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上菜慢點沒關係!味道一定要做好!”見排檔裡吃宵夜的人越來越多,劉天賜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放心吧!味道一!”
得到了老闆的承諾,劉天賜這才滿意的回過頭指着麻婆豆腐對姜皚龍道:“麻婆豆腐,嚐嚐看。”
姜皚龍看着那盤子上鋪了滿滿一層辣椒和花椒的豆腐瞄了劉天賜一眼,只見後者拿起小湯勺起了一個角放進了自己的嘴裡,連忙也有樣學樣的起了小半個角豆腐扔進了嘴裡。
豆腐很軟滑,入口即溶,清淡的米香氣息伴隨着一股濃郁的焦香和着麻辣的刺激在舌尖激盪着,這使得姜皚龍分泌出了少許的唾液,嚥下嘴裡的豆腐,一股淡淡的辛麻直衝鼻腔,姜皚龍只覺得自己後腦微微一震,一層細密的汗珠佈滿了額頭,整個人都覺得清爽起來。
“好東西呀!真不錯!”
見姜皚龍吃的有滋有味,劉天賜“哈哈”一笑,道:“怎麼樣?很不錯吧?慢慢來,後面還有幾個好菜呢。來!幹了!”
端起杯子喝完杯子的啤酒,嘴裡原先的辣味反而被沖淡了不少,酒精的刺激下,姜皚龍頓時覺得自己的胃口也開了不少,於是問道:“炎龍,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你以爲我想見到你啊?我只是剛好從這裡經過,看到你點的破菜簡直是敗壞這條著名的美食街,所以纔來指點指點。”
“編,你繼續編!哎?我說,你不在部隊裡好好呆着,你跑這裡來做什麼?”
劉天賜一愣,將小湯勺裡的豆腐狠狠的塞進自己的嘴裡,含糊不清的恨恨道:“還不是因爲你個垃圾?老子現在還在逃亡呢!靠!回部隊?回去等着接受審訊啊?”
“啊?不會吧?這事情還沒有解決?我都承諾你在部隊一天北斗就爲中國服務一天了,還想怎麼樣?”姜皚龍一陣暴汗,連忙把手伸向了剛端上來的手撕包心菜。
“呸!”劉天賜甩頭吐出一口辣椒末,道:“解決個屁,哎!你這是幹什麼?”
“嗯?”姜皚龍的手一頓,疑惑道:“不是手撕包心菜嗎?當然是撕着吃啊。”
劉天賜一陣無語,糾結道:“大哥,手撕包心菜是做菜的時候用手撕而不是用刀切的,並不是叫你吃的時候用手撕,天哪,你是不是中國人啊?”
“怎麼啊!我樂意!”姜皚龍老臉一紅,也不顧明爐火燒的整個菜餚滾燙就直接拿手抓起了一片。
劉天賜搖搖頭,端着酒杯道:“來來來,別光顧着吃,喝酒喝酒。”
姜皚龍端起杯子再次和劉天賜重重一碰,幹掉杯子的**後突然“嘿嘿”一笑,道:“想想也覺得挺好笑的,就咱們兩個一見面就刀光劍影的主,竟然能坐在一起吃飯?”
“那有什麼奇怪的?”劉天賜重新給自己的杯子裡盛滿酒主動和姜皚龍的杯子一碰,道:“我們是軍人,戰場上是敵人,現在不是戰場,自然不是。那爲什麼不能和朋友一樣喝酒聊天?”
姜皚龍歪頭一想,旋即也就釋然了。見劉天賜又舉起了杯子,他連忙將自己的杯子一挪,道:“打住!不能再喝了。”
“爲什麼?”
見劉天賜疑惑,姜皚龍揚揚自己的手,道:“看看,被你摧殘的,還沒有好利索,醫生叮囑不能喝酒。”
“滾蛋!”劉天賜一下坐到了姜皚龍的身邊,拉開外套道:“看看,肋骨斷了還沒好利索呢,醫生叫我臥牀休息。”
“你吹的吧,我記得那天你好像沒怎麼受傷。”
“還沒怎麼受傷?”劉天賜拉好拉鍊,雙眼一瞪道:“雷歐那記蹬腿讓我在回去的路上足足吐了三大口血!肋骨壓縮性骨折,還沒怎麼受傷,你當老子是鐵打的啊?”
“嗤嗤嗤嗤。”
“還笑!笑死你!”見姜皚龍捂着嘴猛笑,劉天賜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對了,你怎麼跑中國來了?”
劉天賜這句話到讓姜皚龍放鬆了幾分警惕,看來對方還真的是和自己湊巧遇到的,當下答道:“嗯,我們幾個都過來了。北斗和你們血獠幹了這麼幾架有點損,最近都在休養生息,我們幾個就過來了解了解中國的風土人情。”
“哦,這樣,這敢情好啊,來幾天了?找到住的地方沒?”
姜皚龍點點頭,道:“來了也有好幾天了,白天就在附近轉轉,晚上都呆在房間裡養傷。”
“不方便的話就住我那裡,我那地方大的很。”
“你?”姜皚龍懷疑的看了劉天賜一眼:“你要我們住你那?”
劉天賜一愣,旋即明白了過來,坦然道:“怎麼?怕我算計你們?你拉倒吧,我是軍人不是小人,要打就劃下道來好好打,暗算人的卑鄙手段我炎龍不會用,也用不來。”
見自己的想法被對方看穿,姜皚龍訕訕一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這不是在逃亡嗎?難不成還住個大別墅,搞的跟度假似得?”
“哎——!你還真別說,我還真是在度假,你看看周圍,起碼有二十多雙眼睛在盯着我們,別回頭!都是軍政的人,我就坐在這裡,他們敢上來抓我不?”劉天賜傲然的夾起一根黃豆芽塞在嘴裡,笑道:“小子,我上面有人,哈哈哈!”
“看把你小子得意的。”姜皚龍拿起杯子和劉天賜手中的杯子重重一碰,道:“我們可是來了八個人,你那能住下?”
“爲什麼不能?就住我那吧,這個城市我太熟悉了,多住段時間,我就免費給你們當導遊。”劉天賜一口乾掉杯中的啤酒,用筷子指指毛血旺,道:“別停筷呀,來來來,趁熱吃了,這玩意你回去就吃不到了。”
姜皚龍應了一聲,兩人又開始對面前的毛血旺展開了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