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沙從包中翻出籠寒給的藥膏,輕輕擦了擦臉,因爲人皮面具戴久了,會對皮膚有損傷,導致皮膚的乾燥,所以籠寒就特地給她配置了新的潤膚膏。
籠寒輕輕將一個小巧的瓶子放在了她的手心中,聲音是平靜:“別背叛我,你會付不起這個責任。”
籠沙思緒飄飛。
“咚咚咚。”
籠沙剛想去開門,卻發現門被猛地推開,她一看來人是阮惜常,暗自慶幸自己早就將面具搞好,不然不知會惹出什麼亂子。
籠沙剛想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卻發現阮惜常踉踉蹌蹌朝着她衝了過來。
一身的酒氣。
但是她嗅出了是珍藏幾百年的紅酒。
籠沙驚慌失措,踉蹌着向後退,不停推着阮惜常:“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她似乎感覺到阮惜常迷亂的低喃聲:“措溪……小溪……劉措溪……”
籠沙立刻驚了一身冷汗,仔仔細細瞅着阮惜常的臉,唯恐他知道了她的秘密……探查了一番後,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阮惜常聲音喑啞而哀碎,如同破碎的的紙片:“小溪……我沒有和蘇晗結婚……你回來好不好?”
“小溪,你回來好不好……好不好……”
籠沙這回是徹底放下心來,可是心口卻是一陣陣的疼痛,她伸出手,輕輕撫摸着阮惜常的臉,輕輕閉上了眼睛:“不是不能原諒……只是無法重回……”
“你可知,人生又有幾番如果?”
阮惜常緊緊抱住籠沙,聽到熟悉的嗓音,意識太過消沉:“是了……她已經死了……”
“小溪……我好想你……”
籠沙心中大怮,那一瞬間,她偏過頭去,臉上已經遍佈淚痕,阮惜常的那聲低語,頃刻間戳中她的心窩,她顫抖着,伸出手,狠狠抹去了臉上的所有淚跡,頗有些自嘲着的笑道:“阮惜常,你看看現在的是誰。”
阮惜常突然迷醉般眯着眼,慢慢鬆開了手,然後輕輕抓住了籠沙纖細的手腕,脣畔微勾:“籠沙,你跟我說說她小時候的事情……”
“阮董,麻煩注意,現在是下班的時間。”籠沙突然甩開了阮惜常的手,垂下頭,冷冷,大聲地說。
“籠沙,你也知道我很想她對不對……那你就把劉措溪給我,我就馬上離開……”
籠沙立刻意識到,跟一個酒鬼說一些大道理根本沒有用,於是,她猛地上前,輕而易舉揚起手,正準備讓他昏睡過去。
誰曾想,醉中的阮惜常的防範意識依舊很強,伸手一個反扣,反而輕鬆將籠沙銜治住了。
過了一會兒,籠沙愣愣看着阮惜常慢悠悠打了個哈欠,手猛地鬆開,她一下子失重跌倒在地板上,起身一看,發現阮惜常已經倒在牀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