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花,巧克力。
受傷時送關心!
這個臭小子,倒是挺會哄女人開心的。
厲戰南站在一旁,酸的怒火直冒,他剛纔壓根沒把楊斯明放在眼裡,沒想到楊斯明這小子竟然跟言歡是校友,還參與了她這麼多過去。
想一想,厲戰南幾乎就要爆炸。
他現在是分分鐘聽不下去了,再這麼聽下去,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想要殺人。
這些事情連他都不知道,憑什麼這個臭小子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厲戰南恨不得自己能早認識言歡十年八年,不,最好是從他們出生他就跟她在一起,這樣其他人也別想趁虛而入,跟他搶人了。
“歡歡,你給我過來!”
厲戰南一字一字彷彿是在脣齒間咬碎了一樣吐出來,帶着濃濃的酸意。
言歡轉頭,輕飄飄的看了一眼滿臉暴怒的厲戰南,然後又偏頭跟楊斯明說起話來了。
她心想。
氣死厲戰南這丫的。
她在家裡都氣了大半天了,現在也該讓他好好嘗一嘗這種滋味。
活該!
見言歡沒有理自己,厲戰南直接走過去一把將言歡扯到了自己跟前。
“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
言歡笑了笑,“厲總是在跟我說話?”
“不然呢?”
“哦,厲總,有事嗎?”
叫別的野男人師兄,叫他厲總!
好的很。
他忍着滿腔怒火,抓着她的手,“跟我回家。”
“回哪個家?”
“當然是回我們的家。”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厲總好像說過出來了就別回去了。還有,我的家在城中村,要回去我自己會回。不用厲總操心。”
“你非要跟我這麼說話嗎?”
“那厲總想要我跟你怎麼說話?”
厲戰南已經抓狂了,誰能告訴他生氣中的女人該怎麼哄?
他幾乎已經放下了自己所有的驕傲和尊嚴,輕聲細語的哄着,“歡歡,對不起,今天是我的錯,我錯了好嗎?別鬧了。”
要是厲戰南懂女人,就不會加最後三個字。
前面幾句話聽的言歡還挺舒服的,結果最後三個字又把她給惹毛了。
別鬧了?
什麼叫別鬧了,她有鬧嗎?
言歡笑了笑,風輕雲淡的說道:“厲總怎麼會有錯呢,厲總公務繁忙,事情又多,實在沒有必要爲了我浪費時間。可別因爲我耽誤了你簽約的重要事情哦。”
“……”
“還有,厲總如果是嫌我太鬧了,那就眼不見爲淨,請。”
“歡歡。”
厲戰南受不了了,他直接走過去牽住言歡的手。
“我們回家吧,乖。”
言歡雙手冰涼,被厲戰南握着才感覺到了一絲暖意,她這個人生起氣來的時候比牛都要倔,但是脾氣經常是來的快,走的也快。
厲戰南哄了兩句,她心就軟了下來。
就在這時。
一輛車經過,停在了他們旁邊,車門打開,一個女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戰南,原來你在這兒。”
一個溫柔的女聲傳過來,厲戰南和言歡幾乎是同時轉身看向了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
只見雨幕中,一個身型高挑的女人站在車門口,正笑意淺淺的看着厲戰南。
那個眼神,言歡再清楚不過了。
是喜歡。
是崇拜。
是不加掩飾的佔有慾。
女人微微笑了笑,朝着厲戰南這邊走過來,彷彿眼睛裡就沒看見其他人一樣。
“戰南,我剛纔去你家找你了,結果你沒在。我剛準備回去呢,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了。”
“有事嗎?”
厲戰南態度不冷不熱,手掌中依然握着言歡的手。
言歡有些氣悶的扯了扯自己的手,但厲戰南握得更緊了。
夏情完全忽略了厲戰南和言歡十指相扣的手,笑道:“也沒什麼事情,就是過來給你送點東西,你的領帶下午落在我那裡了。吶,給你。”
說着,她擡起了手。
旁邊的助理見狀,立刻將一個精緻的小袋子遞到了夏情手中,黑色的袋子上還用紅色的線綁了一個愛心。
男人可能看不見這些小心思,但言歡不會看不出來。
言歡看了一眼厲戰南,有些諷刺的勾了勾脣。
領帶,落在她那裡了……
嘖嘖嘖。
看不出來,玩的還挺嗨的。
言歡本來已經軟了的心一瞬間又硬了起來,她就不該對這個男人心軟的。
厲戰南有些頭疼,他記得自己下午的時候是把領帶放在了顧之深的辦公室裡面,什麼時候跑到夏情手裡去了?
顧之深那小子。
皮是時候給他緊緊了。
“歡歡,領帶,我……”
言歡用盡全力從厲戰南手裡面拽出了自己的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們聊,我就不打擾你們,先走了。
師兄,我們走吧。”
厲戰南現在腦子一團漿糊,看着言歡問道:“你去哪?”
“這個就不牢厲總費心了。”
說完,言歡打開楊斯明的車門,徑直坐了進去,關上車門,升起車窗,全程再也沒有看厲戰南一眼。
楊斯明對着厲戰南笑了笑。
“厲總,美女在側,我也不打擾了,有緣下次再見。拜。”
車子開走之後,夏情一臉懵懂的看向厲戰南,“戰南,我剛纔是說錯什麼話了嗎?”
厲戰南疲憊的搖了搖頭。
“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的問題。”
“那個女孩兒……是?”
“我未婚妻。”
“啊?”夏情有些焦急的說道:“剛纔她不會是誤會什麼了吧,需要我去跟她解釋一下嗎?”
“不用。”
厲戰南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小袋子,並沒有接過來。
只是禮貌又疏離的說了句謝謝,然後轉身上了車,夏情還想跟他說點什麼,他已經發動引擎,車子很快就消失在了雨幕中。
看着車子離開的方向,夏情脣角抿了抿,轉身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