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樺猶如魔神一般,黑色的眼睛就像吞噬人的黑洞一般,目光中不帶絲毫感**彩,猶如主宰生殺大權的閻羅,冰冷的看着鄭羽。
看着晁樺這般變化,鄭羽也大吃一驚,不過隨後就恢復正常,因爲季棟說過,有些帝器乃是邪器,其中器靈是妖邪之物所化,人能在短時間內獲得強大的力量,但也會失去一些東西,這些東西無非就是自身的精血或者生命力和壽命,而晁樺這般變化,看起來付出了不菲的代價。
嗖!
晁樺動了,在極致的速度中就連空氣也被壓縮得爆炸!不到眨眼的時間,晁樺的戰戟便到了鄭羽身前。
鄭羽急忙閃避,卻也只是堪堪躲開了要害部位,腰間又多一條口子。不待鄭羽反擊,晁樺又是一腳踢在鄭羽胸口,頓時原本接好的肋骨再次錯位,鄭羽大口吐了鮮血,倒飛了出去。
嘣!
鄭羽摔倒在地,揚起一大片灰塵,還不待鄭羽起身,一杆通體漆黑的戰戟便橫在了自己身前,散發着冰冷的寒光。
“哈哈哈。”晁樺哈哈大笑着,聲音沙啞,十分難聽刺耳,臉上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突然扭頭看着鄭羽,道:“你很多疑問吧,首先是我爲什麼將穗穗丟棄在丞相府受盡折磨,其次是爲什麼我能有帝器,最後爲什麼我能找到你把。”
“不錯,但還有一個問題,你身後是誰。”鄭羽面如止水,古井無波,平靜的看着晁樺。
“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就讓你死個明白。”晁樺現在十分得意,當初比自己強的人現在被自己踩在腳下,有種想高歌一曲的衝動,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鄭羽聽到這話,臉上不自然的抽了抽,但是沒說話,而是看着晁樺。
“首先是穗穗爲什麼在丞相府,那是因爲我們來到帝都身無分文,被左丞相的千金接去,卻被折磨,最後穗穗的帝器發威我們才逃了出來,但卻被有心人盯上,張口就要穗穗的帝器,穗穗死活不給但丞相府的追兵卻快來了,於是我搶了穗穗的帝器,和黑衣人一起走了,所以穗穗又被抓回了丞相府。”晁樺雖然語氣平靜,但額頭上的青筋和手臂上驟然鼓起的肌肉說明他的內心並不平靜。
“你混蛋!”鄭羽氣急,大怒之下又噴出一口鮮血,惡狠狠地看着晁樺,恨不得將之扒皮拆骨一般。
“哈哈哈,我混蛋,鄭羽我纔是最恨的!”晁樺雙眼通紅,一腳踏在了鄭羽的胸口上,大聲吼着:“在村裡,帝器沒我的份就算了,來到帝都,我問穗穗以後怎麼辦時,你知道她說什麼嗎?你知道她說了什麼嗎!”
晁樺已經陷入癲狂,不斷的怒吼着,“她竟然說要跟你在一起!我不服啊!”
“你不服?”鄭羽冷冷的看着已經陷入瘋狂的晁樺,語氣寒冷的說道:“你爲什麼不服?是嫉妒?或者是你心中那份卑微的自尊?”
“鄭羽!隨你怎麼說,今天你必死無疑!”晁樺瞪眼看着鄭羽,“下一個問題,說完你就上路吧。”
“我爲什麼有帝器我想你猜出來了吧,正是那個黑衣人給我的,實話告訴你,就憑你們一幫土崩瓦狗是抵不過帝國千年的底蘊的。”
“至於我爲什麼找到你,那是因爲我便是在江南伏擊你們的一員,早在一開始我就跟蹤你,看到你擊殺毛薄韞時我就準備動手了,但是卻被兩個人救了,所以我一直等到現在才現身!”
“好了,該上路了,我的好兄弟!”晁樺根本不給鄭羽說話的機會,手中的暗梟戟悍然對着鄭羽揮下。
鄭羽嘴角一翹,露出一抹微笑,“再見,晁樺!”
“什麼?”晁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鄭羽抓住了一隻腳,隨後用力一掄就飛了出去,砸斷了好幾顆大樹,最後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才停下,頓時大腦一陣恍惚,分不清東南西北。
等他再次爬起來時,四周哪裡還有鄭羽的身影!
“啊!鄭羽,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啊!”晁樺大聲吼着,驚走林中一片飛鳥。
……
帝都,一處官員府邸的一間密室中,一個司南模樣的器具發着金色的光芒,不斷閃爍。
密室中,一個身穿道家服飾的老者陡然睜開雙眼,死死的盯着司南器具,等到司南不再閃爍後,才漸漸平靜下來,擡頭向天極叢林的方向看去,口中喃喃道:“炎黃真龍!炎黃真龍出世了!師弟,這是你的傑作嗎。”
在帝都城外,平亂殺手基地,此時也十分不平靜。
“季棟鄭羽出事了!”荊寬此話一出,議事廳裡頓時騷亂了起來。
“怎麼回事。”這是衆人的疑問,直直的看着荊寬。
“大家稍安勿躁,我來給你們慢慢解釋。”荊寬擡擡手,將衆人的騷亂平復了下來,語氣沉重的說道:“據探子傳來的消息,在江南碼頭上游兩百里出,發生了大規模的戰鬥,近一箇中隊的帝國兵士被擊殺,浮屍於江中,並且帝國大將毛薄韞也死在了那裡,具體誰人所爲暫且不得而知!”
“現場有沒有季棟或者鄭羽的屍體?”黃海娟關切的問道,臉上十分焦急。
“沒有,全是兵士的屍體。”荊寬回答道:“鄭羽或許沒事,但季棟就不一定了。”
荊寬這句話一出,全場頓時都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荊寬,眼中充滿了疑問。
“鄭羽所持的是炎黃真龍劍,與霸王槍,凰翼同屬一系帝器,合便可逆天戰神,分可爲帥爲將,但帝器與天下是一樣的,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一切是以鄭羽的炎黃真龍劍作爲主體,而凰翼和霸王槍的主人,必將爲炎黃真龍劍而死,所以,季棟可能是凶多吉少了。”
荊寬臉上十分苦澀,與季棟相處許久,也是有一定感情的,季棟出事了誰也不好受。
頓時議事廳寂寥無聲,衆人都耷拉着腦袋,誰也沒說話,此事已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