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終於到來了
新的一年,應該有一個新的希望,每一個人都這樣的想着……
年關之日從皇城之中傳出了一個說是令人震驚,其實也是已經在衆人意料之中的消息,那就是風城王衛恆接任了帝位,成爲了升龍帝國的新一任帝王。
一時間大街小巷之中議論紛紛,所有的人都在討論此事,對於衛恆爲何能登上帝位疑惑不解。不過此事已經過去,從皇城張貼出來的皇榜上寫的清楚,衛恆將在一月三十日於三柳山舉行祭天大典,登基成爲帝國的三任帝。
同時,從皇城中傳來了另一個消息,一月三十一日,也就是衛恆登基繼位之後的第二天,升龍校場將會舉行一場比武大會,以選拔出空缺出來的御林軍統領之位和大內侍衛統領之位。當天還有一場更牽動人心的比武,那就是新皇衛恆,那個在六年前就有了神劍伽藍之稱的衛恆將會與升龍帝國的第一勇士,也就是炎黃大陸天榜之中排名第一的高手,忠勇王樂清河的比試。
這將是一場牽動人心的比試,消息一傳出,立刻已經沉寂了十餘日的八大胡同又一次熱鬧了起來。究竟誰纔是這天下第一高手,又引了無數人的猜想。在上次已經輸的悽慘的賭徒們,再次抖擻精神,選擇自己心目中的勝者。
這一次,衛恆依舊是一個冷門,不過還是有人投注在他的身上。不少人都在想如果衛恆能僥倖一勝,那麼收入還是頗豐的……
一時間,升龍城開始喧鬧了起來……
衛恆獨自在花園中漫步,大威靜悄悄的跟在他的身後。他的身邊沒有一個人。來到京師近一個月了,幾乎每一個皇城中的侍衛太監都知道這位新皇有一個奇怪的習慣,。那就是當他帶上那威猛的異獸在花園中漫步的時候,最好不要去打攪。否則就是不被新皇收拾,也會被那威猛的異獸追的滿城亂跑……
緩步的來到了花園中的湖邊,衛恆坐了下來。大威此時也靜悄悄的匍匐在衛恆的身邊,默不作聲。衛恆看着清澈的湖水,一邊輕輕的撫摸着大威那柔軟光滑的皮毛,呆呆的有些出神。
“大威,來這裡快三十天了,你過的習慣嗎?”突然間衛恆輕聲的說道。匍匐在一旁的大威擡起頭來,看着衛恆,低聲的嗚鳴了一聲,似乎是回答了衛恆的問話。衛恆點了點頭,那柔和的大眼睛閃動兩下,嘴角浮起一抹笑意,“是呀,我也知道你不習慣。其實我也感到很不習慣。每天都要遵守那麼多的規矩,我真的覺得有些煩悶。如今真是有些懷念雲霧山,那裡雖然艱苦,但是卻過的十分純淨,哪裡象現在,什麼事情都小心翼翼。大威,我現在都有些懷疑,我是否還是自己……”
“嗚嗚嗚-”大威哼了兩聲,把大腦袋放在了衛恆的腿上,一隻爪子無聊的放在冰冷的湖水之中,擊打起一**的水紋。
低頭看了看大威,衛恆苦笑了一聲,“大威,在這裡真的是要把我給憋壞了。我知道你也是……呵呵,其實我現在很想和楊陵好好的談上一談,可是總是沒有機會。不過這樣的日子就快要過去了,再過幾天,等比武大會之後,我們就去太平嶺,那裡是我們的天下,我們可以在那裡自由自在的,不需要再去考慮那麼多的事情了……”
大威擡起頭,突然嗚鳴兩聲,伸出舌頭在衛恆的臉上舔了兩下。衛恆呵呵的笑了。
“大威,你說過幾日我和樂清河的決鬥,我是否能勝呢?”輕輕的拍了一下大威的腦袋,衛恆低聲的問道。
大威又一次嗚鳴了兩聲,搖了搖頭……
“我也知道,我可能不是他的對手。不過我要知道我到底和他還有多大的距離。大威,你知道的,將來要支付他,我和他少不了一場惡戰,所以現在我對他越是有一份的瞭解,將來也就越多一份勝算”衛恆撫摸着大威的腦袋,低聲的說道。
大威沒有理睬衛恆,只是把腦袋放在衛恆的腿上,繼續無聊的玩弄着清澈的湖水。衛恆無奈的笑了。雖然大威十分的靈異,但是畢竟只是一頭野獸,或許他能明白衛恆的話語,但是卻無法體會衛恆心中此刻的想法。
諾大的一個皇城之中,除了大威能聽自己講講心裡話之外,恐怕也只有可姰可以說說。說起來這個可姰,衛恆是越的感到她的神秘。那一身高絕的武功,可以讓衛恆確定她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但是和她在一起,衛恆卻又有一種莫明的親切,他可以感受到可姰對他的關心,那是一種自於肺腑的,毫無半點保留的關心。難道她真的是把自己當成了兒子?衛恆有時候就這樣想,但是卻轉眼間否定。也正是這樣的原因,讓衛恆對可姰產生了一種極爲奇怪的感情,他下令撤除了對可姰監視,雖然譚方等人反對,但是衛恆還是這樣做了。原因,他說不來,只是感到可姰絕不會對自己有半點的威脅……
既然無法想明白,那麼就不要想了。如果她真的有什麼目的,遲早會說出來的。衛恆相信這一點,所以他也就不再對可姰提防,相反漸漸的衛恆對可姰產生了一種極爲奇怪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兒子對母親的依賴一樣,衛恆知道,無論生什麼事情,可姰一定會站在自己的一邊……
顏柔兒,飄雪和譚真這些日子每天都陪着張敏,很少有機會和他單獨相處。而譚方則天天的都是神出鬼沒似的,忙着爲衛恆的登基大典做準備。所以衛恆和可姰相處的時間更多了。在這三十天中,衛恆受益非淺,他從可姰的身上學到了一種極爲詭異的身法,或者說是一種極爲玄奧的功夫。那種功夫幾乎已經出了傳統武學的範疇,威力宏大,卻又詭譎無比。衛恆所習的乃是一種佛門的功法,可是卻又隱約間和這種詭譎功夫有着某種牽連。衛恆說不清楚,但是他卻十分的喜愛。三十天來,每當無人之時,他總會偷偷的修煉。
……
撓了撓頭,衛恆不想再去想那些令他感到心煩的事情,於是他拍了拍大威的腦袋,起身剛要站起。突然間幾乎是出自內心之中的驚悸,他感到了身後隱隱有人窺視。心中一驚,衛恆不禁感到有些奇怪,要知道這皇城之中衆人皆知他這個皇帝喜怒無常,而一人於花園沉思之時,最是討厭有人打攪。如今竟然……
那念頭剛起,衛恆身形驟然如一抹輕煙般一閃,恰似閃電一般,撲向身後的花叢之中。拳如雷動,隱隱帶着轟鳴之聲,勁氣籠罩,霎時間將整個花園籠罩在他的氣場之中。
耳邊響起一聲驚聲尖叫,衛恆心中一顫,硬生生的將身形止住,拳勢收轉,在那花叢中人的臉前停住。衛恆呆呆的看着那人,半天說不出話來……
站在衛恆面前的,是一個年齡在十七八歲的少女,一身藏青色的羅衣緊身,俏臉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驚恐神色,眼中水霧籠罩,不知爲何,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憐惜。說起來這少女並不是十分的美麗,但是卻給了衛恆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
“你是誰?”衛恆沉聲的問道。
少女沒有答話,臉上的驚恐之色未消,怔怔的看着衛恆……
“朕在問你,你是誰”衛恆看着那少女楚楚的容貌,不知爲何,聲音在不經意之間柔和了許多,他和聲的問道。
少女穩了一下心神,臉上的驚恐之色漸漸的消失,她看着衛恆,沒有回答他的問話,反而嬌聲問道“你是不是就是衛恆?”
衛恆一愣,他原以爲這少女是宮中的宮女,但是聽到她直呼自己的名字,顯然是他猜錯了。這大內禁宮之中,竟然突然出現這樣的一個女孩子,衛恆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他緩緩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因爲那少女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有什麼不快,相反卻隱隱來了興趣,沉聲問道“不錯,朕就是衛恆,你是什麼人?”
少女聞聽,不由得輕笑了一聲,臉上的驚恐之色已然不見,她看着衛恆,還是沒有回答衛恆的問話,打量了半天之後,她噗哧笑出聲來,輕聲的說道“嗯,你和那個傳聞裡的不像呀“
衛恆有些感到哭笑不得,他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少女。雖然心中有些生氣,但是卻不知道爲何不出來。好半天,他苦笑着說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竟然如此放肆。先是在大內中隨便行走,而後有對朕這般無理。難道你不怕朕治的罪嗎?”
沒有想到那少女聞聽不但不害怕,反而嬌憨的一笑,輕聲的說道“我纔不怕你呢,如果你敢欺負我,我就告訴太后,讓太后她老人家打你的屁股”
如此大膽的話語從那女孩子的口中說出來,卻讓衛恆心中有不得半分的惱怒,他看着那少女,靜靜的也不說話,好半天,他突然間放聲大笑,“呵呵,你這丫頭實在是有意思,朕突然間對你很有興趣……”
話音未落,突然間衛恆的耳邊響起飄雪那略帶戲謔的笑聲,“王爺,您是對誰有興趣呀?我們都很有興趣知道,是誰竟然能讓您這麼開心?”隨着飄雪的話語,譚真三人緩緩的從花園外走了進來。那少女看到三女,頓時歡叫一聲,身形一閃,撲了過去。
那快如閃電一般的動作讓衛恆嚇了一跳,剛纔兩人如此近的距離之中,衛恆絲毫沒有察覺到這少女竟然身懷絕學。這不禁讓衛恆暗自心驚,雖然心中明白這少女絕非自己的對手,可是爲何感覺不到半分她的內息運轉?
“譚姐姐,顏姐姐,飄雪姐姐,嘻嘻,剛纔他欺負我”那少女眨眼間來到了譚真三人的身前,臉上帶着無比嬌憨的神情,笑着對三女說道。
“哦,不知道他怎麼欺負你了?”譚真帶着淡淡的笑意,看了一眼臉上帶着尷尬神色的衛恆,輕聲的向那少女問道。
衛恆看到那少女和譚真三女如此的熟識,心中不由得放下一塊石頭。他看了看那少女,然後又疑惑的看了譚真三女一眼,輕聲的問道“真姐,她是什麼人?”
譚真頗爲神秘的一笑,看着衛恆沉聲說道“怎麼你還不知道她是誰嗎……”
“譚姐姐,不許說”那少女突然間十分刁蠻的喊道。譚真看着那少女,呵呵的一笑,然後扭頭對衛恆故作無奈的說道“王爺,你看,她不讓說,我也不敢呀。”
這還是衛恆第一次從譚真的口中聽到不敢兩字,不由得微微一愣,疑惑的看着那少女,卻始終無法猜到她的身份。當下他也無奈的一笑,對譚真三女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在這裡玩,我還有些事情,所以……”
“不許跑”那少女再次對衛恆大聲的說道。
心中驟然升起了一股怒火,衛恆感到有些不耐。他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刁蠻的女孩子,更不能想象身份如他這般的帝王,這女孩子竟然敢如此的放肆。不由得眉頭微微的一皺,他看着那少女,沉聲說道“姑娘,過兩天就是朕的登基大典,朕還有事情要處理,沒有時間陪你在這裡胡鬧。你擅闖內廷,已經是大罪,對朕三番五次如此的大呼小叫,難道就不怕朕收拾你嗎?”
譚真三女聞聽衛恆的如此話語,心中不由得一震,她們知道衛恆已經確實有些生氣,當下連忙想上前勸阻,卻沒有想到那少女眉毛一挑,絲毫不理會衛恆的怒氣,嘻嘻的笑道“是嗎?本姑娘就不信你能拿我如何”
衛恆看了譚真三女一眼,對這少女的無禮着實有些不耐。鼻中重重的一哼,大袖一甩,轉身就要離去。卻沒有想到這一動作頓時將那少女惹惱,俏目怒氣一閃,雙手驟然間在胸前結成一個古怪印契,口中沉聲低喝一聲“赦”
隨着她的話語出口,花園中的草木驟然間莖葉伸展,瞬間變成粗約嬰兒手臂的蔓滕,如靈蛇一般閃動,向衛恆撲去。
從來沒有碰到過如此事情的衛恆心中不由得一驚,臉色瞬間數變,身形如一抹輕煙般掠動閃越向他撲來的蔓滕。但是那蔓滕如同有生命一般,順着衛恆身形閃動的軌跡不斷的撲去,讓衛恆心中驚異無比……
閃過一條如鋼鞭一般抽向他的蔓滕,衛恆心中的火氣漸漸的升起。身形空中一頓,虛空而立,眼看着向他撲來的各種蔓滕,呼的一聲擊出一拳,勁氣如潮水一般的洶涌,拳勢古拙,卻又連綿不絕。一拳緊跟一拳,瞬間衛恆擊出十餘拳,後拳勁擊打在前衝拳勁的斷點之上,頓時勁氣瀰漫,方寸之間風雷聲起,轟的一聲,強絕的拳勁將向他撲來的蔓滕擊成寸短,漫天飛舞不停。身形如電,衛恆絲毫不停,如流光閃動般向那少女撲去。
“恆弟,手下留情”在衛恆臉色驟變,一拳擊出之時,譚真已然感到不妙。待看到衛恆向那少女撲去,她不敢再停留,身形一晃,橫身擋在那少女身前,劍靈之氣驟然間出,一道古拙劍氣憑空升起,她二指併攏,劍指輕擊,空氣中傳來嗤嗤的劍氣破空之聲……
衛恆的臉色再變,眉頭一皺。一股怒氣勃然爆,口中嘿聲冷喝,迎着譚真刺出的劍氣,絲毫不見躲閃,雙手如流雲拂動,看似飄然無力,卻又顯得格外的渾厚。強絕真氣驟然出,轟然雷動,將譚真和那少女的身形氣機鎖住。
這一下不禁是譚真的臉色變了,就連飄雪和顏柔兒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衛恆的真氣之雄厚,顏柔兒心中是十分的清楚,而飄雪也不止一次的聽到譚真兩人說起。她們心中明白,以衛恆的含怒一擊,即使不用全力,也不是譚真可以抗衡的。兩人幾乎沒有思索,身形驟然飛掠而起,閃身與譚真並肩而立,全力擊出……
轟-一聲絕響,衛恆的身形被三人合力的強絕真氣擊中,向後疾退。體內的真氣更是急循環,以抵消撲面而來的蝕骨勁氣。譚真三女合力一擊,放眼炎黃大陸之上可以說少有人可以抗衡,即使強悍如樂清河,也難以輕鬆接下。衛恆向後退出十餘丈,方纔站穩身形,氣血翻涌不止,腿下一軟,幾乎跪在地面。他臉帶怒氣,向三女看去。
這一看,不由得讓衛恆嚇了一跳,只見三女也是臉色蒼白,不帶半點的血色。而正面接下衛恆那強絕一擊的譚真更是臉色難看,在兩女的扶持之下,嘴角流出一抹血跡……
“真姐”衛恆心中頓生悔恨之意,連忙向譚真走去。
此時那少女眼中淚水漣漣,臉色蒼白,顯然被衛恆方纔那強絕的一拳嚇了一跳。此時一見衛恆向譚真走來,連忙閃身擋在譚真身前,雙手再次結成印契,對衛恆大聲說道“壞蛋,不許過來……”
衛恆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他看着這個挑起事端的少女,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心中對那少女古怪的神通,也頗爲有些顧及,當下剛要開口說話。突然聽到張敏那淡淡的聲音傳來“皇上,你們在鬧什麼?”
衛恆一愣,只見張敏緩緩的從花園外走進來,身後還跟着一人,卻赫然是北地兵馬司總督楊陵。張敏和楊陵本在外面的華亭中說話,突然聽到花園中出巨響,連忙向這裡走來。來到了御花園中,看到花園中凌亂的景象,張敏不由得一愣,隨即看到譚真那蒼白臉色,更是心中一驚,閃身來到譚真身前,掌落譚真靈臺,將譚真那散亂的真氣漸漸的收攏……
看到了張敏,那少女頓時撲上去,委屈的對張敏說道“太后,壞蛋欺負我們,還把譚姐姐擊傷……”說着,淚水就流淌下來。
張敏疑惑的看着那少女,輕聲的問道“靈心,出了什麼事情,誰是壞蛋?”
那少女一指衛恆,大聲的說道“就是他”
“靈心,不得對萬歲無禮”緊跟而來的楊陵臉色一變,連忙出聲喝止。張敏看了一眼臉色有些尷尬的衛恆,心中已然明白了一個大概。她微微一笑,對飄雪沉聲問道“丫頭,到底是怎麼回事?”
飄雪此刻已經恢復了順暢的氣息,聽到張敏的問話,低聲的將剛纔的事情說了一遍。楊陵在一旁聽着,不由得臉色數變,他看着那少女,大聲的訓斥道“靈心,你實在是太胡鬧了,對皇上如此不敬不說,竟然還以你師門法術向皇上攻擊,你……”說完,他有些惶恐的來到衛恆的身前,屈膝就要跪拜,口中連聲說道“萬歲,小女冒犯了天威,還請皇上……”
衛恆此刻已經大概明白了那少女的來歷,見楊陵如此,連忙伸手攔住了楊陵,沉聲的說道“楊公莫要如此,也是朕有些魯莽,此事與小姐無關。”
這時張敏的臉色有些陰沉,她看了一眼臉色已經紅潤的譚真,沉聲對衛恆說道“皇上,你實在是太過魯莽了。靈心是個小孩子,你就不能讓她一點?你參悟阿那含之境,金剛不動禪功已近化境,當知道你的內力與天下間少有人能抗衡,還竟然全力出擊。若是真兒有個什麼閃失,哀家看你如何向你母后交代……”
衛恆的臉上有些訕訕之色,他看了一眼躲在張敏身後,偷偷向她做鬼臉的楊靈心,心中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味道……
“太后,此事也不能怪皇上,都是真兒魯莽,突然出手,讓皇上匆忙間無暇考慮,所以才……太后就不要再責怪皇上了”譚真一旁輕聲的說道。
而楊陵更是有些惶恐的說道“太后,此事乃是小女之錯,與萬歲無關,太后息怒”
張敏的臉色緩和了許多,她示意衛恆上前,沉聲說道“恆兒,你功力高絕,即使哀家也不是你的對手,所以你出手更要有些分寸。哀家也知道你是無心,但是若因爲你這無心而使得真兒受到傷害,哀家看你怎麼辦。而且以後你更要注意,不可因爲自己的無心之過而使得你後悔終身”
衛恆臉上帶着羞愧之色,低聲的說道“孩兒牢記母后的教導”
張敏的臉色此時也好轉了許多,她看了一眼衛恆,然後伸手把躲在自己身後猶自對衛恆做着鬼臉的少女拉過來,笑着對衛恆說道“來,皇上,哀家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楊公的獨生丫頭,楊靈心,也是哀家的義女。呵呵,這丫頭從小就投身在安西的一位高人門下,所以不懂什麼禮節,你不要和她計較。”
“孩兒怎敢?”衛恆恭聲說道。說着,他擡起頭看了一眼躲在張敏懷中的楊靈心。此刻楊靈心臉上的淚痕猶在,卻對着衛恆輕輕做了一個鬼臉。
“靈心,不許如此無禮”楊陵怒聲的說道,但是卻絲毫無法讓楊靈心有半分的在意。
衛恆無奈的苦笑了一聲,心中卻對楊靈心那古怪的功夫好奇不已,心中暗想回頭定要好生的打聽一下,那究竟是怎樣的功夫……
正在衛恆沉思之時,張敏沉聲說道“皇上,方纔楊公和哀家說了,皇上的登基大典,他恐怕不能參加了。閃族在那新任的統帥向清宇已經開始整頓閃族兵馬,楊公不敢在京師耽擱太久,必須馬上要趕回去,哀家已經同意了”
衛恆一聽,不由得向楊陵看去。楊陵看到衛恆向他看來,連忙躬身說道“皇上,通州形勢雖然目前平緩,但是卻並不是真的平靜。所以臣不能離開太久,北地兵馬司自上次與閃族交戰,已然元氣大傷,楊陵此次進京,除了恭賀皇上登基之外,還有一件事情就是想請兵部撥些軍餉……”
“哦,不知兵部是否……”衛恆沉聲問道。
楊陵搖了搖頭,苦笑了兩聲,沉聲說道“皇上,兵部說國庫如今十分的空虛,兵部也無許多的金錢,只給了臣五萬軍餉。這五萬軍餉等於沒有,所以臣還要回通州另想辦法。”
衛恆眉頭一皺,看了一眼張敏。
張敏也長嘆一聲,沉聲說道“兵部所說也不是假話,自先皇繼位以來,升龍各地事故不斷,而安西,江南不斷索取錢糧。忠勇王爲了保持中原地區兵力的優勢,也不斷增加開支,使得國庫空虛。剛纔哀家和楊公說了,從內務府中撥出二十萬給他,雖然不多,卻也是我們的心意……”
衛恆點了點頭,眼珠一轉,沉聲說道“楊公不要爲此着急。朕也再想想辦法,實在不行朕就行旨風城,從母后那裡看能否撥出一些來給楊公你應急。嗯,楊公要回通州,朕也不攔着了,這樣,三個月,三個月後朕一定想辦法解決楊公的困難。”
楊陵臉上露出驚喜之色,連忙躬身一禮,“臣多謝萬歲,不論萬歲能否解決,但是楊陵將永記萬歲的恩典。”
張敏眼中透出驚異神色,看了衛恆一眼,沒有插口。她笑着看了楊靈心一眼,輕聲說道“小妖怪,鬧完了,和哀家一起回去。”
楊靈心看了衛恆一眼,想了想,點了點頭。
張敏笑着看了一眼楊陵,沉聲說道“楊公去忙自己的事情,靈心今天哀家就先留下了。呵呵,丫頭們,我們回去”說完,她又對跟在衛恆身後的大威一揮手,笑着說道“大威,走,吃東西去”
大威頓時出一聲歡叫,緊跟在張敏身後向外走去……
走了兩步,楊靈心突然扭頭對衛恆說道“壞蛋,記住,我叫楊靈心。下次等我帶了法器來,一定要和你再較量一下”說着,她出一陣悅耳的笑聲,在譚真三女無奈的苦笑之中,拉着張敏的手一蹦一跳的向遠處走去。
衛恆看了一眼臉色有些尷尬的楊陵,不由得無奈的搖頭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