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深林掛斷電話之後,也跟着離開了宴會。
他的車子一路開到花城酒店,然後熟稔的進了總統套房。有人在浴室洗澡,門沒有關。熱水的霧氣瀰漫出來,夾雜着沐浴露的芬芳。
莫深林將車鑰匙放在櫃子上,脫下外套隨意丟在一邊,然後他整個人半靠在沙發上點燃了一支菸。
浴室裡一道倩影裹着浴巾走了出來,她徑直走到莫深林的面前半靠在他的懷裡。
“你可捨得回來了。”
莫深林吐了一口菸圈,笑容邪魅,“你想我了?”
“你說呢?”邊說着,一雙纖手已經從莫深林的襯衫領口探了進來,在他的胸口遊移。
莫深林眸光一沉,捉住了她的手,“這麼着急啊?”
緊接着他將手裡的菸蒂丟進菸灰缸,然後就倩影壓在沙發上瘋狂起來。兩人從沙發上到地板上再到洗漱臺上,最後,莫深林將她頂在浴室的鏡子前。
鏡子上還殘留着剛纔洗澡的水汽,一條一條的水珠慢慢滑落下來。
即便如此,也還是能照出此刻被強迫着壓在那裡的正是當紅小花旦,莊慧茹。
歡愉之後,莊慧茹半靠在大牀上,從莫深林的煙盒裡抽出了一支菸,深吸了幾口才說道,“能找個聰明點的人嗎?之前那些蠢貨有什麼用?”
莫深林側頭看了一眼莊慧茹,“不要這麼兇,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你和杜導演怎麼樣了?”
莊慧茹聞言,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酒店的牀照根本不是真的,他看起來也不是很相信的樣子,總之就是油鹽不進!”
莫深林勾了勾脣角,“你這樣的美人都油鹽不進,那他不是不舉,就是gay!”
女人都喜歡被誇獎,何況是一個優秀的男人。
莊慧茹順勢靠近他的懷裡,兩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激情。
***
上次的迷戀毀容事件之後,白蘇和市場部的同仁們花了很大一番功夫才把本土和網絡上的名聲稍稍挽回了一些。
恰逢國視每天一度的廣告招標,白蘇和李沁整裝待發,下定決心這一次一定要拿下這樁年度廣告。
陸易城下午見客戶沒有回來,白蘇一吃完飯白蘇就開始收拾東西。等到陸易城一進門,就看見白蘇翻箱倒櫃的在那裡整理。
只見她拿着大袋小袋的,小心的將每一套衣服摺疊整齊用一個收納袋裝好擺進去。
等到衣服都裝好了,她又將新買的洗漱用品毛巾之類的全部一一裝好,陸易城這才察覺到她不是單純的在整理。
“要出門?”
白蘇頭也沒擡,“嗯,一個年度廣告招標,大概要去三四天。”接着她又擡頭莞爾一笑,“不要太想我。”
陸易城輕笑,“臉皮還可以再厚一點!”
白蘇也不生氣,她早就摸到了陸易城的脾氣了,他就是一個好話都能說出人命味道的奇葩。
“你真的不會想我?那我不回來了哦。”
“你可以試試。”
收拾完東西之後,白蘇就去洗澡睡覺了,爲了給明天的旅程加滿動力。
陸易城則是去了書房,白蘇發現最近他呆在書房的時間越來越長了,也不知道是真有事,還是躲着她。
不過今天她也不想去打擾他,她洗完澡之後就睡了。
陸易城是在和杜振邦視頻聊天的,其實電影節那晚杜振邦根本沒有喝醉,他一向酒量好。只是當時酒過三巡,莊慧茹就出現了,不僅如此還十分熱情。
杜振邦心裡很清楚,當時她和他在普羅旺斯結了那麼大的樑子,按道理來說她明知道自己對她很討厭,爲什麼還會裝作若無其事。
所以當時他就決定將計就計,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麼。
果然,她將他帶回了酒店,一路上還安排了人拍照。
他們想拍,就讓他們拍好了,只是到了酒店之後他就趁着莊慧茹洗澡的功夫回自己房間去了。誰知道莊慧茹還給他弄了一疊牀照,他就順勢答應了讓她做女主角。
莊慧茹這一番心機如果只是爲了做女主角好像不太合理,要知道英華娛樂一直都很培養她,她出道幾年來所接的戲不是女二就是女一。
犯得着爲了杜振邦的一個戲,做這麼多嗎?
而且在那之前她就處心積慮的接近陸易城,不成功又轉向杜振邦,再加上多次對付白蘇,以及上次的毀容事件。
這一切都太蹊蹺了,彷彿一個蓄謀已久的黑洞。
杜振邦將最近莊慧茹在橫店的情況說了,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
反正現在也沒頭緒,杜振邦索性問起白蘇,“小蘇蘇去哪裡了?怎麼也不來跟我打個招呼?”
陸易城豎着耳朵聽了一下外面的動靜,“睡了吧!”
“這麼早?是不是你又欺負她了?”
陸易城瞪了他一眼,“你的話太多了!”
杜振邦纔不理他,反正從小到大被他威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說的難聽一點就是,他就是被嚇大的。
杜振邦自顧自的碎碎念,“最近的新聞我都有看,我們劇組好幾個人問起小蘇蘇的情況呢!上次在普羅旺斯大家都認識的。”
陸易城皺了皺眉,“就你們劇組那些擅長將寫真佈景成恐怖片的攝像和燈光?”
杜振邦,“……人家也就問問情況,又沒說要和你搶?你也忒損了。”
陸易城不動聲色,“這話好像是你自己說的!”
杜振邦扶額,要知道工作的時候,一着急起來誰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不過他這麼一說好像是他說的。
“不管是誰說的,你要知道小蘇蘇也是很受歡迎的,你就別端着了。”說完,他特別正經的看向陸易城,“真的,過去的事情就讓她過去吧!眼前的要好好珍惜。”陸易城聞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緊接着視頻斷了,只留下杜振邦在那端捶胸頓足。
陸易城坐在那裡好一會兒,才起身走出書房。客廳裡還開着小射燈,一排排的打在牆壁上,暖暖的。
陸易城穿過走廊走向臥室,白蘇已經睡着了,一頭長髮披散在枕頭上,映襯着她的臉更加白皙。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冷,她整顆腦袋都埋在被子裡,可是身子卻有一大半蜷縮在外面,已是深秋,窗口有微風吹進來,確實有些涼意。
陸易城看着看着突然笑了,每次都是這麼奇葩的睡姿。
彎腰將被子給她蓋好,陸易城進了浴室。
等他洗完澡出來之後,剛在牀上躺下。白蘇迷迷糊糊的又摸索着湊了過來,似乎現在每天賴着他成了她的功課一樣。
她靠過來之後,蹙着鼻子聞了聞,然後心滿意足的又睡了。陸易城無奈的看着身邊的腦袋,“白蘇,你是屬狗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