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傅當真是熱血男兒,我輩楷模啊,我自問行事頂天立地,現在看來不過是坐井觀天,若是早些認識季棟大哥,那纔是人生一大幸事啊。”兩名大漢一陣唏噓,搖頭不已,捶胸跺足,恨自己怎麼沒有早一些遇見季棟,爲什麼沒有與這樣的人結實成爲朋友,兄弟,可見鄭羽此次洗腦還是很成功的。
“是滴是滴,我師父就是這樣一個頂天立地,腳踏實地,氣吞山河,力大無窮,天神下凡,……的大英雄!”鄭羽說了一堆讚美的話,若是季棟泉下有知,一定會抱住鄭羽一頓大親,果然是哥的好徒弟哇,長臉啊。
就這樣,鄭羽從上半夜一直說到下半夜,自己都被帶入了角色,甚至站到茅草板車上,做出義薄雲天,大義凌然的氣勢,大聲吼道:“我師父對着毛薄韞那廝大吼道‘輪迴獨行,大浪淘沙,誰令我挺直身腰,劍指亙古,槍立今日,誰見我獨領風騷!戰戰戰!我獨自徘徊雲霄,前世同我一笑,後世來者,莫要與我比高!’”
兩名大漢頓時雙眼冒着小星星,對於季棟的崇拜更深一層,同時也嫉妒鄭羽,這小子運氣真好,找到這麼好的師父。
於是,就這樣,三人一直聊到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才慌亂了起來。
“我靠我靠我靠!天怎麼這麼快就亮啦!”三人一陣手忙腳亂,打水洗漱,撲滅昨晚的篝火,但完全沒有章法可言,頓時扭作一團,摔倒在地。
“我日,老李,你他媽又重了,屎都給我壓出來了,這幾天沒拉屎吧!”被壓在最下面的王姓大漢大聲吼道,李姓大漢頓時面紅耳赤,隨後破口大罵:“去你大爺噠,老子昨晚才拉得,你還說臭呢,老子上面還有個小子壓着的!”
“快起來!屎真的快出來了。”王姓大漢聲音十分急迫,感覺自己的菊花漸漸快控制不住了,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或許下一刻就要爆發,現在王姓大漢非常後悔,昨晚爲了不錯過鄭羽精彩的演講,硬是一直憋着,這一憋就是一夜,到現在被這一壓,那兩半半月間的**就到了爆炸的邊緣。
“哦哦。”鄭羽連忙起身,站到一邊。
李姓大漢也急忙起身,用力一按,就跳了起來。
“啪啪啪。”鄭羽拍起雙手,大聲喝彩:“李大叔,好身手!”
“哈哈哈,那是!”李大漢胸膛一挺,屁股一翹,擺出一個十分風騷的姿勢,裝逼行家。
這時,一股惡臭傳來,真真真是十里飄香也不爲過,一股子屎味。
“我草,誰拉屎了!”李大漢雙手捂着鼻子,四處打量。
王大漢趴在地上,面色十分陰沉得看着李大漢,表情十分精彩,一口牙齒咯咯作響,咬牙切齒的看着李大漢說道:“你說呢!”
王大漢從地上爬起來,對着李大漢就是一陣狂風暴雨,看得鄭羽眼皮直跳,自己那點近身肉搏算神馬,這位大叔纔是行家啊,一起來幾拳幾巴掌就把李大漢大成了豬頭,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短短四五個呼吸之內,就在李大漢的肚子處打了數十拳,直接將李大漢給打吐了,隨後一股更酸爽的味道從李大漢身上傳出——也是翔味。
鄭羽一直以爲打出屎是個傳說,直到今天一見……鄭羽在無意間聞了一下,頓時覺得靈魂在昇華,黯然銷魂,這味道酸爽正宗,胃裡忍不住一陣翻騰,隨後大吐特吐起來。
見鄭羽吐了,兩名大漢也覺得臉上一陣燥熱,三四十歲的人,居然拉褲兜裡,沒臉見人了。
於是乎,兩名大漢迅速脫下外衣,脫褲子的時候,一個更霸道的味道讓兩位當事人也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胃裡一陣翻滾,急忙將褲子仍得老遠,就這樣赤身裸體的跳下了水中,來了個鴛鴦戲水,不過兩隻鴛鴦都是全身肌肉,長滿黑毛的雄性鴛鴦。
兩人下水後居然打起水仗,王大漢向李大漢澆水,李大漢不甘示弱,澆起一道巨大的浪花向王大漢砸去,頓時王大漢臉被水花砸得生疼,立即大怒,衝向李大漢就是一拳,李大漢也火了,兩人瞬間將小溪變成戰場,在水中扭打起來。
鄭羽雙手捂臉——畫面太美我不敢看。
許久,兩名大漢頂着一腦袋的疙瘩,鼻青臉腫的從水裡出來,臉色鐵青,一臉不懷好意的看着鄭羽。
鄭羽頓時一陣緊張:“大大大大大……大叔,我,我身上有傷,你們不能欺負傷員。”
“說得也是。”兩名大漢深以爲是的點點頭,鄭羽剛鬆一口氣,卻又聽見王大漢說道:“等傷好了再打。”
“我靠。”鄭羽頓時覺得天旋地轉,一下子栽倒在地。
……
午時,在林中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鄭羽拿着一把鏟子,正在挖着坑,兩名大漢在坑洞上表情肅穆,一副朝聖的姿態,在他們看來,英雄,應該是萬人敬仰,受萬人愛戴的,雖然此處只有他們幾人,但必須得做出這種姿態。
其實他們也想幫鄭羽挖,但鄭羽死活不讓,他想最後送季棟一程。
半個時辰後,墓葬坑便挖好了,看着季棟裹着草蓆,緩緩向坑中落下,最後安穩的落入坑中。
“大哥!師傅!”鄭羽鼻子一酸,頓時嚎啕大哭,聲音淒涼,猶如杜鵑啼血。
“鄭羽小兄弟,節哀。”王姓大漢拉住鄭羽,眼中也有些許淚光閃爍,李姓大漢抄起鏟子,向坑中填入黃土。
“大哥,大哥啊!”鄭羽幾乎昏厥,撕心裂肺的哭着,流出的眼淚已經是紅色,流出的是血淚!
王姓大漢拉着鄭羽,一滴眼淚順着眼角,經過腮幫滴落,這出人間悲劇對於這名大漢也很大觸動,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不多時,季棟屍身已經完全被埋沒,一座墳堆立了起來。
鄭羽用樹木削的一塊墓碑插在了墳頭,在上面刻下了“季棟之墓,不孝徒鄭羽所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