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藏傳佛教入駐東勝神州,扎穩腳跟後便一直默默守護着喜馬拉雅山脈這片高原,不離不棄,佛學也僅僅在東土的大門口來回打轉,不見起色。
而今,儒學強勢而起,‘百家爭鳴’的時代竟成了‘獨尊儒術’
迫不得已,佛門只好派下觀音菩薩,在普陀山宣揚佛法,又讓迦葉遊歷東土,開創禪宗。
如此佛學,倒也算是傳進了中原地帶,仰慕者甚多,但相比之下,仍不過滄海一粟,無法抵得住儒家的崛起之勢。
毫不誇張的說,儒學成爲了百姓心中,至高無上的行爲準則,道德標準,其創始人孔子,更前所未有的被尊爲‘聖人’
儒學達到了,天地各大教派,從未能夠踏入的高度,一時也成爲了衆矢之的,佛門如此,道門更是如此。
然而,道門雖然心急如焚,但畢竟,不是下一次量劫的主角,所以他們對於儒家舉棋不定,而佛門則是趁着好時機,直接拿出了手段。
時至人界西晉王朝,西晉是個短命王朝,才建國幾十年後,便被那匈奴人南下,打得渡河而走,將廣大地中原之地讓給了異族,史稱東晉。
由此也拉開了,歷史上幾百年的南北割據對立的大幕。
南北對立時,各自混戰不休,戰爭之頻繁,還甚於春秋戰國時期。
更有異族匈奴、鮮卑、羯、羌、氐等異族輪番入侵中原。
這些異族之人,乃是些未開化的蠻子,除了打架殺人什麼都不會,自然就更談不上治理天下了。
時佛教思想,經過幾百年的傳承,已經漸漸被老百姓所認同。
尤其是那觀音菩薩所化身之送子觀音,實在是,貼近老百姓的心窩窩啊!
傳宗接代之事。永遠是老百姓們最關心的事情!
佛教有地藏菩薩,在幽冥地獄行超度亡魂之事,要繞過地府,讓幾個鬼魂,投胎自然也非難事。
時逢亂世,百姓朝不保夕,今天晚上睡下覺,也不知道看不看的到,明天早上地太陽。
於是,佛教西方極樂世界的誘惑力,突然就大起來。
百姓們,再也不嫌,那西方路途遙遠了,一個個開始青燈古佛,口唸南無阿彌陀佛來。
老百姓們日子難過,那些軍閥日子也不好過,今天還是我殺老百姓,說不定,明天老百姓就造反來殺我了,如何安頓,那些心懷憤怒的老百姓們,成了君主們的必修課。
這時候,佛教的“忍”字思想進入了均君主們的視眼,並被無限的放大。
於是,君主們與那些佛教信徒一拍即合,佛教信徒要立於廟堂之上,而那些君主們則需要佛教徒,去對老百姓們宣揚佛法。
佛祖說了,你們要“忍”,你們這輩子“忍”,是爲了下輩子享福。
君主之所以,這輩子這麼風光,是因爲上輩子他們“忍”,所以君主盤剝我們,壓榨我們,我們爲了下輩子,“忍”下算了。
老百姓們,或許是真的“忍”了,或許是走投無路,要庇佑在佛門之下。
反正,佛教,便如此迅速地發展起來。
靈山之上,如來佛祖正給衆菩薩,羅漢,比丘尼,佛子講解寂滅之道。
忽然,他停了下來,謂衆僧道:“自我佛於南瞻部洲南朝大興之後,我佛門氣運充足,香火旺盛,然而卻是少了傳法之人,難解衆生之厄!況且如今北朝百姓至今未知佛門,今當遣一人前往北朝傳我佛法,光耀佛門!”
如來佛祖話音剛落,便見弟子迦葉雙手合十道:“世尊!弟子願再往一行,弘揚我佛!”
如來佛祖笑道:“無須你前往,迦葉,你門下二十八代弟子達摩於佛法領悟較深,可前往北朝一行!”
迦葉聞言低眉道:“尊我佛如來法旨!”
於是,轉身對着道:“達摩何在?”
下方,不急不穩地走出一人,只見他雙手合十,頭上散發,來至如來佛祖面前,跪倒道:“弟子達摩,恭候我佛法旨!”
如來佛祖,輕點了下頭,道:“達摩,你且前往南瞻部洲北朝傳我佛法,立我佛門,歸來之日,便是佛門羅漢!”
達摩遵命,取走了,用來鎮壓禪宗一脈,氣運的金縷袈裟與金鉢盂,也因此而成爲禪宗第二十八祖。
此時南朝乃是梁武帝蕭衍主政,自樑國起時,蕭衍大尊佛法,大建佛寺,廣邀佛門高僧打開法會,舉國上下莫不尊佛,人人莫不知道東土之外仍有佛之存在。
一時間佛法大盛,百姓向佛之心日重,香火源源不絕。佛門氣運更是勢漲!
西天靈山勝境,更是日日梵音陣陣,功德之光照耀整個西牛賀州,與之相對的,東勝神州道門,這邊卻是冷清了許多!
至於儒家,卻依舊能夠在這種形勢下,與佛門爭得難分難解,因此,達摩此行,主要是瓦解儒家的勢力。
當然,這其中道門,也要受到廣泛的牽連。
摩便前來東土途中,見得那些累累白骨棄屍荒野,孤魂野鬼無所依託,遂動了惻隱之心。
於是,一路之上,便以佛法,將那些鬼魂超度,他還沒到南朝,梁武帝便知道了他這個人。
等到了南朝,梁武帝召見達摩,自負的詢問達摩:“此多事情!幾重功德?”
達摩搖搖頭,道:“無功德!”
梁武帝又問道:“何以無功德?”
達摩回答道:“此是有爲之事,不是實在的功德。”
也就是說,梁武帝做事情,是有目的的,不是發諸自己的本心的敬佛禮佛。
達摩此語,也是在爲佛教撥亂反正,說禮佛之事,不在於你明面上,做了多少看得見的事情,而是,在於你心中,是否虔誠!
梁武帝,終究也不能明白,達摩之意,達摩失望之餘,便離開了樑國。
不知不覺,達摩已來到長江邊上,他正欲駕雲飛過去,不料,長江上空,似有一股強大的力量,讓他飛不起來!
達摩心中大驚,忙擡首一望,卻見長江上空中,正有一個太極圖案,在緩緩地旋轉着,釋放出陣陣道家氣息,他冷靜了下來,心知遇到了,道教神仙在長江上,擺下了大陣阻攔!
此時,在長江邊上緩慢地駛來一條小舟,舟上站着一個白髮老者,那老者遠遠對達摩道:“你那和尚,若想過得長江,須得我載你一程!”
達摩合十回道:“貧僧謝過老丈了!我佛慈悲!”
隨手摘下,江邊的一根蘆葦,拋到江上,縱了上去,口中念着《楞伽經》,佛門真言從口中吐出,形成一個個字出現在上空,金光萬丈,擋住了那陣陣道家氣息的侵襲,化作一道流光,迅疾地過了長江!
待到達摩走後,那老丈身形一變,竟是玄都大法師也,他輕嘆的口氣,目視着達摩遠去地方向,久久不語!
正是: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
達摩一韋渡江,來到那佛教的不毛之地北魏,決意重新開始佛教的傳承。
上了岸,終於到了北地。
他一路縱雲在半空中飛翔,許久,終於來到了嵩山腳下,方落了下來。
便見:金烏夕照,千層霞光映青山;高峰險簇,萬般利刃插天樞;霧氣瀰漫,四方道路彎難辨;猿猴騰躍,仰胸呼氣盡舒爽;仙鶴鳴喝,展翅低飛冽雲風!
果然不愧爲五嶽之一,好一派洞天福地!
達摩見狀大喜,道:“便是此處了!”
正欲上山,突然空氣中閃過一陣亮光,接着現出一個身着盔甲的將軍,那將軍昂步來到達摩身前,躬身行了一禮,道:“末將奉崇聖大帝之令來請上仙,還請上仙隨末將來。”
達摩知是中嶽嵩山中天崇聖大帝知他來到,故而相請。
畢竟,乃是天庭五嶽大帝之一,他不敢怠慢,隨着那將領來到一面山壁前,只見那將領揮手發出一道雷霆到了山壁上,轟地一聲,山壁從兩邊打了開來,從中間現出寬敞的空地。
將領做了個請的手勢,隨即與達摩一同進去,過了山壁,豁然開朗,叢林密佈,流水暖泉,百花齊放。
中間有一座宮殿,殿中走出一個身着帝王袍服之人,正是崇聖大帝文聘也!
待到近前,達摩雙手合十行了一禮,道:“貧僧見過帝君,帝君萬安!”
崇聖大帝朗聲哈哈大笑道:“道友可是前來嵩山落腳?”
達摩點頭答道:“正是如此!貧僧欲在嵩山傳播我佛大法,願帝君恩准!”
崇聖大帝點頭笑道:“大天尊已下了聖旨,着本帝助道友修建道場,道友且寬心!”
原來,這玉帝見達摩東渡傳法,欲要暗中示好佛門。
達摩喜道:“如此多謝帝君之恩了!”
於是在崇聖大帝的相助下,達摩在嵩山少室山上建立道場,名爲少林寺,達摩面壁九年。
而後,在少林寺上開壇講法,遠近聞名,多有百姓高僧前來聽道,漸漸地,佛法在北地也大興了起來。
因爲時處亂世,達摩爲了,讓禪宗弟子行走江湖佈道之時不遭欺凌,便命令禪宗弟子禪武雙修。
達摩也沒有料到,此無心之舉,竟然造就了日後的武林泰山北斗,赫赫有名地少林寺武道一脈。
達摩見佛法在北地傳開,百姓人人皆知佛的存在,遂將禪宗道統傳於二祖慧可,並做偈曰:“吾本來茲土,傳法救迷情。一花開五葉,結果自然成。”
便只履西歸,回西方須彌山,極樂世界去了。
達摩也因此,被尊爲東土禪宗初祖,重回西天靈山聽講寂滅大法,證得羅漢果位!
達摩此行,不但讓佛法廣傳天下,更抑制住了儒家的勢頭。
見此,儒家子弟終於反擊,他們選擇另起爐竈,在人界選擇了輔佐隋文帝楊堅。
也許是命中註定,這儒法二家要畢生受到牽連,兩家竟然選擇了同一個人,迫不得已之下,終於有了儒法兩家的第一次聯手!
隋文帝楊堅,漢族(楊堅祖上輔佐鮮卑族西魏有功,曾被賜鮮卑姓普六茹)華陰人。
楊堅原爲西魏和北周的軍事貴族,後得儒法兩家之助,取北周而代之,建立大隋王朝,改元開皇。
公元589年,楊堅遣兵揮戈南下,滅亡了割據南方的陳朝;同年琉球羣島(今臺灣)歸降隋朝;北方蠻夷突厥可汗尊楊堅爲聖人天可汗,表示願爲藩屬永世歸順,千萬世爲聖朝典牛馬。
至此,地界自東漢末年三國之爭以來,幾百年亂世,正式重歸一統!
楊堅上臺後,自是重用助自己奪取天下的儒法兩家弟子。儒法兩家弟子也是各取自家之長,共同制定一套影響後世幾千年的治國方針!
隋文帝楊堅採用法家治國方針:確定了三省六部制,簡化地方官制。
三省爲尚書、門下、內史三省,行使宰相職能,輔助皇帝處理全國事務。內史省負責起草並宣行皇帝的制詔;門下省負責審查內史省起草的制詔和尚書省擬製的奏抄;尚書省是國家最高行政機關,其下設吏部、禮部、兵部、都官、度支、工部六部。
記這樣不僅加強了中央集權,而且開創了地界封建社會政治體制地新階段。
隋文帝楊堅吸取儒家“仁政”思想,重新修訂法家《開皇律》:對前代八十一條死罪、一五零條流罪、千餘條徒、杖等酷刑以及滅族等都一概廢止。
同時,又減輕了許多法律的內容,如“流役六年,改爲五載;刑徒五歲,變從三祀;其餘以輕代重、化死爲生。”
對犯人處置採取審慎態度,而不是草菅人命,有效地防止了冤案地發生。文帝對法律的改革,使法律減輕了殘酷和野蠻性,在地界法制上具有劃時代的意義。
值得一提的是:《開皇律》第一條爲“開皇元年,隋主服黃,定黃爲上服之尊。建爲永制。”
自隋文帝楊堅開始穿黃袍以後,從此地界後世歷代皇帝都穿黃色龍袍。
隋文帝楊堅採用儒家選拔人才的那一套方法,開始興起“科舉制度”
(楊堅時開始實行,楊堅子楊廣正式將“科舉制度”定爲政策法規頒佈!)
“科舉制度”實行後,在人界產生了深遠的影響,隋朝以後人界的社會結構、政治制度、教育、人文思想,莫不受科舉的影響。
“科舉制度”相對於世襲、舉薦等選材制度,科舉考試無疑是一種公平、公開及公正的方法,改善了用人制度。
後“科舉制度”飄洋過海,傳到了外族蠻夷國度。形成了地界獨一無二的“儒家文化圈”,後世外族蠻夷(歐洲英法意等國)地文化復興啓蒙運動,都推崇“科舉”這種公平和公正的制度。
包括外族蠻夷的公務員敘用方法與考試原則,都是在很大程度上吸取了“科舉制度”的優越性。
隋文帝楊堅還頒佈了“領均田令”、“設置糧倉”等一系列利國利民的政策措施。
隋文帝楊堅修廣通渠,正是大運河的開始,大運河對於地界中華來說遠比長城更重要。
大運河連接黃河流域長江流域,連接了兩個文明。使黃河流域長江流域逐漸成爲一體。
隋文帝楊堅修“大興城”,即後世都城長安,爲“天下第一城”,其設計與佈局思想對後世以及外族蠻夷都有着深刻影響。
史載:隋文帝楊堅“鴻恩大德,前古未比。”楊堅在位二十四年,被稱爲“開皇盛世”。
也正是因爲儒法兩家合力打造的“開皇盛世”,儒法兩家也是找到了政治妥協基點:以儒家選拔人才,以法家治理天下;儒爲表,法爲裡!
儒法兩家的通力合作,不但成功的奪走了人族大多數氣運,讓人族重歸安定富強的大一統時期,還徹底的將佛門給打壓下去。
在兩家的行動下,原先大行其道的佛學不但沒落下去,更在人界悄悄地彌散出一股“滅佛”的衝動。
佛祖如來之前已是奇計迭出,到如今卻也沒了主意,只得求教於背後的接引準提兩位聖人。
接引準提兩位聖人百般計較,倒是有了主意。
原本作爲小乘佛教教主的如來晉升爲大乘佛教教主,而他的位置則由燃燈古佛接替。
至於,兩位聖人,則是徹底的退了下來,他們是天地各大教派之中,最先開始退位讓賢的教主,僅在佛門掛了名號。
雖說在佛門依舊說一不二,但這份取捨之道卻是令人驚歎。
兩位聖人,請來了燃燈古佛,待得行禮後,接引道:“南無上古燃燈佛,我等佛教原本有小乘、大乘兩宗,如今小乘佛宗無人打理,正好南無上古燃燈佛如今已二十四諸天大成,怕要辛苦南無上古燃燈佛了!”
燃燈聞言大喜,朝接引準提二人拜道:“燃燈爲佛教大計,敢不盡心盡力!?”
佛教要想大興,需小乘、大乘兩宗齊進。
如來急於求成,只是單獨傳下了教義深奧的大乘佛教,想要一步登天,而小乘佛宗這千年來的發展一直是以停止不前,這就是先天有缺。
燃燈原本爲闡教副掌教,在道教地位也僅在三清聖人之下,比十二金仙還要高了半輩。
後燃燈因不滿原始天尊用人之策,被準提說動,率領文殊、普賢、觀音、俱留孫、韋護等人叛闡教而投奔了佛教。
如今文殊等人盡在佛教佔據高位,尤其是觀音菩薩更是佛教在東土傳播第一人,燃燈在佛教的地位自也水漲船高!
燃燈本就是追名逐利之人,來佛教後,地位一直被多寶轉世的如來壓着,心中未嘗沒有怨言。
好在燃燈爲上古佛,自成一體,如來平時也不干涉。
再說,佛教如今還在發展階段,是以一團和氣。
燃燈如今爲小乘佛教之主,與如來並列,自有揚眉吐氣之感!
燃燈當即拜別接引準提二人,去行那使小乘佛教大興之事!
接引準提二人望着燃燈躊躇滿志的背影,準提道:“師兄,我等卻也是無奈之舉!只有命燃燈主持小乘佛教才能迅速讓小乘佛教興起,抵擋儒法二家的攻勢!否則如來多年的努力卻是要白費了,佛門也要再次承受巨大打擊!”
接引長嘆一聲:“時不待我,只能出此下策!怕是我等佛教日後終究還是要因果循環,受此報應!師弟,你也是時候再去東土一趟了!”
燃燈回到佛教靈山後,志得意滿,自是將小乘佛教大張旗鼓,廣納門徒。
燃燈收徒,倒不甚求品行,只講實力資質!
後燃燈於西賀牛洲收得善無畏、金剛智、不空三人,此三人倒也個個資質不凡!
尤其是那燃燈門下大弟子善無畏,乃是一條上古蛟精得道!蛟性本淫,善無畏機緣巧合之下竟然悟得一種採陰補陽之術,如今已有金仙后期修爲!
佛教本戒女色,善無畏拜倒在燃燈門下後,如何受得住寂寞?
善無畏終究非泛泛之輩,竟然將佛教教義與“陰陽之道”相結合,拉來了佛教之中,鬱郁不得志的截教叛徒長耳定光仙,兩人合力傳下佛教小乘佛教密宗一脈,自稱“歡喜佛”。
打着“陰陽雙修”的幌子,在人界宣揚,採補成佛之道。
“陰陽和合”本是天地至理,地界許多欲要修道,卻又捨不得靈肉之慾的人,在聞得佛教有所謂“陰陽雙修”而成佛之路,於是,也不管真假,紛紛投奔佛教。
佛教小乘佛教密宗,由此竟然迅速流傳開來,發展勢頭,還要遠在大乘佛教禪宗之上。
佛教大乘小乘兩宗,終於齊頭並進,抑制住了儒法兩家的打擊!
各方爭鬥,也延續到了隋朝的結束,眨眼間邁入大唐盛世,佛門的傳奇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