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 鄭羽拉着左冰兒的手,向後院跑去。
砰!
一杆長槍直接豎在了鄭羽和左冰兒面前,濺起一陣黃土。
“丞相府已經完了,別再做無謂的掙扎!”那個叫莞澄的少女提着她那把詭異的長劍緩緩走來,月色映照在她那殺氣凌然的小臉上,更平添了幾分冷漠。
“完了,真的完了。”左冰兒無力的攤坐在地上,兩行清淚奪眶而出。
莞澄一步步逼近,手中的長劍似乎都在悲鳴一般。鄭羽拔出炎黃劍,擋在了左冰兒面前:“你們已經殺了這麼多人了,連這麼一個小姑娘也不放過嗎!”
“你不是目標,讓開!”莞澄見鄭羽拔出長劍衝出,愣了一下,但隨後又恢復了冷漠。
“如此殘暴,在你們眼中人命如草芥,你們的真的安心嗎!”鄭羽厲聲喝道。
“哦?”莞澄眼中發出一抹輕蔑的神情,道:“那你準備怎麼阻止我呢?你是我的對手嗎!”莞澄一聲利喝,身上散發出驚天的殺氣,猶如百鬼夜行一般,頓時後院狂風大作,花草樹木唰唰作響。
鄭羽頓時全身冒起無數雞皮疙瘩,打了一個冷戰,額頭竟冒起了一顆顆冷汗,明明是盛夏,但鄭羽卻覺得自己身處萬年冰窖一般,冷到了骨髓裡,渾身忍不住輕輕顫抖:“你……你們就不怕報應嗎!”鄭羽說話氣勢不由得弱了一大半。
“讓開,不然你也要死!”莞澄似乎沒了耐性,不想跟鄭羽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步伐也漸漸加快。
突然,莞澄身形一閃,就一瞬間就出現在了鄭羽正前方,長劍對着鄭羽橫劈而下。
鄭羽身軀一陣,,猛吸了一口氣,提着炎黃劍掄了過去,與空氣摩擦得發出陣陣爆響,好似龍吟一般,氣勢非常!
鋥!
兩劍相碰,火花四濺,兩人陷入了僵持之中。
鄭羽牛眼一瞪,深吸了一口氣,渾身肌肉一鼓大喝一聲:“開!”
鄭羽這一下開出,瞬間將莞澄推出一丈多遠,帶出了一陣肅殺之風。
在旁邊莞澄的兩個夥伴頓時一驚,莞澄的實力他們是知道的,這一退雖說不是代表莞澄輸了,但是卻是讓莞澄的氣勢弱了半分。
莞澄眼神一肅,再次立起長劍,準備出擊。
這時,捏斷左丞相的那名身材火辣的少女也來到了後院,看見鄭羽和莞澄對峙的一幕,心裡還有些好奇,誰能和莞澄對峙,走進一看,不由得大感無奈,拍了拍光潔的額頭,自言自語道:“這小子是有多倒黴啊。”
沒錯,這名身材火辣的少女就是當日在客棧騙取鄭羽那一袋金幣的徐瀟。
“莞澄,等等!”徐瀟知道鄭羽絕不是莞澄的對手,出聲阻止道:“等等!”
徐瀟跑過去,站在了莞澄的旁邊,大大咧咧的將手搭在了莞澄的肩膀上,道:“莞澄,這小兄弟我認識。”
不待莞澄說話,鄭羽開始大叫起來:“你你你……”
“你什麼你,叫大姐,沒大沒小的!”徐瀟不滿的說道。
“你這個女騙子,還我金幣!”說着,鄭羽便向徐瀟撲了過去,但迎接他的只有莞澄那把不知沾染了多少鮮血的長劍。
“別激動嘛,小羽子, 錢乃是身外之物,別這麼在意啊。”徐瀟鬆開莞澄的肩膀,過去又抱住了鄭羽的肩膀。
從小到大鄭羽還沒真正的跟女人這麼近距離接觸過,特別是徐瀟這種禍水級別的女人,那是連見都沒怎麼見過,特別是徐瀟身上那淡淡的女性特有的香氣,讓鄭羽某些位置發出強烈的進攻信號。
“那……那是我的錢。”鄭羽腆着臉說道,如蚊子一般。
“誒誒誒,別說這個了,話說你怎麼在這兒了。”徐瀟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岔開話題。
“你將我錢都騙走了,我流落街頭,被冰兒姑娘救濟,所以在丞相府啊。”鄭羽一臉哀怨,顯然還是很是介意那一袋金幣的。
“哦?原來是這樣。”徐瀟鳳眼一寒,鬆開了鄭羽的肩膀,過去揪住了準備逃跑的左冰兒,左冰兒哪是徐瀟的對手,被徐瀟提起來,往後一扔,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
“好疼!”左冰兒吃痛,眼淚又流了出來。
鄭羽急忙過去扶起左冰兒:“你怎麼樣了。”
“疼!”左冰兒哭的梨花帶雨的,真是我見猶憐。
“哼,演技真好,但是你在我們面前用這招真的有用麼?”莞澄冷哼一聲,再次提劍向着左冰兒過去。
左冰兒眼裡閃過一絲驚恐,但很快就掩飾了下來,轉過頭可憐兮兮的看着鄭羽,眼中盡是渴求的神色。
“你們非要殺掉她嗎?”鄭羽護着左冰兒,對着徐瀟和莞澄說道:“這麼一個無辜的女孩也要殺掉嗎?”
“無辜?哈哈哈,可笑,愚昧,無知!”莞澄大聲笑道,惡狠狠地對着鄭羽道:“你可知道我們組織叫什麼嗎?你可知道我們組織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嗎!你又何處得知她是無辜的!這些你知道嗎!”
“我……”鄭羽正想開口,卻被徐瀟打斷了。
“小羽子,我來說吧。”
“我們組織名叫平亂殺手組織,乃是整個帝國最爲特殊的人羣組成,每個人都擁有帝兵,我們的存在乃是爲了屠滅帝國殘暴的上層階級,如貪官污吏,魚肉百姓,爲富不仁者,都是我們的目標,我們目前殺掉帝國的暴隸五百餘人,貪官、爲富不仁者殺掉三百餘人,但是,這些卻仍然是杯水車薪,帝國經過千餘年的時間,早就已經腐朽了,目前皇帝年幼,奸臣當道,整個帝國處處哀聲載道。”徐瀟說道這,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十分的無奈。
“至於你身後這位左冰兒,左大小姐,她的罪行就在你身後那個小木屋裡,你看看就知道了。”
左冰兒聽到這話,小臉瞬間一下就變爲慘白,臉色也漸漸陰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