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正低着頭一臉害羞狀,頭頂上突然傳來了方嘉赫疑惑的聲音,“你趴在這裡練氣功嗎?”
白蘇一愣,緊接着就聽見他自問自答,“不然臉怎麼憋得這麼紅!”說完他還走過去問陸易城,“你們家家規還要求新媳婦學氣功啊?”
陸易城聞言擡頭看了一眼白蘇,正好她也在看他。目光相對,白蘇慌忙別開了頭。不知道爲什麼,剛纔突然有一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還好陸易城很快就轉開了視線,看向方嘉赫,“有事?”
方嘉赫哼了一聲,“你們兩個在家裡膩歪還不夠,到公司裡還膩歪在一起。可憐我昨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市場部那幫傢伙安撫住,難道今天還要我一個人頂着嗎?”
說到最後,方嘉赫頗有些撒潑的意思在裡面了。
白蘇表示很無語,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男人,怎麼可以這麼聒噪?
誠然,她的感受陸易城也同樣感受到了。
只見他挑了挑眉,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道,“我記得去年張楊說想在非洲發展一個子公司,你這麼喜歡清靜,不如去那邊任職吧,看在你跟了我這麼多年的份上,讓你任總經理!”
方嘉赫一聽,忙搖頭,一本正經的說道,“爲久遠的發展而貢獻力量是我的畢生願望。不過總經理之位太過於重要,我倍感惶恐,不敢勝任。請陸總爲了公司的穩定發展,改選他人。”
說完,他頓了一下又補充道,“我推薦張楊。”
他一說完,白蘇忍不住的噗嗤一聲笑了。這個方嘉赫實在是太逗了,而且,他和陸易城之間的相處模式也很好玩。
陸易城沒笑,倒像是真的在認真思考方嘉赫的建議似的。他眉心微皺,手指不自覺的敲打着辦公桌的桌面。好一會兒他才問道,“張揚呢?”
“昨天就病了,請了3天假,”
陸易城挑眉,喃喃道,“恐怕是得知爺爺同意明星代言之後病的吧?還真是固執啊。”
方嘉赫聳了聳肩,“你猜對了。”
陸易城一邊思考,目光開始從桌子上移到了地板上,最後停留到了白蘇的臉上。
看了幾秒鐘,他開口道,“那天開會的時候,市場部的新產品推廣案子我已經交給你負責了對嗎?”
白蘇剛想搖頭,方嘉赫驚呼一聲,“真的嗎?”
說完,他三步並兩步的走到了白蘇面前。“纔剛剛公佈身份,你就要出面爲久遠這麼重要的新產品推廣打頭陣,你真是太棒了!”
他這麼一誇,白蘇本來想拒絕都不好意思開口了。
猶豫着張了張嘴,她心裡有些擔憂,她對這行真的一點經驗都沒有。
耳邊適時響起陸易城的輕笑。“如果你想拒絕,現在就開口。或許,回到大宅子裡才適合你。”
這話說的有些嚴重了,激起了白蘇的逆反心理。
她揚了揚下巴,“不必,我接受了。”
“很好,我十分期待新產品的推廣成果,我想爺爺一定也很期待。”說完,他繼續看手上的文件。
原來是這樣,他是想讓爺爺對她失望嗎?她偏不信。
接下任務之後,白蘇先是以總裁辦公室的名義下達了會議命令。雖然這麼做有點不厚道,但是有這麼好的資源不用白不用,而且陸易城這麼可惡不打着他的旗號做點什麼,簡直不能忍。至少可以保證事半功倍。
下達了會議之後,她就開始埋頭整理資料。
先是去找了一些往年的推廣計劃看了看,吸取了一些經驗和不足的地方,再然後又上網搜索了一下莊慧茹最近的新聞。
結果莊慧茹的新聞沒看到多少,卻看見了不少自己和陸易城的新聞。
網站上的議論就比報紙上的直白多了,畢竟報社都被陸老爺子插手過的,寫出來的稿子比新年晚會的主持稿還要和諧。
網上的質疑聲就很多,比如現在她就看到了一句,“爲什麼帥哥最後都娶了醜女!”
緊接着後面就有人回覆。“因爲好白菜都讓豬啃了。”
還有比這更難聽的,更有莊慧茹的粉絲出來攪局,說她連莊惠如的腳趾頭都比不上,只是頂着一個白家二小姐的光環罷了。
白蘇簡直看不下去了,影響心情。
憤憤的瞪着網頁上的字,她端起杯子猛灌了一口水,卻還是氣不順。她雖然是不太好看,可是也沒有那麼差勁啊。
再說了,莊慧茹好?莊慧茹要是真的好,還會在試衣間裡對她冷嘲熱諷還撕爛她的衣服嗎?
想着,她又灌了一口水。
當她第三次想要喝水的時候,發現水已經被灌完了。
正好,出去緩和一下心情,她拿着杯子出去倒水。
等到她走了出去,陸易城才從文件中擡起頭。想到剛纔白蘇反常的舉動,他起身走到她的辦公桌前。
白蘇端着杯子剛到茶水間門口,就有人過來殷勤的問她想喝什麼,說着就有人上前要結果她的杯子,她忙拒絕了。
來人見她不肯讓幫忙,一臉的惶恐,“對不起,上次是我的錯,請您原諒我吧!”
白蘇一愣,又仔細的看了那個人好一會兒,也沒想起來這是誰。
她搖了搖頭,“我……”
那人頓時垮了臉,緊接着又有兩個人一起走過來圍住了白蘇。“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原諒我們吧!”
人家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還真是不假,現在這三個女人把白蘇的腦仁都要吵炸了。
還好,安悅適時出現。她冷着臉呵斥了一聲,“幹什麼呢?上班時間聚在一起吵吵嚷嚷的?”
那三個女人臉色一白,都退到了一邊。
白蘇湊到安悅的耳邊小聲問道,“他們是誰啊?”
安悅瞪大了眼睛,“您忘了?上次在茶水間門口,他們三個……”
白蘇想了想,“哦,原來是那個,我早就忘了。”
聞言,衆人,“……”
見白蘇真的沒放在心上,那三個女人渾身輕鬆的走了。白蘇看着她們的背影笑了笑,安悅突然用手肘碰了她一下,“其實你沒忘吧?”
白蘇反問,“要是你,有人這樣說你,你會忘記嗎?”
安悅搖頭,“不會。”說完,她瞭然的看着她,“所以你剛纔是假裝的咯?幹嘛讓她們心安理得,讓她們怕着你不是更好?”
白蘇失笑,“事情我是沒忘,可是人我真的記不清了。”
誰叫她是臉盲症患者呢!都過了這麼久,只見過一次的人,她能記得纔怪了。
經過剛纔的小插曲之後,白蘇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想想她也真是自尋煩惱,何必爲了那些根本都不認識的人生氣呢?
回到辦公室,陸易城還保持着剛纔的動作在看文件,她坐下喝了一口水,正要關閉網頁。
發現網頁自動刷新了,剛纔那個罵她的回覆下面,多了一條回覆。
一個ID叫做擇一城孤獨的回覆:樓上的讓讓,你擋住我的信號了!
白蘇噗地一聲,笑噴了。
她好奇的註冊了一個賬號點進去想要深度瞭解一下這個ID,結果發現是個新號,才註冊沒幾個小時。
他雖然沒說什麼特別挺她的話,但是他那句看似無意的回覆,卻讓人很窩心。讓她有一種難以名狀的依靠感。畢竟在這茫茫網絡中,還是有人不罵她的。
點了關注之後,白蘇關閉了網頁。
下午的會議按時舉行,白蘇帶着整理好的資料正式宣佈暫時接手市場部的新產品推廣計劃。
要是昨天或許大家還會有異議,但是經過了早上那場隆重的夾道歡迎,和報紙上的高度評價之後,大家就算有意見也是敢怒不敢言了。
所以會議總體還是很順利的,將和莊慧茹經紀公司聯繫洽談的事物安排下去之後,白蘇起身散會。
陸秦從身後追出來,叫了聲,“白秘書,請等一下。”
白蘇回頭,剛好看見陸秦笑着從會議室擠了出來,“歡迎你加入我們市場部。”
白蘇揚了揚手中的資料,“只是暫代,還希望陸副總多多關照。”
陸秦露出了一個招牌式的笑容,神秘莫測的說道,“看到你們現在這麼好,我也很開心,總算我之前的幫忙沒有白費。”
白蘇尬尷的笑了笑,“沒事的話,那我先走了。”
面對陸秦那麼真誠的祝福,她還真的不好意思心安理得的騙他說她和陸易城很幸福之類的話。
爲了提升自己的專業技能,白蘇又搬回了很多的市場部經典資料對比查看,還專門找了其他企業的一些推廣案例,把自己忙的七葷八素的。
下午,辦公室只剩下白蘇一個人。陸易城和方嘉赫一起出去了,據說要見一個重要客戶。
白蘇看完資料就去了市場部,瞭解之前佈置的任務具體完成情況。
誰知道,她剛進去就有一個負責和莊慧茹的經紀公司聯繫的李沁,哭喪着臉過來了。
原來,莊慧茹本人拒絕接這支廣告。還揚言,要想談,就叫你們總裁親自來談。
看來她已經看到了報紙,報紙上將兩人描述的情比金堅,她卻還是不肯罷手,這是要挑釁了。
李沁說完之後一臉的爲難,白蘇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你去忙吧。”
李沁如釋重負,又擔心的問道,“那我們還要邀請莊慧茹小姐嗎?”
白蘇點了點頭,“當然要,你幫我約莊慧茹小姐,明天上午11點海港咖啡。”
“您要親自去?”
白蘇笑道,“她要見誰,就是誰去。”
聞言,李沁瞪大了眼睛,難道……真的要讓陸總親自去請?
白蘇點頭,他去請有什麼不可以?這本來就是他惹出來的事情。
陸易城一下午都沒回來,白蘇下班之後也只能自己打車了。剛走到路邊就有一輛拉風的紅色跑車停在了她的身邊。
緊接着,白悅薇就從窗口露出了一張精緻的臉。“上車吧,我的好妹妹!”
白蘇皺了皺眉,昨天還瘋瘋癲癲的,今天就變得這麼正常了。所以昨天的一切都是裝的了?爲了能得到江子言,她還有什麼瘋狂的事情做不出來的?她就那麼愛江子言嗎?
“有話就說吧!”白蘇壓根不想坐她的車。
白悅薇神秘的笑了一聲,“不想上車就算了,本來我還想着看你昨天表現良好,想讓你們見一面呢!”
白蘇渾身一震,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來不及思考白悅薇這番話的真實性,她轉到副駕駛位置,打開門上了車。
車子一路往郊區開去,離城市越來越遠,最後在一個被青山環繞的半山腰停了下來。
白蘇真的沒想到,白悅薇會把她放在這個地方。最初白悅薇拿她來威脅自己的時候,她也暗地裡找人調查過,可是卻一點線索都沒有,加上當時的時間很短,她只能妥協。
看着面前這家熟悉的療養院,白蘇瞪大了眼睛。白悅薇得意的笑了,“沒想到吧?我根本沒把她藏起來,只是給她換了個病房而已,所以你就算找一百個私家偵探在外面找,你也不可能找的到。”
說完,她率先下車,走進了療養院。
白蘇緊隨其後,沿着一條熟悉的路,她走向那間她之前每天都會來的病房。
看着那張空蕩蕩的牀,白悅薇笑道,“上午她還在這裡,就躺在那張牀上。每次我來看她她都會問我,爲什麼你不來看她。”
白蘇心下一酸,眼圈頓時紅了。
白悅薇見狀,很是滿意,“白蘇,知道嗎?現在纔是我最開的時刻。”
白蘇皺了皺眉,不懂她爲什麼會說這樣的話。
白悅薇冷笑一聲,“我就是看你不順眼,你只是一個私生女,憑什麼和我共處一室?你媽搶了我的爸爸。嫉妒讓我媽變得像個瘋子!我從小除了淑女教育就是鋼琴畫畫,我媽甚至從沒在我哭的時候抱過我一次。還有江子言,爲什麼江子言也喜歡你?我第一次跟他表白,他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你有什麼好的?你說,你有什麼好的?”
“所以,在魚池邊是你推我下水的是嗎?”白蘇突然問道,那時候她們都還那麼小。
以前她只是覺得白悅薇喜歡搶她的東西,從不敢想,她恨她恨不得要她命。白悅薇大笑,“你覺得是誰就是誰了,是我也無所謂,反正我也不想看見你。”
“所以你今天帶我來這裡,就是要說這種話嗎?你又把她藏到哪裡去了?”
白悅薇終於恢復了正常,她說道,“我恨你,但是好在小時候她也抱過我幾次。所以我不會傷害她!我之所以帶你來,只是想告訴你。後天,我的婚禮順利舉行之後,你來這裡就可以找到她了,我說到做到!”
說完,她低頭從包裡拿出了一個大紅色請帖甩給白蘇,“後天早點來!”
後天?白蘇心裡默默的念着後天。等我,我一定來接你回去。
回去的時候,白悅薇自己走了,沒有帶白蘇。白蘇站在療養院大門口很久,一輛車也沒等到。
這座療養院,遠近聞名。來這邊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所以這邊沒有車也是正常的。
只是這山路彎彎,要靠她走下山的話,簡直就是一項天大的工程。看來這也是白悅薇折磨她的一種方式吧?
在她的身後不遠處,有一輛車慢慢的靠近了她,緊接着有人驚喜的叫道,“白蘇,真的是你,你來這裡做什麼?”
白蘇一看,方嘉赫?他不是和陸易城出去見客戶了嗎?思及此,她下意識的看了看後座,空無一人。
“上車吧!我帶你回去。”
白蘇沒有推辭,這個時候拿喬是十分不明智的。
打開後座的門,白蘇直接坐了進去。直到兩人的車子緩緩開遠了,又有一輛車子從療養院裡開出,然後順着剛纔那輛車子的路線追了上去。
方嘉赫沒有繼續追問白蘇來這裡做什麼,白蘇也沒問他。
等紅綠燈的時候,白蘇不經意的往窗外看,卻從後視鏡裡看見一輛熟悉的車子。是陸易城?可是等她想仔細看清楚的時候,綠燈亮了,方嘉赫已經發動了車子。
身後車流涌動,一下子將那輛車子淹沒在車流中。
白蘇回到陸家的時候,陸易城已經回來了,看來剛纔看見的那個確實不是他。
看見白蘇進來,他破天荒的問了句,“去哪兒了?”
白蘇本想說沒去哪,可是想起是方嘉赫帶她回來的,所以她想了想道,“去療養院看了一個朋友,回來的時候幸好遇見方嘉赫,不然我可能現在還到不了家呢。”
陸易城聞言,只是看了她一眼,並未再說什麼。
兩人一起進了客廳,白蘇頓時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太尋常。
一眼看過去,只見桌子上擺着一張紅色炸彈。不用看白蘇就知道,是白家送來的請帖,這一份一定是給老爺子的。
難怪二嬸一臉色幸災樂禍,擺明等着看她被老爺子遷怒呢。
白蘇佯裝不明白,上前叫了聲,“二嬸。”
秦儷芬笑了笑,“大少奶奶現在在公司工作,一定很辛苦吧?只是你姐姐這個婚禮實在太突然了,不過也沒有辦法,都弄成那樣了,實在拖不得。你有空去參加嗎?”
面對秦儷芬的諷刺,白蘇依舊採取不理會政策。
豈料,陸易城卻突然上前彎腰拿起了請帖,“謝謝二嬸的關心,您有時間吃好喝好就好,我們的時間會好好安排的。”
陸易城一說完,秦儷芬就變了臉色。
只是,陸易城根本沒給她發作的機會就一把拉住白蘇,徑自上了樓。
一關上門,他就迅速將白蘇頂在門上,似笑非笑的說道,“我聽說,你幫我約了莊慧茹?”
白蘇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才點頭,“是啊,明天上午。”
“我要是說我不去呢?”
白蘇搖頭,“你會去的!你費了這麼大的心思,要是不去豈不是功虧一簣了?”
陸易城聞言,攸的放開了她,“女人太聰明不好。”
白蘇深呼了一口氣,掩飾住心底的狂跳。“要是太笨了更不好!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錢呢!”
陸易城嗤笑一聲,“就你,我願意賣,可是有人肯買嗎?”
白蘇,“……”
第二天早上,白蘇起了個大早,翻箱倒櫃的找了半天,很是用心的將自己打扮了一番。
陸易城從衛生間出來,就看見她樂此不彼的在那裡塗塗抹抹,他心情愉悅的翹了翹嘴角。
上午十點半,她定時的提醒響了。
她起身拿起包說道,“走吧,十一點的約會快到了。”
陸易城看了她一眼,明知故問,“你也去?”
白蘇點頭,“當然,我是這次推廣計劃的負責人。”
她一本正經的樣子,讓陸易城忍不住的笑出聲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她的打扮,“我以爲你是去捍衛主權呢!”
白蘇聞言,似真似假的點了點頭。“身爲陸太太的我,看着自己的丈夫去見別的女人,就算是捍衛主權,難道不行嗎?”
陸易城點頭,“很顯然!”
兩人到達咖啡店的時候,莊慧茹已經到了,她一身休閒寬鬆的家常穿着,長長的頭髮打着大卷兒披在肩上,像一個可愛的領家妹妹。
只是臉上帶着一個大大的墨鏡,幾乎遮住了半張臉。
看見陸易城她高興的揮了揮手。只是看見陸易城身後還跟着一個人的時候,她便起身拿起了手包。
往前走了幾步,她說道,“抱歉,陸總。我想起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了!”
陸易城並不回答,而是饒有興趣的看向白蘇。似乎在說,計劃負責人,該你了。
白蘇在心裡暗罵一聲,隨即兩步上前率先伸出手,“您好,我是白蘇。”
莊慧茹像是沒看見她似的,繼續往前走。
白蘇十分不客氣的喊道,“莊慧茹小姐!請留步!”
這麼一喊,正在用餐的很多人都發現了大明星的存在,迅速起身圍了過來,莊慧茹根本來不及跑。
誰叫她爲了和陸易城單獨相處,連個助理都不帶呢?
這會兒真是叫人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不簽名拍照拍的手發酸,她是出不來了。
陸易城撲哧一笑,搖頭道,“女人的嫉妒心實在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