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揚滿臉是血的被劉天賜一記力道頗大的上勾拳擊中下巴,身體直直的飛起米許摔倒在地之後,就再也沒有能重新坐起來。
練過拳擊的人都知道,被擊中下巴是最可怕的,因爲這個位置被一定的力量撞擊後,中樞神經和大腦的連接會被暫時切斷,整個人的身體將處於死機狀態,換句話說就是迷瞪了。
而張揚遭受到的打擊實在太大,以至於人還在半空的時候就已經深度昏迷了,不是張揚不堪一擊,而是有着特殊能力的劉天賜在格鬥方面太強。張揚在這個擁有六個視角的怪胎面前,即使再快的速度也被如網遊服務器卡機般定格了六次,捱打是毫無懸念的。
長長的出了口氣,劉天賜猛的甩動了幾下塗滿了鮮血的拳頭,甚至整個面孔都變得有了幾絲猙獰:“下面誰來?嗯?!”
“炎龍,你覺得揍我們一頓就能讓你徹底擺脫你現在的處境嗎?”姜皚龍俯身用手指在張揚的鼻翼前探了探,發現後者只是昏迷這才暗自鬆了口氣,站起身來對劉天賜繼續道:“以你現在的情況,即使殺了我們也無法澄清你是清白的。”
見劉天賜歪着腦袋看着自己,姜皚龍老臉一紅,輕咳幾聲道:“我們承認,這樣的做法似乎……似乎……呵呵,但是兵不厭詐,爲了達到我的目的,我必須掃清你這個絆腳石。原以爲我們最大的對手是龍魂,卻沒想到你的部隊比龍魂更加難纏。”
“在龍魂面前你的北斗就是個屁孩子,我不妨實話告訴你,老子我就是龍魂出來的!”劉天賜豎着大拇指戳戳自己的胸口,滿臉煞氣的說道:“宙斯,知道我這輩子最恨什麼嗎?”
“什麼?”
“那就是你這種玩毒計的垃圾,你狗日的不配做一個軍人!”劉天賜遙指着姜皚龍,臉上露出了的全是不屑的神情:“你的做法不是詭,也不是詐,而是毒!你已經喪失了自己作爲一名軍人的道德底線!你只是一個奸佞小人,而你的手段……則是上不了檯面的三流手段。”
見姜皚龍怔在了原地,劉天賜冷笑一聲,道:“不過你放心,有你這樣的對手我不知道有多高興。不管你用什麼手段,你經管衝着我來,我全接下了。”
姜皚龍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後的幾個人,眼神中有着一絲動搖:“是這樣的嗎?”
雷歐聞言上前重重的拍了下姜皚龍的肩膀,眼神堅定的看着他道:“宙斯,不用去在意別人怎麼說你。一個人爲了達到自己的目標可以不擇手段,我們是僱傭軍,不注重過程,只注重結果。”
“可前提是……我們是軍人不是嗎?”姜皚龍攤了下手,語氣都有了一絲顫抖,可見劉天賜的話早已經在他的心裡泛起了滔天波瀾。
不待雷歐回答,劉天賜嗤笑一聲,道:“怎麼?想懺悔了?別呀!我還沒玩夠呢!”
“你閉嘴!”姜皚龍赤紅着眼堵了劉天賜一句,轉頭看着愛麗絲道:“愛麗絲,你告訴我,我的做法是不是軍人最不齒的行爲?!你告訴我!”
無論是誰在這個時候都知道姜皚龍進入了一種微妙的思想鬥爭狀態,一個長年參加戰爭的軍人是最容易出現這種狀態的,甚至一個戰爭片段,一件瑣碎的小事或是一句不經意的對白都可能將一個軍人帶進這種狀態。
產生這種狀態並不是好事,他會使得一個人永遠的站在一種相對客觀的角度去研究一件事情,當兩個永遠對立的聲音不停的在你的耳中訴說着自己的正確性的時候,那麼這個人就很容易產生一種症狀,那就是精神分裂症。
愛麗絲自然知道姜皚龍現在的情況,她見狀立刻上前輕輕的拍打了幾下姜皚龍的臉,將他抱在了自己的懷裡,柔聲道:“親愛的,你並沒有錯,你的選擇是對的,懂嗎?雷歐說的也是對的,我們是僱傭軍,我們只看結果,不注重過程,你不必在意炎龍說什麼,他畢竟是我們的對手。”
愛麗絲的話讓姜皚龍實實在在的打了一個寒顫,當他再次轉身看着雙手抱胸的劉天賜時,眼中多了一絲明澈。
劉天賜也是一愣,對姜皚龍的適應能力也是暗自點頭,笑道:“你現在是不是很失望?”
“失望什麼?”
“我還活着呀!”劉天賜張開手臂原地跳動了兩下,道:“而且還來找你們的麻煩來了,你們這叫什麼知道嗎?嗯?這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姜皚龍回頭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後的夥伴們,眼中突然閃過一絲波動,可惜卻被劉天賜及時的捕捉到了。
得到這個信息的劉天賜腦子警兆頓生,他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爲了保險期間,他開始認真的打量起自己面前的這些個北斗的骨幹來。
很快,他就發現了問題,可是卻又說不上爲什麼,如果要給劉天賜的疑惑按上一個名詞,那就是對不上號。
他突然發現自己無法將面前的七個人一一對上號,姜皚龍、張揚、維克諾夫、雷歐、愛麗絲,這幾個人劉天賜的映像是最深的,但是他對安德烈和莫菲斯卻非常的模糊,安德烈還要一些,在北非訓練營的時候被雷霆打倒過,劉天賜知道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日耳曼人,可是這個莫菲斯在那個時候正好在手術檯上進行救治,拉好的幔帳只能讓劉天賜看清人影……難道就是面前的這個老頭不成?
正待捋清思路,姜皚龍的聲音就在劉天賜的耳內響起:“炎龍,我還很佩服你,甚至於不想失去你這個對手,可惜我們是對手,總有一方要先倒下的。”
他的話剛一落地,劉天賜不假思索的就地一滾,一顆子彈擊中了茶几上的花瓶。
就在姜皚龍的話說完的同時,一直繃着神經弦的劉天賜恍然大悟,面前的這個老人,根本就不是北斗的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