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沒電了,實在沒辦法改錯別字,介意的親請明天再看。本來打算今天回上海的,所以電腦、充電器什麼全都沒帶,《逼婚》的文檔也沒帶。因爲臨時回不去了,新文今天無法更新了。抱歉,明後天一定會補上。最後,這一萬二是手機寫出來的,我想哭。現在看到手機屏幕就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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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僅僅爲了趙氏的面子,雲居雁也不能在這時見章夫人,再說她不清楚章夫人的爲人,更不能冒着”不孝“的罪名。不過她很好奇,章夫人到底意欲何爲?總不至於整個章家都受幕後之人控制吧?她總覺得幕後之人隱匿得這麼深,絲毫不露破綻,真正知道他是誰的人一定不多。說不定有些人自以爲知道,其實與之接觸的一直是幕後之人的替身。
趙氏在凝香院門口攔住了章夫人,把她領去了自己的住處。雲居雁招玉瑤來問,章家那邊查得如何了。玉瑤當即去找了負責此事的張鐵槐。半盞茶之後,張鐵槐親自向雲居雁解釋,因爲一直以來打聽到的都只是章家下人間的閒言碎語,他找不到任何證據支持,哪怕是蛛絲馬跡都沒有,因此不敢覆命,只希望儘快找到突破口。
張鐵槐辦事一向很妥帖,很少會如此拖延,以往的差事,就算他沒有實質證據,也會隨時彙報進展。她沒有責備他,只問是什麼樣的傳言,讓他說不出口。
張鐵槐沒有猶豫,低頭說,章家的下人謠傳,春芽與自己的母親長得極像,她父親喝醉酒之後,經常把她認錯成她的母親。她的兄長知道後,曾在家裡鬧過一回,幾乎要殺了她,最後沒了聲息。
雖然張鐵槐說得十分隱晦。但云居雁聽明白了。她雖幾世爲人。但只在現代的時候,在新聞上見過這樣的禽獸父親。她又是驚愕,又是生氣。想到章氏要殺春芽全家的決定,她命張鐵槐索性把春芽的父親偷偷抓起來拷問。除了問他與春芽間的事,更重要的是問他春芽是否與人私下往來,或者他們家有沒有發生過特別的事。
張鐵槐領命而去。雲居雁依舊餘怒難消。她喝了一杯水壓下怒火,恍惚間想到了青紋。青紋是因爲對方救過她,所以對他死心塌地。如果傳言屬實,春芽的情況會不會與之類似?她趕忙命小丫鬟去追張鐵槐。讓他問一問春芽的父親,是否有人替春芽出頭。
當天傍晚,當沈君昊回到凝香院,雲居雁正想告之他這件事,就見他神情疲憊,心情很差。她柔聲詢問:”怎麼了?是不是二叔和三叔他們……“
沈君昊點點頭,惱恨地說:”無論祖父如何逼問。三弟就是抵死不認。之後二弟雖然承認了,是三弟身邊的人教唆慶春苑的丫鬟給春芽送了匕首和大黃,但三弟說,如果沒有證據,便是慶春苑的丫鬟信口雌黃誣陷他。看三弟的神色,這事分明就是他授意的,我甚至覺得,他在故意挑釁祖父,或者。他想看看祖父會不會懲罰他,如何懲罰他。“說到這,他深深嘆了一口氣。某種意義上,他明白沈君儒的心情。曾經有一度,他也是這般,想用這種方法證明某些事情。
無論是沈君昊和沈滄,對沈君儒都有很深的感情,雲居雁不知道如何勸慰他。她見四下無人,索性用雙手捧着她的臉。看着他的眼睛說:”你不用太過擔心的。三叔只是一時沒有想明白,以後他就會意識到。他並非像自己以爲的那麼可憐。“
“我哪裡擔心了?”沈君昊否認,“我只是覺得,祖父看起來嚴厲,實際上卻太過心軟,而三弟——”他不知道如何形容,只覺得彷彿從沈君儒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以前的他的確太傻,而現在的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讓沈君儒醒悟。他握住雲居雁的手,低頭凝視着她。“祖父已經把與春芽之死有關的人全部押去了楓臨苑,明日大概就會審問她們,希望事情會有進展吧。”這只是他的美好願望,他怕就算她們供出沈君儒,他也會抵死不認。到時他們的祖父依然不會嚴刑逼供沈君儒,而沈君儒的態度似乎已經把一切置之度外,包括生死。最後整件事依舊會卡在沈君儒那裡。
雲居雁從沈君昊眼中看到了矛盾。他希望知道真相,不惜任何代價,可他到底是和沈君儒一塊長大的。他嘴上說沈滄太心軟,其實他又何嘗不是。他終究是放不下兄弟之情的,就像當初,他明明對她誤會重重,可最終卻還是在明知道結果的前提下,下水救了她。沈家的人似乎都有嘴硬心軟的遺傳。她輕輕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沈君昊莫名。
“沒什麼。”雲居雁搖頭,踮起腳尖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說:“不如你去和三叔談條件吧,就像當初的我們一般。”
“什麼意思?”沈君昊愈加不明白了。他從她的語氣中聽到了調侃意味。不過他喜歡她的主動。他順勢抱住她。她身上的淡淡香味讓他覺得安心。他們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可是他越來越愛她了。每當心情不好的時候,他越來越依賴她的安慰。當然,他是絕不會讓她知道這點的。他用力抱起她。
“你幹什麼?”雙腳離地的不安全讓雲居雁尖叫。她可不是他們的兒子,喜歡被他高高舉起。
“累了,坐着說。”他把雲居雁放在躺椅上,自己也在他身邊坐下,問道:“你剛纔說的談條件,是什麼意思?”
“我想,若是真的喜歡一個人,是絕對不會把自己喜歡的人認錯的,就算容貌酷似的雙生子,也不會認不出來。所以三弟肯定知道死的是誰,找的又是誰。”
“有可能。”沈君昊點頭。
“如此一來,三叔說青竹什麼的,會不會是青竹臨終請求他照顧自己的姐妹之類的。暫時我們只知道三叔是看着青竹死去的,或許三叔是想救青竹的,但青竹知道,祖父想殺她,她根本沒有活路,所以選擇用自己的死,讓三叔心存愧疚?”
“也有可能。但這只是你的猜測罷了。另外。我懷疑三弟並沒有他以爲的那麼喜歡青竹。他畫的那幅畫,畫上的女人穿的是大家閨秀的衣裳。或許就像你說的,若是真的喜歡,就不會在意她的出身或者其他,但是喜歡一個人,應該是她的全部。包括她的優點和缺點,過去和將來。”
雲居雁點頭。真正的愛情應該是愛着真實的對方,而不該摻雜着自己的想象。她想了想又說:“不管怎麼樣,看起來三叔真的很想找出另一個青竹。若是你承諾。你或者祖父找到青竹之後,會交給他處置,他可能願意說出部分事實——”
沈君昊搖頭。“青竹肯定做了不少的錯事,甚至她在你六妹身邊,其實是受命監視她。若是找到青竹,不能輕易放了她。”
“我們的目的從來不是爲了懲罰誰,我們只是爲了找出幕後之人。不是嗎?”
沈君昊沉默。幕後之人藏得太深,只要能把他抓出來,付出一些代價也是值得的。“明日我會找他談一談,不過他或許會說,一切等找到青竹再說。如今看起來,你六妹和青竹已經離開京城了。要找到她們並不是容易的事。”既然他已經做好了放過青竹的心理準備,當然會要求沈君儒付出一些“代價”,再與之達成協議。不過他不希望雲居雁抱着太大的希望,纔會如此對她說。
雲居雁點頭道:“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她輕聲感嘆。與沈君昊說起了春芽的事。
沈君昊聽罷,問道:“難道二弟所謂的‘春芽很可憐’就是指這件事?”他思量着,緩緩搖頭。雖然他覺得沈滄太過偏心沈君儒,對沈君燁很不公平,但憑心而論,他覺得沈君燁的行爲很可疑。事到如今,他甚至不覺得他像他自己說的,喜歡雲居雁。他對雲居雁表現出的“情不自禁”,根本就是做給別人看的。總之一句話。他不相信沈君燁。
雲居雁接着沈君昊的話陳述:“我怕春芽的家人有事。線索又會斷了,所以索性命張鐵槐直接去問他們了。”
“這樣也好。不過你不覺得二弟妹一定要治罪一個通房的家人。有些奇怪嗎?不管怎麼樣,春芽死了,沒有留下一兒半女,最後是她贏了。”
“她表面是贏了,但她失去了二弟的心。眼見着三年孝期,她不可能生下兒女,三年後二叔會不會回心轉意,誰都沒有把握。此刻她可能覺得她與二叔之間變成這樣,全都是春芽害的。”
“關於守孝三年的事,可能會有變數。”
“什麼意思?”雲居雁驚訝。薛氏雖然只是繼室,但沈滄不是最重規矩嗎?
沈君昊不甚確定地說:“我只是揣測祖父的意思。現在看起來,要麼他會讓三弟熱孝成親,要麼他會找個理由,讓我們只守十個月,畢竟再過三年,三弟已過二十了,就算南京那邊願意等着,祖父也不希望三弟的婚事耽擱那麼久。不過南京那邊的情況,未來的三弟妹上面還有未出嫁的姐姐,再說他們是書香世家,規矩大,三個月內成親對他們來說太倉促了。兩廂綜合,三弟的婚期可能不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