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賜自然不知道千里之外的城市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他赤**身體從牀上爬起來,任憑全身張弛有度,棱角分明的肌肉暴露在空氣中。轉頭看着在儀器前忙乎的龍愈,苦着臉道:“大叔,我應該沒事了吧?”
“沒事?”龍愈回頭拉了下鼻樑上的老花鏡,仔細的打量了眼劉天賜,揶揄道:“嗯,沒事!蠻有貨的,尺寸剛好,粗細也有度,不錯!”
“我!日!”劉天賜大罵着豎起兩根中指,也不顧龍愈放肆的哈哈大笑,徑自走向了自己的衣服:“死老頭子爲老不尊!我回去了。”
“哎哎哎,你丫的去哪兒?我可是大老遠跑來給你檢查的,你以爲每個醫生都會像我這樣敬業?爲了你我可是玩了好幾次空中飛人。炎龍,老頭子我容易嗎?你也不用這樣對我吧?”
完全不理會龍愈的埋怨,劉天賜背對着他側頭重重呸了一聲,嚷嚷道:“你老頭子?你老頭子能把龍刺整的那麼慘,我可是全知道了。三根銀針,你讓那臭小子又哭又笑了一下午,被折磨的死去活來的,你老?靠!”
龍愈哈哈一笑,正打算說什麼,檢查室的門打開了,譚靜從外面伸進了小腦袋,看着赤裸的劉天賜不禁大窘,連忙逃了回去。後者也覺得頗爲尷尬,趕緊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回頭卻看見龍愈滿臉陰邪的奸笑,當下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萎頓下來。
“嘎嘎!”龍愈賊笑幾聲,道:“看來譚靜丫頭對你有意思哦。”
“去你的。”劉天賜一邊借整理身上的衣服來掩飾尷尬,一邊問道:“大叔,我到底怎麼樣了?”
“顱內血塊比上個星期又小了少許,炎龍,好兆頭啊。通過你不斷的修煉,顱內的神經和血管運動加強,迫使血塊不斷縮小,而且還產生了移位。”
“移位?!!”劉天賜詫異的看着龍愈大吼道:“移位?!!靠!移位了那還沒事?不是都說移位了就會有生命危險嗎?”
“危險個屁,一個月檢查一次,時機成熟了就準備再做一次手術吧。”
“哦。”劉天賜應了一聲,心中也覺得自己的失態有點丟臉。
“哎?”龍愈推推老花鏡仔細打量着劉天賜,不解道:“你小子上戰場不是很能的嗎?怎麼這會這麼怕死了?”
“大哥。”劉天賜苦着臉道:“上戰場是一回事,在這裡又是一回事了,難道你就不怕死啊?”
“嘿嘿,上戰場是醫療組的事,我只負責在基地裡救治重傷員,所以……我是等死而不是想死。”
“切!”劉天賜晃了龍愈一眼,打開了門:“進來吧,還打算站到什麼時候?”
譚靜聞言撅着嘴白了劉天賜一眼,雙頰的紅暈仍沒有消退,讓人看了忍不住想上去咬上一口,擠開擋在門口的劉天賜,譚靜一把摟住了龍愈的胳臂:“大伯,你什麼時候回去呀?”
龍愈被譚靜這麼一摟頓時找不到北了,俗話說美女發嗲是無敵的,即使是龍愈這樣的過來人被譚靜豐滿的胸部一擠也大感吃不消,當下道:“丫頭,有事您說話,大伯我幫就是了,你收起你這套撒嬌的功夫對付你家那位吧。”
譚靜不依的拍了下龍愈,說道:“大伯多住幾天吧,我想跟你多學學,你知道我在中醫方面是弱項。”
“哈哈,可是我在這裡的時間很急呢,你要知道,我明天必須走,因爲後天有任務。”龍愈撫摸着譚靜的秀髮,眼中滿是溺愛。
劉天賜眼骨碌一轉,說道:“譚靜,反正現在基地還沒有建成,不如你就跟龍愈回龍魂去取取經吧……”
“那可不行。”龍愈連連搖手打斷劉天賜的話,急道:“上面是有明確規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劉天賜一愣,尷尬的撓撓頭,那王八的屁股他是知道的。譚靜可是自己的人,她能多精通一分醫術,自己的隊員就多了一份生命保障,所謂關心則亂,他一時間倒是忘了王八屁股長什麼樣了。
“不過……我想小忙還是能幫點的。”
龍愈的話讓劉天賜和譚靜雙眼一亮,龍愈樂呵呵的說道:“這些年,我也積攢了不少中醫理論和臨牀的經驗,我把它彙編成了書,回去後我給丫頭你寄過來。你可以鑽研鑽研,不懂的我們還可以電話聯繫嘛。”
“好耶!”譚靜激動的一下抱住了龍愈,又蹦又跳,劉天賜也覺得高興,有強大的龍魂做自己的後盾,血獠強大起來是遲早的事。他現在甚至在想,血獠成立以後是不是該拉幾個人來噹噹教官,反正平時那幾塊所謂的城磚閒着也是閒着。
“嗯,這個注意不錯。”
龍愈看着劉天賜摸着下巴滿臉賤笑,心裡沒來由的抽搐了一下,根據這幾年他對劉天賜的瞭解,估計這小子又要使壞了。
“喂?啊,龍揚啊,我在炎龍這裡,我知道,什麼?這麼急?那行,我晚上就趕回來。”
正在思考的劉天賜一聽龍揚的名字,心裡竟然又有了一番奇思妙想。當下對龍愈道:“怎麼?晚上就要回去?”
“是啊,龍揚來電話,事情挺緊急的。”
“既然這樣,那你就回去吧,我就不送了,記得對大家問好。我有急事我先走了!”說着就拉起譚靜逃命似的出了房門。
“臭小子,老子跑這麼多路來給你看病你竟然連送都不送我,我xxxxxxxx!!”
聽着龍愈傳出老遠的國罵聲,劉天賜無奈的掏掏耳朵,鬱悶道:“這麼大的年紀了火氣還是沒降多少,小心高血壓哦。”也不顧旁邊的譚靜掩嘴輕笑,劉天賜拉着他就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