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前排六個紫玉、蒲團確定過後,一衆大神雖覺得其中可能有些緣法,沒有搶到有些可惜!
但也僅僅是可惜而已,畢竟他們並不知道那六個紫玉、蒲團是證道成聖的關鍵,若要放下臉皮去爭那一點點可惜,衆位大神還是做不到的!
在當時臉皮卻是一衆大神最看重的,雖說比不得聖位,但爲了些許可惜放下臉皮,卻是萬萬不可的,畢竟任誰也沒想到,剛證道成聖的鴻鈞,手中會掌管了那麼多的成聖之基!
當然,洪荒中講排場、講臉皮的是不少,但亦有些不要臉皮之人,如那西方準提道人就是個典型的代表!
接引與準提道人辛辛苦苦滿懷期望的從貧瘠的西方趕來紫霄宮聽道,剛一跨入紫霄宮前,便見得無數東方大神通者早已在紫霄宮門前等候,那種心情沒有人可以理解的了!
眼下三千大神中,就他二人來自西方,此刻在紫霄宮聽道,聆聽那聖人之言,自然想往前排坐,一來可以張張他西方面子,好爲拉弄東方人才入主西方作準備,二來自相是想靠前一點聆聽聖道!
君不見哪位老師講道,坐在後方的能得到老師賞識的!
就如同後世官場上流淌的一句話,你做的再好,領導看不到,亦是無用,要想升官升得快,還得在領導眼皮子底下做事,畢竟能做事、會做事的人多着呢,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也不少,領導看不到,幹嘛要提你上去!
就像現在,東方大神通、大智慧者多着呢,坐不上前排,聖人哪裡會在乎你!
此時此刻,接引、準提道人就是這樣的心態,望着前方高臺下的六個紫玉、蒲團,不禁吞了吞口水,眼底深處閃過一絲貪婪,二人對視一眼,從右掃視到左!
三清老神在在,不可取,女媧一個女子,不可爭,鯤鵬老祖,一看就知道不是易與之輩,不可搶,唯獨看到一臉大慈善的紅雲,兩人眼中不禁一亮,心中微微一思考,便有了計較!
“唉~~~~”一聲輕嘆,好像世間最悽慘之人,準提面露苦澀,高聲道:“師兄,想我二人不遠億萬裡,從西方貧瘠之地,來紫霄宮中聆聽聖人講道,可是卻躲在後面,這叫我等情何以堪!”
聞言,接引道人疾苦的臉上變得更苦,輕輕一嘆道:“師弟,莫要如此,我二人能聽得聖人大道,坐於前方、後方,又有何區別?”
“非是愚弟如此,實乃痛心與師兄吶!”準提捶胸頓足,大聲大語,說完之後便一直嘆息,好好的一衆大神,被他二人弄不由悲從心起!
此時此刻,兩人這一唱一和,配合着身上還未用法力洗去的狼狽模樣,演的絕對精彩,不由把人的胃口掉了上來!
就在這時,便有大神發問道:“這位道友,爲何痛心與你師兄啊?”
聞言,準提道人眼眸微微一撇,見不是別人,正是一臉大慈善象的紅雲道人,心中不禁一喜,嘴上卻嘆了口氣答道:“道友有所不知啊,我師兄接引是大慈悲之人,想要教化我等西方貧瘠之地的生靈,使得我西方一衆生靈能得極樂,不再受那貧瘠之苦,我師兄不能坐在前面,聽到的道言真理,亦不會太清楚,如此又如何去教化我那西方貧瘠之地的生靈?”
準提道人一聲反問,問的紅雲啞口,見得接引道人確實有大慈悲之象,臉色蒼白,表情疾苦,便信了準提道人所言,不過他畢竟是大智慧之人,自然不會因爲接引道人有大慈悲之心,就把座位讓之與他!
心中雖然感動,但亦不動與身,臉上雖有同情之心,但卻依舊呆在紫玉、蒲團上!
“我觀道友亦是那大慈善之人,怎能忍心見我師兄學不得聖人之法,讓不得我西方生靈得享極樂?”準提道人見之,更加一把火,順勢而道:“懇請道友發大慈悲,將這座位讓與我師兄接引!”
說完這句,準提道人也顧不得臉皮,眼巴巴望着紅雲,像極了深閨怨婦一般!
紅雲見此,遲疑了一會兒,雖然知道自己屁股下這個位子有大玄機,但他亦見不得準提這般眼神,畢竟他可是洪荒出了名的老好人,除了對鯤鵬這麼個註定的對手沒有好臉色,其他人,他俱都一笑待之!
若是方纔他沒有問出那麼一句話,此刻即便準提道人再怎麼說,他亦不會讓之與座位,蓋因好巧不巧,問了那麼一句,人家都已經回答,又撇開臉皮爲師兄討要座位,這般情況下,若再不將座位讓開,到顯得他小家子氣了!
“這般座位雖說有些福緣,但想來亦不會太大,我就此讓座與他,坐與後方,聖人講道亦能聽得清楚,如此,賣個善緣,倒也划算!”
紅雲心中算計着,可卻不知現在的他已被天數蒙了心,自認爲沒有得失,卻不知失之大矣!
想了會兒,紅雲便道:
“既然接引道兄有如此大慈悲之心,我這座位便讓與道兄便是,只需結一善緣即可!”
聞言,準提道人無法,心中隱隱知道這等機緣不小,怕不是那麼好結的,不過眼下卻也顧不得他想,急忙答應了!
於是接引謝過了紅雲,便坐上了第六個紫玉、蒲團!
準提一見自己兄長坐上了第六尊紫玉、蒲團,自己尚還未有,心中有了急迫,看了眼紫玉、蒲團上坐着的幾人,心中微微一算,便有了計較!
此時此刻,六尊紫玉、蒲團上坐着的六人或二人、或三人抱有團體,唯獨這鯤鵬老祖孤零零一個人,即便不好招惹,但眼下準提道人亦無其他法子了!
想至此,準提道人便話鋒一轉,大義炳然道:“鯤鵬老祖,你不過是扁毛鱗甲之輩,又有何德何能,敢享此尊位,得此緣法!”
這時,只見鯤鵬老祖氣得三尸神暴跳,漲紅了一張老臉,伸手顫巍巍的指着準提,正要開口大罵!
原始天尊卻開口了:“準提道友說的不差,鯤鵬爾不過扁毛鱗甲之輩,又怎地能同我等一同而坐!”
這原始天尊亦是注重根腳之人,見得準提道人說到他心底,雖然不喜準提爲人,但卻更不喜莫名之輩同他一同而坐!
鯤鵬如做鍼灸,
於是便不得已順勢而下,站起身來,就要往後退去,不過在退去之前,陰冷的眼神分別的掃了眼紅雲,輕哼了聲,這才離去!心中卻是把人紅雲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