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饅頭呢?”
福伯眼圈微微紅了紅,有些不忍心的說道:“饅頭……沒了。”
饅頭現在已經七歲了,在狗的年紀來說,的確是很大了。但是奶奶養的精貴,每半年都會給饅頭做一次體檢,它身子還是挺健康的。
家裡專門照看饅頭的醫生也說過,它的身體狀況至少還能陪奶奶八年。
怎麼會這麼忽然就沒了?
饅頭挺乖的,每次陸晚晚來的時候它都隔着老遠就跑過來對着她搖尾巴,又不吵又不鬧,每天安安靜靜的陪在奶奶身邊。
“怎麼回事?”
福伯也挺喜歡饅頭,他連着嘆了好幾口氣,“我到院子裡的時候,它就已經嚥了氣。”
“不可能的,前兩天它還活蹦亂跳的,又沒什麼病竈,怎麼可能一下就沒了。”
安雅打斷了陸晚晚的話,“晚晚,現在不是糾結狗怎麼沒了的時候,現在該關心的是老太太的身子。”
陸晚晚總覺得有些膈應。
她毫不客氣的懟回去,“奶奶是因爲饅頭摔倒的,我問一下饅頭的情況怎麼了。倒是二嬸你爲什麼在我問饅頭情況的時候這麼緊張。”
安雅眼神閃爍了一下,“我哪裡緊張了,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說話呢。我只是覺得你本末倒置了。”
陸晚晚懶得跟她扯,回頭問福伯。
“福伯,饅頭呢?我去看看。”
“饅頭已經埋了。”
陸晚晚臉色一變,“誰埋的,饅頭怎麼沒的都不知道就這麼草率的埋了嗎?”
安雅說道:“饅頭沒了就沒了,一條狗而已,幹嘛那麼糾結。”
“那是老太太最重要的家人,不只是一條狗而已。到底是誰讓埋的?”
福伯看了一眼安雅,安雅說道:“我說的。”
接着她看着厲瀛,一臉委屈的說道:“大哥,饅頭的確是老太太最重要的家人,就因爲是這樣我纔不希望老太太看見饅頭走了的樣子,要是老太太醒來知道饅頭不在了那肯定會傷心的。
我不想老太太再受什麼刺激,所以我就擅自做主把饅頭處理了。”
厲瀛面色沉重,“你做的沒錯。”
陸晚晚不依不饒的問道:“那你把饅頭埋在哪裡了。”
“埋在哪裡不重要吧。”
“怎麼不重要了,難不成你們要瞞着奶奶一輩子嗎,你們覺得奶奶就不會問嗎?到時候連個紀念的地方都沒有,奶奶纔會真的受刺激。
福伯,饅頭到底在哪裡,它陪了奶奶七年那就是跟家人一樣的存在,我不可能讓它就這麼離開。”
福伯有些爲難的看着陸晚晚。
“小姐,這……”
“支支吾吾的,到底怎麼了。”
“饅頭它……”
“到底埋在哪裡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嗎,怎麼就說不出口了?你們到底把饅頭怎麼了?”
安雅知道陸晚晚是個刨根問底的人,再加上厲瀛和厲戰南都在這裡,陸晚晚更加會鬧得起勁,她乾脆說道:“丟垃圾桶了,現在應該已經在垃圾填埋場。”
陸晚晚的心猛地一緊。
饅頭那麼可愛,奶奶那麼寶貝它,現在它沒了竟然落得一個丟在垃圾桶的下場。
要是奶奶知道的話,該有多心疼。
別說是奶奶了,就算是她聽到這句話,心裡都壓抑的很。
安雅越是這麼草率的處理饅頭,陸晚晚越是覺得她心虛,有問題。
奶奶出事說不定就跟她有關。
陸晚晚轉身就往外走,厲瀛叫住了她,“你幹什麼去。”
陸晚晚冷聲道:“我去把饅頭找回來。”
“找什麼找,一條死了的狗,至於這麼大費周章嗎?你給我就留在這裡,哪裡都不許去。”
陸晚晚回頭涼涼的看着厲瀛,“至於!”
“陸晚晚,你其他時候任性妄爲就算了,現在這種時候不是你任性耍小脾氣的時候。”
“我怎麼耍小脾氣了,饅頭突然沒了,奶奶突然昏迷,當時在場的人就只有安雅一個人,我現在懷疑這一切都是她做的。”
“陸晚晚,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
“你做沒做你自己心裡清楚,別以爲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你跟對家公司的老總眉來眼去的,別以爲我不知道。”
“晚晚!她是你二嬸。”
“我二叔都沒了,哪來的二嬸。”
安雅又開始哭,“對,你二叔是沒了。我是個寡婦所以一個晚輩也能欺負到我頭上來,我若是對你二叔沒感情的話,我怎麼會一個人守這麼多年的寡。”
陸晚晚冷笑一聲,“你守寡是因爲對我二叔的感情麼,你是捨不得厲家這塊大肥肉吧。又或者,你是想交更多的男朋友?畢竟你要是嫁人了的話,就不能釣更多的小鮮肉了對吧。”
安雅胸口上下起伏,臉色蒼白。
哭的快要背過氣一樣。
“大哥,我,我真沒有。晚晚,你一個姑娘家的在哪裡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陸晚晚翻了一個白眼。
裝。
繼續裝。
她又不是沒看見過。
經常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跟男人出入各種酒店,而且身邊的男人還不止一個,三天兩頭的,都不帶重樣的。
短短一年的時間,她就無意間撞到過好幾次。
也就是沒說而已。
她還在這裡跟她表演起委屈來了,真是可笑至極。
“我懶得跟你扯,反正你現在是單身,你愛跟哪個男人搞曖昧就跟哪個搞曖昧,我不關心也不在乎。但是你要是威脅到我家裡人的人身安全了,我就不可能這麼坐視不理。
安雅,你等着,我遲早扒了你這身狐狸皮!”
“陸晚晚,你閉嘴。”
厲瀛也被氣的夠嗆,“你怎麼跟長輩說話的?”
“我就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啊,反正我從小到大隻有娘生,又沒有爹養,沒家教也不奇怪是吧。
安雅,你自己好之爲之,這件事情要真是跟你有關係,我是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