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清穿着單薄的睡衣,努了努嘴,“可是你就是我老公啊,我的名字都寫在你的戶口本上了,我不叫你老公叫誰老公啊。”
每次陸晚清這麼胡攪蠻纏的時候,厲瀛就不理她。
陸晚清也不在乎,她早就習慣他這麼清冷的性子了,只要他能跟她說話,她就能開心好半天。
說她總比他冷冰冰的不理她要好吧。
所以那段時間厲瀛總是能聽到陸晚清在各個角落脆生生的叫着老公的聲音。
“老公,你來嚐嚐我這個雞蛋好吃嗎?”
“老公,你看看我這件衣服好不好看。”
“老公,我給你買了一條領帶,你要不要試一試嘛。”
“老公,你今天晚上想吃什麼?”
“老公……”
……
“你還有別的事嗎?”
“沒啦。”
“沒了還不出去,我還有事。”
陸晚清勾了勾脣,“讓我出去可以,不過你要先喝完這杯牛奶。”
“我會喝的,出去。”
陸晚清耍無賴,“你要是現在不喝的話,我就在你面前脫衣服了哦。”
厲瀛面色一沉,冷聲道:“陸晚清,你有完沒完。”
陸晚清下巴一揚,眼角眉梢都帶着瑩瑩的笑意,“我跟你說過的,這輩子我跟你沒完!”
她說完,果真當着他的面把自己的睡袍給解開了,粉色的絲綢睡袍底下女人的身體一絲不掛,淡白的燈光照在她瑩白的肌膚上,將她的曲線勾勒的玲瓏起伏,凹凸有致。
厲瀛喉結滾了滾,像是着了火一樣立刻收回自己的目光,然後將旁邊的一件衣服扔在了她的身上,彷彿多看一眼她都是折磨一般。
“趕緊把衣服穿上滾出去。”
衣服上還帶着男人身上的氣息,陸晚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說了要我出去可以,除非你喝了這杯牛奶,要不然我就杵在這裡不走。”
“你這個女人怎麼蠻不講理。”
“對啊,我就是蠻不講理,而且我蠻不講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喝還是不喝,你自己決定。我走還是不走,也是由你決定,你要是不喝的話我就理解成你捨不得我走嘍。”
厲瀛懶得跟陸晚清爭辯,端起那杯牛奶猛地一口灌進去了。
陸晚清努了努嘴,“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麼?我還想在這裡多陪陪你呢。”
“我喝完了,出去。”
這個男人,還真是一個字都不願意跟她多說啊。
陸晚清沒走,而是走到書房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笑盈盈的看着他說道:“你有沒有覺得你身上有點熱?”
厲瀛身體有些微汗,他以爲是因爲一口氣喝了這杯熱牛奶的原因,但陸晚清問了這句話之後他才意識到了問題。
“你什麼意思?”
看着女人笑盈盈的雙眼,厲瀛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杯子。
杯子裡的牛奶已經被他喝的見了底,但是杯底有隱約可見的粉末。
這杯牛奶裡面,加了料?
厲瀛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滿臉憤怒的說道:“陸晚清,你在這杯牛奶裡面放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一點點助興的藥而已啦。”
“你——”
厲瀛剛開口就覺得一股難以忍耐的熱浪從小腹處升起,沿着四肢五骸衝到腦門,然後再全部回到某一處,漲的難受。他的血管裡面就好像有無數只螞蟻在不停的啃食着,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找一個發泄口。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下賤!”
他衝過去,一把扼住了陸晚清的胳膊,狠狠用力,連額頭上的青筋都已經爆了出來。
那模樣好像要把她大卸八塊似的。
可想而知,厲瀛是有多討厭她,多憎恨她。
儘管這樣,可陸晚清一點都不怕,她擡起頭,直勾勾的看向他的眼睛,彎脣笑道:“對,爲了得到你,我一點都不介意再下賤一點。
厲瀛,我是你的老婆,我跟你做這種事情天經地義,那是受法律保護的。你不是很難受嗎?要我,要了我你就不難受了。”
陸晚清沒有談過戀愛,更沒有跟哪個男人親密接觸過。
今天她是鼓起了所有的勇氣,帶着一腔幾乎絕望的孤勇在他面前脫下自己身上所有的束縛,用自己最原始的一面來面對他的。
她不覺得難堪,更不覺得羞恥。
因爲她愛他。
願意爲了他做盡所有的嘗試。
陸晚清整個身體貼在厲瀛身上,“如果我沒有變成你的妻子,我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可你既然娶了我,爲什麼又要這樣冷落我。阿瀛,我不求你對我死心塌地,可是你能不能給我一點點愛,哪怕是那個女人的十分之一,或者百分之一都好。”
她一邊說,手一邊繞上他的胸口,一點點的解開他身前的扣子。
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她鼻尖酸澀。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變得如此卑微了,可她還在這樣的卑微裡甘之如飴。
“阿瀛,我愛你。”
她踮起腳,用脣瓣去尋找他的脣,眼睛裡蓄滿了淚水。
“陸!晚!清!”
厲瀛推開她,大概是因爲藥性,他推出去的力道軟綿綿的,陸晚清只往後退了一步又重新纏了上來。
“我再最後說一遍,滾出去。”
“我不滾。厲瀛,今天我要跟你變成真正的夫妻。”
說完,陸晚清一把將厲瀛推倒在身後的沙發上,然後撲上去,開始撕扯他的衣服。
厲瀛的意識漸漸模糊,眼前的一切也開始變得不太真切起來。
原始的慾望,強烈的藥效打敗了他所有的理智,他終於控制不住,悶哼一聲,將在他身上扭動的女人翻身壓在了自己的身下。
安靜的夜晚,迷情的兩個人,撕扯,纏綿。
陸晚清在他身下,感受着被填充的滿足,笑着哭,哭着笑,眼淚溼了一大片。
厲瀛抱着陸晚清在她身體裡橫衝直撞。
末了。
他大汗淋漓的躺倒在她身邊,叫了一聲:“曼青。”
陸晚清整個人僵在沙發上,雙目空洞的看着頭頂的天花板,眼淚像決了堤的江一樣,洶涌而下。
她擡手擦乾眼淚。
嘴角扯開一個大大的微笑,不管怎麼樣,她今天已經變成了他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