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的路果然難走,彎彎曲曲的,一會上山一會下山,才走了半個小時,屎強就已經筋疲力盡了,嚷嚷着要休息一會。
“你不是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嗎?這才讓你爬個山路你就不行了,這以後要是有什麼危險的話還怎麼指的上你?”我故意諷刺屎強道。
“有句話叫心有餘而力不足聽說過嗎?”
“你才20歲,正值青壯年,你確定要用心有餘而力不足形容自己嗎?你看看清靈,再看看你,丟不丟人!”
“別廢話,我只是突然上這麼高強度的運動有點不適應,十分鐘,哦不,五分鐘就好。”屎強喘着氣靠在石頭上說道。
“那你歇着吧,我和清靈先走,你在後邊慢慢追。”
“別別別,你先告訴我咱們這是去哪啊?你說的那個遺蹟是個什麼地方?”屎強哭喪着臉問到,明顯是爲了岔開話題。
“我只知道是個古代遺蹟,據說是忽然憑空出現的,裡邊有一些東西和我有關,我這次來洛陽就是爲了這件事來的。”
“古代遺蹟?這麼牛逼?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屎強賤嗖嗖的說到。
“歇夠了吧?想長見識就趕緊走,別墨跡。”我沒好氣地說。
說罷,便頭也不回的跟清靈向前走去,屎強沒有辦法,只好打起精神跟了上來。
就這樣磨磨蹭蹭的走着,大概兩個小時後我們終於在山路的一旁看到了駐紮的軍用帳篷。
周圍不斷有士兵巡邏而過,往山上走的路已經被封鎖,拉起了警戒線,只能遠遠的看到半山腰似乎隱隱有建築的痕跡,但是卻看不清楚。
“看樣子淨空所言不虛,我們應該進不到遺蹟中去了,既然這樣,我們就不要露面了,省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對清靈二人說到。
兩人都是點了點頭,屎強則是掏出了手機一通亂拍,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我們三個躲在山路旁的灌木叢中遠遠的看着前方的帳篷,忽然一道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
是他!
我驚訝的看向清靈,清靈也訝異的看着我,是昨天在汽車站的那個軍官!
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面了,滅仙宮的動作好快,竟然也找到了這裡,難道這個遺蹟和他們也有關係嗎?
那個軍官手裡拿着一份文件,走到了一個軍用帳篷前,但是卻沒有直接進去,而是站在門口,像是在打報告。
不一會,像是得到了指令一般,年輕軍官才掀開門簾走了進去。
看來這軍官上邊竟然還有人,他應該是聽令於此人行事,這年輕軍官已經是團長級別,他上邊······
我有點不敢往下想了,這滅仙宮的勢力竟然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嗎?
這讓我不禁想起了當年陷害萬壑鬆的那個李極,看來這滅仙宮早在千年前就已經開始佈局了,借官家的名義行事,自然是最好的掩護,細想之下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我示意清靈二人可以回去了,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是有些超出我的想象,只有等明天師父和澄觀大師回來之後再作商議了。
。。。
岐山,妙法宮。
澄觀大師和歸塵道長坐在客位,主位坐着妙緣仙姑,三人的臉色都是頗爲凝重。
“你二人所言當真?”妙緣仙姑語氣嚴肅地問道。
“不錯!我二人聽完那太虛宗掌教所言之後,也是這般驚訝!”澄觀大師回答道。
妙緣仙姑蹙眉說到:“如果那魂魄所言不虛,那這世間恐怕真的要掀起一場血雨腥風了!難道那所謂的妖祖真的不死不滅,要出世搶奪河洛神圖了嗎?只是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恐怕無力與之匹敵啊!”
“仙姑所言極是,此事事關重大,所以歸塵道友才與老衲來岐山與仙姑商議此事。”
妙緣仙姑看向一旁歸塵道長,幽幽的說道:“你連話都不願與我說了嗎?若非此次事關重大,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上岐山?”
“我已無意這世間爭鬥,若非是爲我那徒兒解這生死之局,我斷然不會參與此事。”歸塵道長頭都沒擡,似是不敢與妙緣仙姑對視。
“當年之事已經過去了快三十年了,你還是放不下嗎?你若是沒放下又怎會收徒?”
“我這徒兒並非是我收的,而是我撿的,也許是天命如此吧,所以我要爲他度此劫難。哪知此行救命之法沒有找到,卻誤打誤撞的得到了太玄遺錄,只是這其中並沒有記載對付厄難死氣的辦法,所以這太玄遺錄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聽歸塵道長說完,仙姑也是無奈的長嘆了一聲。
歸塵道長接着說:“這太玄遺錄中有太虛宗的傳世絕學和河洛神圖的線索,我無意染指此事,還是交於你們這些名門正派來處理吧,當今江湖上我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了。”
“你這是信任我?信任我當年卻那麼決絕的離我而去?!信任我卻三十年來不聞不問?!歸塵,該放下的就放下吧!”妙緣仙姑說到此處情緒都是有些激動,臉色都生氣的漲紅了。
而歸塵道長聽完妙緣仙姑的質問之後,只是嘆了一口氣,說到:“是我對不起你。”便不再多言。
一旁的澄觀大師頗有些尷尬,端起茶水喝了好幾口,嗆得直咳嗽。
“罷了。我會盡快通知終南道派、青城派、茅山派等名門望宗,以及那些不世出的隱士高人前來商議此事,此事事關人類的前途,不可掉以輕心。只是你如果想救你那徒弟,我建議你不如待在岐山,等各大門派和隱士高人都到齊了之後,可以多方請教,也許會有轉機呢?”妙緣仙姑語氣柔和的說到。
師父眼神掙扎了一下,片刻後像是下定了決心,說到:“我要先回金華寺幾天,與我那徒兒交代幾句,三天後我會回來,到時若是各大派都沒有救我那徒兒的辦法,我自會離去。”
“隨你吧!只是陰陽有理,道法自然,這何嘗不是給你的一個機會呢?此事本應是你伏牛派來號召各大派,你若不願,這太玄遺錄我就先代爲保管,你好好想想吧!”
“這世間沒有伏牛派了!”我師父像是被戳到了軟肋,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你不必多言了,三日之後我自會回來。告辭!”
說罷,頭也不回的出了大殿,澄觀大師趕忙跟上,出門的時候對妙緣仙姑施了一禮:“老衲也去了,仙姑留步吧。”
看二人走遠了,妙緣仙姑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當年之事你還是放不下嗎?那件事並不怪你,害死你師父和師兄弟的又不是你,你何苦這麼折磨自己呢?當年那個天資非凡,意氣風發的你現在成了什麼樣子,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