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恕罪，奴婢什麼也沒有做。”
林菱用着松露的聲音，很虛弱的說出來這句話。
季青和夏以安都覺得這人的本事是真的厲害，不知道的還真以爲這就是松露本人了。
聽着林菱的話，馮常他們也是一臉茫然，但誰也不敢搶在周岐山前頭問話。
好在這戲還要演下去，那話自然是周岐山來接：“沒做什麼？平昭公主身上的毒不是你下的？”
這話一出，就像是個炮仗，在每個人的耳邊都炸開了。
尤其是曹樂邦和楊明哲。
他們可還記得，老皇帝可是交代了他們，要“認認真真”的查出來，平昭公主中毒的這件事。
曹樂邦和楊明哲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隨後曹樂邦便站了起來，手指着林菱一臉的不可置信：“原來是你這個賤婢！”
夏以安全程看着這邊，自然也是沒有漏掉這二人的眼神交流，看來這水還真是深啊。
林菱一臉的無辜，要不是“身體孱弱”，她都要擺動起來自己的雙手了，但是連連說出口的不是，也真的能讓人覺出她的無助。
其中就有馮常。
“王爺，此事是否查明瞭？“
周岐山等的就是這句話，之所以讓馮常過來這邊，無非是看他腦子有些愚鈍罷了。
“這事自然是查清楚了的，現在需要做的事讓這婢女說出幕後主使。”
馮常點頭便是同意，不會有人不要命的去謀害皇室的人，除非是有人指使。
有了這個想法，馮常也就用這個問題來拷問林菱，但也只是語言上的恐嚇，畢竟在別人的地盤上，怎麼好意思用人家的工具做自己的事情。
周岐山看着馮常不痛不癢的問着，林菱也是一副死也不說的樣子，便把臉板了起來，似乎是在表現自己的不滿。
雖然周岐山已經坐回到案桌上了，但馮常還是有着巨大的壓力，更別提什麼也沒有問出來。
“你這賤婢，還不說誰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實在是沒轍了，馮常的語氣也不自覺地加重，還充斥着狠辣地意味在裡面。
被嚇了一跳地林菱下意識地看了眼曹樂邦，眼神裡還是祈求和無助。
這倒是讓馮常看到了，像是抓住了線索一樣：“你爲何要這般看着曹大人。”
“我……我......”
林菱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像是在隱瞞什麼，這瞬間就讓馮常覺得，他已經接近真相了，這件事情和曹樂邦脫不了干係！
“馮大人，你說話可是要憑良心，你怎麼知道這女人就是看的我。”
曹樂邦有些憋不住了，這人說話怎麼就這麼不走腦子那。
被人當衆下了面子，馮常也是不樂意的，雖說是在刑部，但這件事是王爺交給他們大理寺的！
“你剛纔看的可是曹大人？”
馮常說的話再一次引起了曹樂邦的反抗，夏以安看着這兩人，又瞅瞅正在看戲的周岐山，可算是知道爲什麼要叫馮常過來了。
不光沒有腦子，還小心眼。
可能是戲看夠了，周岐山的一句“閉嘴”讓二人瞬間歇了菜。
周岐山走到林菱的跟前，稍微彎了彎腰，看着林菱的眼睛。
“你想清楚了再說，到底是誰指使的你。你要是不說，本王便派人把你的指甲，一片一片的剝下來，掛到你的眼皮上，好好的看着它們。”
周岐山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沒有任何的起伏，就像是在敘述一件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是林菱能看到他眼神裡的兇橫，雖然知道是假的，但還是怕的不行。
林菱有些慫了，她想快些結束這場表演，便想說出是誰指使。
但是周岐山沒有給她這個機會，繼續說着自己的話：“之後便把木炭放進你的喉嚨裡，和熱油一起灌下去，讓你死不了卻再也說不了話。還有，你這身皮肉也就不要了，讓季青帶着人拔下來，大太陽底下好好曬一曬，能曬乾了，和你的指甲一起磨成沫給你喂下去。”
說完還不忘了衝林菱笑了笑。
林菱都要嚇傻了，等着周岐山離開後，直接用帶着哭腔的聲音朝着曹樂邦喊去：“曹大人救救我，我不想死。”
這一句話瞬間把曹樂邦雷了個外焦裡嫩，這人自己是真的不認識，爲什麼還能賴在自己身上？
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楊明哲，好像在詢問這是你的人嘛？
但楊明哲怎麼會認識，這讓曹樂邦背後激起了一層冷汗。
“你這賤婢休要胡說，本官不曾認識你，哪來的救你一說！”
曹樂邦是真的氣憤，這可是一頂謀害皇家子嗣地帽子啊，自己沒做過可不能讓她給自己扣上。
“曹大人您怎麼這般無情，明明是您指使我在公主的飲食裡下藥，還說事成之後不會虧待我，怎麼這時就翻臉不認人了？”
林菱的聲音有些聲嘶嘶力，怕馮常不相信，還從自己身上翻出來塊玉佩：“曹大人，這玉佩就是您給的，您說過的，這是你們家傳的寶貝，等公主的事兒落定了，便跟陛下說，讓公子娶我過門的啊！”
林菱的這一番話倒是夏以安沒想到的，也不知道是誰給她準備的玉佩，瞧着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曹樂邦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那塊玉佩，雖然上面有些血跡，但真的是自己的傳家玉佩。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腰間，什麼都沒有！
不對，這不對！
曹樂邦很清楚這是個局，但他就是破不了，掙扎着向周岐山大喊着冤枉，但後者顯然是不相信他。
林菱看着效果不是很好，還想再加把火的時候，便被周岐山給打斷了。
“季青，把那玉佩拿上來，這人帶下去擇日問斬！”
乾淨利落的一句話就結束了一條人命，季青把玉佩放在案桌上，然後就帶着林菱下去了。
周岐山看着桌子上的玉佩，他當然知道這是真的玉佩了，這可是甘良弼親自拿來的。
甘良弼也看向了那塊玉佩，隨即移開了眼，看着一臉死氣的曹樂邦。
“曹大人，你玩完了。”
聲音雖然很輕，但滿滿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