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經過三天的艱難輾轉後,鄭羽最終有驚無險的回到了基地,在將密信交給衆人已經將事情原本道出後,直挺挺的暈了過去。
鄭羽實在是到了極限了,重傷之下又是近萬里的奔波,外加舊傷未愈,又不斷再添新傷,換個普通人早死在路上了!
將鄭羽安頓好後,衆人都臉色凝重,看着帝國對平亂已經開始注視,並且展開了動作,這無異於是個非常糟糕的消息,無論怎樣,還磊的起義大軍始終還是在南方,而自己等人卻是在帝國首都城外,若是敵人大舉來犯,別說敵人擁有帝器,就算沒有,用人海戰術也得堆死整個平亂!
“情況不妙啊。”荊寬站在窗前,瑩白的月光灑在他那一身白袍之上,白皙的臉上表情卻十分凝重,兩道劍眉緊蹙着,半響後,終於無力的嘆了一口氣,坐到桌前,提筆揮墨。
“平亂之存,已讓飂國警醒,佈下天羅地網,將季棟與鄭羽兩師徒圍困,卻出意外,季棟身死,鄭羽重傷而逃,現已回到基地,然吾認爲,此是有一則有二,長此以往,恐平亂將不復存在,發此信函,請魁首定奪!”
將信鴿放飛後,荊寬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當下就立即下令,基地往深山推移三十里,除採購物資外,停止一切任務,並且在魁首沒有確切只是傳來之前,不再接受任何任務!
這命令一出,整個平亂都忙了起來,除了鄭羽之外,所有人都忙着搬家建房子,至於鄭羽在幹什麼……昏迷中,受傷確實太重,這還不是重點,失血過多,此時的鄭羽連戰神領域都進不了,一點力氣都沒有。
與此同時,在鄭羽回到基地的第四天,尉遲寒雪的百人隊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帝都,當然,平亂方面完全不知情,因爲都忙着建房子,若是知道突然長公主回京的話,定會引起重視的,可是卻就這麼陰差陽錯的錯過了。
“長公主回京有失遠迎啊,哈哈哈。”一身灰袍,挺着一個大肚子,肥頭大耳的吳宗堂哈哈笑着。
“好了,吳大人,跟我玩兒這套可沒用啊。”尉遲寒雪早已換上一身宮裝,黃紅相配的華麗服飾,正好勾勒出尉遲寒雪那傲人的身材,前凸後翹,引人遐思,外加那白皙貌美的臉龐,當真說是有傾國之貌也不足爲過,就這樣一個擁有當世最美面貌的女人,卻是帝國軍隊的頂樑柱!
“哈哈,長公主這是何話,老臣對帝國可是中心耿耿啊。”吳宗堂說着,還有模似樣的擦了擦眼睛,有些聲淚俱下的味道。
“哦?是嗎?”尉遲寒雪眼睛眯起一個危險的弧度,冷冷的說道:“帝國狼煙四起,到處烽火硝煙,無數土匪山賊佔山爲王,特別是南方,除江南城外,盡數被以還磊爲首的叛軍佔領,據說已經建立了新政權,百姓載歌載舞,不亦樂乎,據說那還磊當初還是帝國某位權臣的門下子弟啊。”
“竟有此事!”吳宗堂也收起那嬉皮笑臉的表情,轉眼間變得無比嚴肅,厲聲說道:“那這位權臣可真是該死啊,公主你說對嗎。”
“好了,吳大人,這次讓我回到帝都是爲何呢?”尉遲寒雪翹起二郎腿,漫不經心的問道。
其實尉遲寒雪對於吳宗堂很是忌憚,甚至可以說是懼怕,這吳宗堂在先皇在世時就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勢通天,甚至連先皇都要禮讓他三分,而自從先皇去世,將吳宗堂封爲輔政大臣時,這吳宗堂更加不可一世,甚至於皇權在他眼中都不值一提,把自己從帝都調開,在帝國作威作福,整個朝堂都是他一言堂,甚至自己身邊都有他的人!
“此次請長公主回京,是因爲帝都附近有一個殺手組織,無惡不作,殺了不少朝中大臣,以及民間商賈……”
“什麼!”吳宗堂還沒說完,就被尉遲寒雪打斷了,聲音尖銳的說道:“一個小小的殺手組織,竟然還要我從前線回來!帝都軍士是幹什麼吃的!”
“長公主,請注意言辭!”吳宗堂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你這不是**裸的打老夫臉嗎!吳宗堂自然聽得出尉遲寒雪的言外之意,不外乎就是帝都有你這老狐狸,居然還有解決不了的事?還要我從前線回來,冷冷說道:“那夥悍匪人人都持有帝器,普通軍士完全不是對手,並且神出鬼沒,十分狡猾!這可不是兵士之罪!”
“呼~”尉遲寒雪拍了拍光潔的額頭,對着吳宗堂揮了揮手:“吳大人別激動,稍安勿躁,你的意思是讓我帶軍隊去剿滅這夥賊人?”
“不,是請長公主帶領精英去。”吳宗堂淡淡笑道,揹着手緩緩踱步:“我已經聯繫了各地手持帝器的精英戰士,不日就將到達帝都,到時候他們全聽長公主調配!”
“那可真是好啊。”尉遲寒雪冷聲說道:“據我所知,現目前擁有帝器的戰士許多都是鎮守一座城池,這些人來了帝都,城池失守,這個罪名誰來承擔!”
吳宗堂剛想開口,卻被尉遲寒雪堵了回去:“若是今日吳大人不給本公主一個說法,那我想以本公主之力也會讓吳大人不太好看!”
“我……”吳宗堂油膩的臉瞬間就綠了,一句話沒說被尉遲寒雪一頓搶白,若是今天弄不好,說不定會在這個小丫頭這裡栽個大跟頭!
吳宗堂狠狠的吸了幾口氣,平復了心情後,道:“長公主,我調配的只是附近幾個城池的人,而且是在內地,叛軍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進攻這麼快吧。”
“好,敢問吳大人調了多少人來?”尉遲寒雪顯然今天沒打算讓這吳宗堂有好心情,進一步逼問道。
“四個。”
“四個。”尉遲寒雪重複了一遍,若有所思。
“請問吳大人,他們多久能到?”尉遲寒雪問道。
“多則五日,少則三日。”吳宗堂說道。
“好,這幾日我要找個人!”尉遲寒雪仿若做了什麼重大決定一般,咬着牙略帶羞澀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