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宴會的主人,江子言剛和幾個商界的朋友聊完天,突然就發現在場的所有目光都聚集到了某一處。
循着衆人的眼神看過,就看見陸易城和白蘇款款而來。
陸易城是一貫的風度翩翩,而白蘇卻是比上一次見到的時候變化還要大。如果說上次是她開始變得勇敢了,那麼這一次就像是脫胎換骨。
對,就是脫胎換骨。
那種從骨子裡發出的自信,是從前在白家的白蘇不可能有的。
就算是他也無法讓她有如此變化,江子言不自覺的看向白蘇身旁的陸易城,難道他是真的愛她的?所以她纔會變化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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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間,陸易城和白蘇已經走到他的面前站定,陸易城公式化的說了聲,“恭喜了,江總。”
江子言卻沒有回過神來,眼睛還停在白蘇的臉上。
現在近距離的看,她嘴角帶着淺笑,並沒有看他。而是側着臉,目光柔柔的落在陸易城的身上,眼底難掩愛意。
江子言突然胸中一痛,耳邊傳來陸易城的詢問,“江總?”
猛然回神,他擠出一絲苦笑,“歡迎陸總。”
陸易城說完,白蘇的目光從他的臉上移開,瞥了他一眼,“恭喜了,江總!”
江總!多麼陌生的稱呼。
他下意識的就脫口問道,“我發給你的短信,你……”
不等他說完,陸易城就出聲打斷了他,“江總,我們先失陪一下!”
白蘇聞言,只是微微的點頭示意了一下,就隨着陸易城翩然而去。而江子言只能看着她的背影,黯然神傷。
身後有人嬌笑了一聲,“江總,看什麼呢?”這聲音?江子言還沒回頭,臉就黑了一半。
回頭一看,果然沒猜錯,是白悅薇。
江子言不自覺的皺了皺眉,“你來幹什麼?”
白悅薇也不生氣,調笑道,“我怎麼不能來?今天是你的大日子,雖然你逃了婚,可你還是我的未婚夫啊。”
江子言斬釘截鐵,“我不會娶你!”
“沒關係,我等!”說完她一扭身進了宴會廳。
周圍已經有人開始竊竊私語,白悅薇出現的太張揚,而且她身爲白家的女兒,本就在花城的圈子裡很臉熟,再加上之前沸沸揚揚的婚禮,她的出現簡直能讓人腦補出一部狗血劇。
江子言本來就好鬱悶,現在簡直糟糕透了。
陸易城帶着白蘇已進入會場就有人陸陸續續的過來打招呼,“這位一定是陸太太,久仰大名!”
白蘇笑了笑,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陸易城湊近她,臉上帶着笑容道,“隨便聊天就好,不要怕。”
只是這樣的動作,在外人一看,兩人親密無間。而且陸易城那麼帥,瞬間就吸引的周圍的女眷們嬌呼連連。
白蘇本來還沒覺得有什麼,她們這樣一叫,她反而有些害羞了。於是這一切在別人的眼中,又是不一樣的畫面。
有酒侍端着酒經過,陸易城拿過了兩杯,遞了一杯給白蘇,“象徵性的抿一點點就好。”
白蘇點頭,又有人走了過來,“哎呀,陸總,這麼漂亮的太太,怎麼就藏到現在才帶出來。”
陸易城似乎和那個人比較熟悉,就笑着回了一句,“趙總你還不是一樣,總是將自己的太太藏在家裡?”
趙總失笑,“你都這麼說了,改天一定要約出來一起坐坐!”
有女眷見此情況,也主動的問起了白蘇受傷的事情,白蘇開始還有些受寵若驚,聊了幾句之後,就慢慢的淡定了起來。
其實人與人之間,也不是以前想的那麼冷漠的,至少,現在這些場面,就很好。
最重要的還是自己要敞開心扉吧!
白悅薇一進來就看見這邊其樂融融,一大羣人圍在一起。看了一圈,她的目光立刻被一個穿着香檳色連衣裙的女人吸引住了。
那女人的背影十分窈窕,站在那裡亭亭玉立。雖然看不見她的臉,但是和她對面說話的人滿臉掩飾不住的笑意,想來也一定是一位讓人如沐春風的大家閨秀。
只是這花城的名門圈子她浸淫多年,似乎並不認識這位閨秀。
而且,這還是在江子言的宴會上出現。
思及此,白悅薇的眸光一變,敏感的想到會不會是江子言的新歡?她絕對不能容忍。
白悅薇一邊想着,徑直走了過去。
對面和她談話的那個女人似乎認出了她,不知道說了什麼,剛纔的那個氣質女人轉過了頭。
白悅薇頓時瞪大了一眼,竟然是白蘇。
再一看,在她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裡,陸易城正和幾個花城的名流說着話。
雖然心裡驚訝,但是白悅薇仍然腳步不停的走到了白蘇的面前,“親愛的妹妹,原來是你。”
公共場合,白蘇還是淡淡的回了句,“你來了!”
雖然沒有當衆撕破臉,但是之前的婚禮很多人都瞭解情況的,所以未免尷尬,剛纔和白蘇聊天的女人找了個藉口走開了。
因爲白悅薇的到來,很多本來想趁此機會結交一下白蘇的女人都不好再過來了,白悅薇和白蘇這個位置瞬間方圓2米都沒有人靠近。
白悅薇冷眼看了一眼那些遠遠觀望的人,嗤笑一聲,“人就是這樣,不管是窮人還是富人,都喜歡踩高捧低,見利忘義。”
白蘇沒有應她,她又繼續道,“現在你有靠山了,她們就想自動忽略當時怎麼拿高跟鞋砸你的事情了。”
白蘇心下一冷,額頭的位置因爲白悅薇這句話,隱隱作痛。
“怕了吧?怕了就在家好好呆着,這種地方不適合你!”
說完,她自顧自的從包裡拿出了一根女士香菸,點燃抿了一口。
白蘇皺了皺眉,“不要在公衆場合吸菸。”
白悅薇聽完哈哈大笑,“你夠了,白蘇!從小你就這副一身正氣的樣子,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樣了,明明就是個私生女,裝什麼正派。”
白蘇咬了咬牙,低喝一聲,“白悅薇!”
“行,我們不說這個。說說你的陸易城吧!看起來你是真的愛上他了?可是你能保證他就是真心的愛你嗎?”
白蘇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並沒將白悅薇這句話放在心裡。
“我就知道你不會信,可是你想知道江子言在逃婚那天給你發的短信是什麼嗎?”白悅薇說完,猛地吸了一口煙,在空中優雅的吐了一個菸圈。
白蘇皺了皺眉,“不想!”她確實不想,不管他發了什麼,都和自己沒有關係。
“你是不想,還是不敢?要是我說,這條短信的背後和陸易城有關呢?”白悅薇說完,滿是深意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陸易城。
白蘇心中微動,卻還是搖頭,“我不會信你!”
“呵呵,白蘇,你這自欺欺人的毛病還是沒改。你不想知道,我還就想告訴你。我跟你說,那天……是江子言把你媽從我藏匿的地方帶走的。”
白蘇聞言,有些訝異。
白悅薇見她終於有了興趣,興奮道,“他在短信上說,要和你帶着你媽遠走高飛!還真是天真!只可惜啊,短信剛發出來你媽就被人接走了,所以他只能灰溜溜的回來了,你猜接走她的人是誰?”
白蘇心裡突然有些慌亂,她後退一步就想走。白悅薇哪裡會讓她這麼走了,她利落的喊道,“你心裡已經有答案了!”
白蘇沒有回頭,“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呵呵!”白悅薇笑道。“你的答案是對的,就是陸易城!”
聞言,白蘇原本慌亂的心思,突然在一瞬間涼了半截。可是轉念一想,白蘇又安慰自己。不可能會是陸易城?當時他明明什麼都不知道!
白悅薇的話怎麼能信,她一定是騙人的!
身後,白悅薇又說道,“聽說,陸易城爲了幫你,還在陸家祠堂裡跪了2天吧!你也陪在外面?要是我不知道這件事情,我也覺得你們的感情真的好好呢!可是他明明早就知道了*情況,爲什麼還要……”
“夠了!白悅薇!你別想挑撥離間!”白蘇說完,徑直走開。
白悅薇看着她決絕的背影喃喃笑道,“是不是挑撥離間,你自己心裡清楚。”
白蘇走了幾步,剛好迎上了走過來的陸易城,見她臉色不好,他上前拉住了她的手,“怎麼了?”
白蘇下意識的往後縮了一步,抽回手,“沒事,我去下洗手間。”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陸易城看了一眼剛纔白蘇過來的方向,正好看見白悅薇拿起一杯酒衝他揚了揚,臉上是挑釁的笑。
他微微皺了皺眉。
白蘇在衛生間裡呆了好一會兒,心裡一直在告訴自己,白悅薇說的都是假的,可是還是忍不住的去思考那些細節。
老爺子爲什麼那麼輕易就原諒了她的身世,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直到聽見外面的宴會廳響起了司儀的聲音,白蘇才疲憊的拍了拍臉頰,走進會場。
司儀簡單的說了幾句,就宣佈晚宴開始,緊接着就是江子言的個人獨秀時間,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臉色也不好。
整場發言下來,反響平平,綜合來說還是陸易城和白蘇喧賓奪主,搶盡了風頭。
至少現在花城所有人都會知道,二人郎才女貌十分登對。
陸易城原本是想着,要讓白蘇在江子言的面前揚眉吐氣一番的,只是江子言從剛纔下臺後就再也沒有出來了。
而白蘇本人也有些興致缺缺,所以兩人沒有再多做停留便離開了。
心裡很亂,所以白蘇一上車就閉上眼睛假寐。反正剛纔她也喝了一點酒,確實有點暈。
回到公寓後,她直接去了兩人的新家,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去陪蘇明依玩遊戲。只是進門之後打了個電話給劉佳,得知蘇明依已經睡了才起身去了浴室。
她在浴室裡呆了很久,也想了很多。
從兩人最初的相識,到一點一滴的相處。從開始的相互無意,到兩人共甘共苦,再到普羅旺斯小院的一個月相處。
她心裡是有愛的,那麼陸易城呢?
下午陳嵐說的話,又在腦中迴響,他經歷了那麼多,需要一個完整的家庭。
那麼……
白蘇深吸了一口氣,她認爲她應該親口問問他,而不是無謂的猜測。
想明白之後,白蘇走出了浴室。
陸易城正坐在沙發上,外套已經脫下,隨意的扔在一邊。白蘇出來之後徑直走到他的面前站定。
還在醞釀怎麼開口,陸易城卻先問了,“你有心事?”
白蘇點頭。“是!”
對於她的誠實,陸易城表示很滿意。隨即他擡頭看向她,似乎在等待着她開口。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是嗎?”白蘇問道。
“是!”陸易城答。
白蘇眸光一黯,“什麼時候?”
“李蘭芝來過家裡那次!”
原來那麼早,那次李蘭芝去老宅後,當時他還半開玩笑似的問她。後來看他沒有什麼反應,她還以爲他只是開玩笑。
心中大驚,白蘇脫口問道,“爲什麼沒有拆穿?”
這一次,陸易城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大概是你看起來比較順眼吧!”
這是什麼邏輯?白蘇不置可否。
“那爲什麼你明明從江子言那裡把我媽接回來了,還要假裝不知道,逼我在你面前表決心?”
陸易城閒閒的往後一靠,“白悅薇告訴你的?”
“是!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陸易城認真的看着白蘇的臉,大概是因爲生氣的緣故,她的臉頰鼓的圓圓的,像是個蘋果。
看了好一會兒,他似笑非笑的說道,“如果當時我不那麼做,你現在還會在這裡嗎?”
白蘇一愣,對上他帶着深意的眼眸,頓時心裡一動。
當時她正面臨着身份被揭穿的痛苦,那時候她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找到媽媽之後馬上逃離。
如果當時她真的找到了媽媽,她壓根兒不會再回到陸家。
所以……
他是爲了留下她?
白蘇呆呆的看着陸易城,腦袋裡突然空白一片。答案就是這麼簡單嗎?
所以?她突然開口,“你愛上我了?”
說完,房間裡的氣氛突然沉寂了,白蘇自己也發現自己問的太過於直接了。只是問都問出來了,她也想知道。
良久,陸易城突然起身彆扭的說道,“我要去洗澡了,你也是,一身臭汗!”白蘇衝着他的背影翻了個大白眼,一點都不臭。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知道你愛的人也愛你。白蘇很高興,也很慶幸,幸好她問了,而不是在心裡胡思亂想。
雖然今天白悅薇那樣刺激她,可是她竟然是個神助攻,突然變得也不是那麼面目可憎了。
洗完澡之後,白蘇收到了安悅的短信,那傢伙發了很多臨時逃脫的技能給她。
五花八門的,看樣子也是費了不小的勁兒才找到的。
只不過那些東西,白蘇根本用不上。她又不是黑社會,怎麼會有這麼多奇怪的遇害方式?
爲了不辜負她的一片好意,白蘇違心的回覆道,“很好,謝謝你,我研究研究!”發出去,她就馬上關掉了手機。
以防那個傢伙,一時激動又打過來喋喋不休。
白蘇剛躺好,陸易城就進來了。
想起他剛纔彆扭的樣子,白蘇忍不住的偷笑。隨着她的笑,牀上的被子也跟着顫抖。
陸易城眸光一沉,走過去將她從被窩裡揪了出來,白蘇還來不及驚呼就被他快速的壓到了身下。
起初白蘇的臉上還帶着笑意,可是隨着他的眸色一點點加深,白蘇漸漸的斂去了嘴角的笑意。
兩人的呼吸突然就變得急促了起來,似乎連空氣都變得稀薄了。
經過了剛纔的事情,白蘇心裡對陸易城的感情變得有些理直氣壯了,這一次的一切來得更加水到渠成。
很快,兩人便裸陳相見,陸易城突然問道。“你最近還有按照陳阿姨的建議調理身體嗎?”
白蘇一愣,隨即點頭,“有啊……”本來她還想說,受傷的時候沒有每天鍛鍊。
只是她來不及多說,就被陸易城封住了嘴巴。
第二天,久遠集團。
陸易城剛去會議室,安悅就衝過來,開門見山道,“研究的怎麼樣了?”
這麼突如其來的,白蘇有些發矇。想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原來安悅說的是那些奇葩的臨時逃脫方案。
她呵呵一笑,敷衍道,“我還在看。”
“那你快點看,看完了我再給你找。你一定要小心啊,我看啊,最近你還是和陸總一起上下班不要分開比較好。”
安悅這麼一說,白蘇下意識的看向陸易城的辦公桌。繼而想起昨晚的事情,忙低下了頭。
安悅很是瞭然的偷笑了一聲,“你慢慢看吧,我出去了。”
安悅走了之後,白蘇鬼使神差的就站起身坐到陸易城的辦公桌前。他的桌子上沒有什麼特別的,他也不像別人喜歡在桌子上擺照片之類的。
很是中規中矩的放着文件夾和文具之類的東西,桌面很乾淨,早上有人打掃過了。
白蘇擡手敲了敲桌面,突然想起上次陸易城叫她倒水的時候看見的那個很特別的貓咪杯子,好像就看見過那一次,後面就不見了。
她下意識的四處看了看,沒有!
白蘇撓了撓頭,大概是扔了吧!也好,他一個男人用那個很奇怪。
中午吃完飯,白蘇突發奇想的和安悅出去逛了逛。給陸易城買了一個藍白相間的敞口馬克杯。當然,給自己也買了情侶的。
想起陸易城光禿禿的桌面,她又去了照相館,把上次在普羅旺斯偷拍的兩張照片沖洗了出來,又配上簡約的相框。
做這一切的時候,安悅一直在旁邊酸她,白蘇也不惱,知道她是故意的。
最後安悅只能哀嘆一聲,“再這麼虐單身狗,我要報警了!”
白蘇聞言,撲哧一聲笑了,她想起上次杜振邦也說過這樣的話。要是杜振邦追周喬不成的話,她可以考慮考慮把安悅介紹給他。
兩人回到公司的時候,有救護車剛好呼嘯而過。安悅忙攔住一個圍觀的同事問道,“怎麼回事?”
白蘇倒是認出了那個同事,是市場部的丁莉。
丁莉看起來也挺焦急的,說道,“是陸副總,他病得很嚴重。”
陸秦?回來到現在她還沒見過陸秦。只是上次在陸家吃飯的時候聽到秦儷芬說他最近很忙。
這幾天她自己的事情很雜亂,她都忘了看看他。
“陸總知道嗎?”白蘇問道。
丁莉搖頭,“這種事哪敢驚動陸總,是張經理安排叫的救護車。”
也是,公司沒人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陸秦和陸易城的關係。
“通知陸總,就說陸副總生病了,叫他去醫院。”白蘇說完有看向安悅,“我先去看看,你車借我開一下。”
安悅也有心擔心,便說道,“我也一起去吧!”
到醫院之後,正好遇上了陪着陸秦過來的張楊,安悅過去跟他打聽情況,白蘇則是站在一邊看着病房門。
在陸家的這段日子一來,陸秦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她早已經將她當做一個重要的朋友。
正想着,醫生推門出來了。
安悅和張楊忙圍上去問,“醫生,病人怎麼了?”
“胃痙攣,送來的及時,剛剛給他掛了6542,現在已經穩定了,你們一個人去辦理住院手續,還有一位跟我來我具體跟你說說,最後一個人進去看着病人,有什麼問題隨時叫護士。”
醫生說完,張楊主動去辦手續去了,安悅則是跟着醫生了解情況,白蘇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陸秦似乎還在昏迷着,白蘇走過去看了他一眼。
真是個拼命的人,都把自己拼出病來了。白蘇站了一會兒,感覺到腿有點疼,傷後後遺症。
正準備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一會兒,陸秦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別走!”
白蘇一驚,慌忙想要縮回手,可是他的手像是一把鉗子以上,卡在她的手腕上,根本無法動彈。
而病牀上的陸秦,並沒有醒來,似乎還在夢中。
他的表情十分痛苦,也不知道是因爲胃痛的緣故,還是因爲做了什麼特別痛苦的夢。
雖然是在做夢,可是這樣拉着也很奇怪。
白蘇想了想,嘗試着用外界喚醒的方法輕輕的叫了聲,“陸秦,你先放開我。”
豈料,他不僅沒放開,反而鉗制的更緊了。
他抓住他的手腕,還一直唸唸有詞,白蘇皺着眉聽了半天,就聽見兩個字,“別走!”
她只好又勸道,“我不走,你先放開我好嗎?”
這一次,陸秦說了四個字。“別走,芷晴!”
芷晴?白蘇從來沒聽人提起過這個名字,她是誰?
想了好一會兒,她突然想起之前於媽說陸秦曾經有一個喜歡的女孩子,老爺子不肯妥協的,最後他放棄了。
難道就是這個芷晴嗎?
怔愣間,病房的門從外面打開,陸易城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白蘇,你站在那裡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