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重要工作就是袒胸露背的在這種聲色犬馬的地方陪酒賣笑?!
這個該死的女人。
言歡剛要說話,就在這時,她背後轉角的走廊那邊傳來了夏姐和男人打情罵俏的調笑聲。
言歡手指微微一緊,要是被夏姐看見她跟厲戰南在一起的話,說不定會懷疑她的身份。
不行!
她不能暴露。
言歡直接起身,一把拽住厲戰南的胳膊,不由分說的將他拖進了旁邊一間空着的包廂裡。
昏暗的房間中,嬌小的女人壓着男人的身體,一隻手捂着他的嘴巴,眼睛緊張的從門縫中觀察着外面的情況。
男人一雙眸子深沉如墨,感受到懷中柔軟的一團,他的眼睛裡彷彿能噴出火來一樣。
剛纔打電話給這個女人約她一起吃飯,她想都沒想的拒絕了。
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上了!
真是好的很。
他拽下女人纖細的手掌,扼住她的手腕,冷聲問道:“言歡!誰允許你穿成這樣跑到這種地方來上班的?”
找!死!
言歡盯着外面,心想:我穿成什麼樣在什麼地方上班,關你毛事啊。
她連頭都沒有回一下,“你能不能別說話。”
閉嘴行嗎?
在這裡還能遇到這個祖宗,也真是太倒黴了。
不是,這廝怎麼跟空氣一樣,走到哪都能遇到他?
厲戰南心裡涌起了一股無名之火,總有一種自己家的東西被人盯上了的感覺。
“你給我站好,看着我。”
眼看着夏姐他們就要走過來了,言歡心裡那個急啊,偏偏這個男人還不閉嘴。
媽蛋。
話怎麼那麼多。
“你聽見沒……”
厲戰南一句話沒說完,言歡直接墊腳堵住了厲戰南的嘴巴。
屬於少女的芬芳馥郁的清甜氣息瞬間涌入鼻端,男人身體微微一怔,想到了那天晚上如靈蛇一般纏繞在他身體上的曼妙身體。
某一處,正緩緩甦醒。
言歡所有的感知都聚集在外面走廊上,根本沒有注意到房間裡此刻越來越微妙的氣氛,和男人身體蠢蠢欲動的變化。
直到夏姐和那個男人走遠,言歡才緩緩的舒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剛纔情急之下做了什麼荒唐舉動。
她居然親了厲戰南!
等言歡想要推開厲戰南時,已經來不及了。
男人一隻大掌牢牢的扣住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掌攬着她纖細的腰肢,把她嬌小的身體禁錮在懷中,舌頭竟然順勢探進了她的口腔裡……
靠!
言歡瞪大了眼睛。
這個登徒浪子,竟然又趁虛而入想要吃她豆腐。
混蛋。
她猛地掙扎,可是她的力氣怎麼能跟一個一米八幾的男人相提並論,她越是掙扎,這個臭男人就吻的越深入。
微亂的氣息,急促的呼吸,身體與身體碰撞摩擦的灼熱溫度,幾乎讓言歡喘不過氣來。
慌亂中。
言歡擡起手來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厲戰南的臉上。
厲戰南動作一頓,言歡立刻推開了他的身體,往後退了幾步,警惕又忐忑的看着這個危險的男人。
她手掌侷促的貼着自己的身體。
“我……那個……”
男人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胸口積攢着一股濃濃的憤怒,良久,那股憤怒轉變成了淺淺的諷刺和自嘲。
“你穿成這樣來這裡上班,不就是來討好男人的麼?”
聽着這個嘲諷的語氣,言歡胸口悶悶的。
“誰說我是來討好男人的,我是……”
言歡也不知道爲什麼聽到厲戰南這樣說自己會着急,會想要解釋,可是理智告訴她,不能說。
這是她作爲一個記者最基本的職業素養。
哪怕被誤解,被誤會,也不能辯解什麼,因爲她現在有任務在身。
“是什麼?”
言歡頓了頓,怒道:“我是來幹什麼的跟你有關係麼?我就是來討好男人的又怎麼樣,讓開,我還有事。”
厲戰南眼眸猛然一縮。
一字一字的問道:“跟我沒關係?言歡,你別忘了你肚子裡現在還懷着我的孩子。”
竟然敢說跟他關係!
言歡怒道:“厲戰南,你也別忘了這個孩子不過就是個意外而已。”
糾結什麼啊,她還有事呢。
萬一錯過了什麼重要的過程,她怎麼跟公司交代啊。
厲戰南恨不得掐死眼前這個女人。
“你工作不就是爲了錢麼?我給你,你留下來陪我!”
他掏出一張卡,“這個卡可以無限透支,從這裡辭職,做我的女人。錢,隨便你用。”
靠。
當她是什麼?
真當她是三陪麼。
言歡接過他手裡的那張卡,厲戰南臉色微微緩和了一點。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這些年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數不勝數,可是他心裡卻只有那一個執念。
剛纔看見言歡的第一眼,他真的差點爆炸了。
可是想一想她面對的處境,需要到這裡來掙錢,他的心裡又是一陣心疼,一陣愧疚。
也許他早一點出現在她的生命裡,她就不用承受這麼多折磨和苦難。
也不用到這種地方來掙錢。
他們第一次時,他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那層緊緻的阻礙。
她不可能是亂來的女孩。
在這裡,一定也是迫不得已。
如果這個想法被厲戰南的兄弟知道,一定會以爲他瘋了的,以前的厲戰南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
這麼多年也沒見他跟哪個女人有過太親密的接觸。
大家甚至都以爲他性冷淡了,又或者,這廝根本對女人沒興趣。
要是看見他爲了一個女人這樣安慰自己,大家一定會跌破眼睛,以爲自己在做夢的。
言歡接過卡片,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給他掰斷了扔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