大事了,夏以安現在也算是身心愉悅了,腳步也是輕快了不少。雖然腳程快了些,但是壓在裙襬處的禁步,就連那打出來的絡子穗,也沒動一動。
只不過,這舒暢的心情也沒持續多長時間。
等看到站在門外的松枝時,夏以安就知道了,是周岐山在自己的屋子裡頭了。
帶着怨氣往前走了幾步,禁步上的串好的小玉珠叮噹作響,這聲音倒是稍稍消減了她的怒氣。
母后告誡過自己,不管什麼時候都要保證自己,端莊優雅。
想到這裡,夏以安稍稍整理了自己的儀態,不帶一絲怒氣的走進了房間。
“王爺安好。”
緩緩地行了個禮,也不等周岐山說話的,自己便站了起來,坐在妝奩前,一句話也不同他說。
“阿寧這是去了那?”
雖然自己要保持端莊優雅,但是性子也是可以耍的。
這男人把自己晾在外頭不知所措,自己還不能晾一晾周岐山了?
瞧着自己的小王妃不想和自己說話,周岐山也不惱,這性子耍出來不就好了?
“阿寧是不想同我說話?那想不想知道太子如何處置的楊蓁兒?”
周岐山想着小姑娘在馬車上就想知道這件事情,現在告訴她興許還會和自己說說話。
夏以安隨着鏡子瞧着自己的眉眼,還是一句話不說。
看來這件事對小姑娘沒有太大的吸引力啊。
周岐山站起了身,用手示意青竹他們退出去。
瞧着屋子裡也沒有了人,周岐山來到夏以安的身後,手指輕輕地拂過小姑娘的後頸。
這個動作讓夏以安的心不受控制的跳了一下,忍不住的想要把脖頸縮一縮。
“阿寧可真好看。”
周岐山好像什麼都沒看見,也怕小姑娘聽不見自己的話,微微彎下腰身,貼着夏以安的耳朵說着悄悄話。
周岐山鼻子裡呼出的氣體噴灑在她的臉頰上,癢癢的,熱熱的。
這讓夏以安忍不住的躲閃,卻被周岐山握住了肩膀,躲也躲不了。
看着鏡中的周岐山,那看向自己的眼神,着實勾人。夏以安低垂着眼睛,不知道要看向哪裡,也不知道要做些什麼。
“王爺。”
小姑娘糯糯的聲音傳了出來,似乎是想要求饒,但又摻雜着幾分不知所措。
“嗯?”
低沉的聲音在耳邊炸開,剛剛好像是有脣瓣擦過自己的耳廓,夏以安的耳朵紅彤彤的,煞是好看。
可能是覺得逗弄的小姑娘可以了,便鬆開了夏以安,自己重新坐回桌子旁。
端起已經涼透了的茶水一飲而盡,澆滅了自己心頭的一把火。
但眼睛還是一直看向坐在妝奩前的夏以安。
“阿寧還想在那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