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佩雅點點頭:“梅姨說的對,你們在這裡,反倒礙事。”
孫凱有些不滿,嘟囔了一句什麼女生真麻煩之類的話,就跟高猛走了,我還有些猶豫不覺,梅姨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先走吧,女生有些話當着男生不好意思說,你在這裡也沒啥用了,來,蠟燭給你。”
我接過了梅姨手裡的蠟燭,也只好先回了自己的房間,好在沒過多久,雨就漸漸小了,雖然沒停,但是外面已經有人開始走動了,我回到了彭一一的房間,她的情緒基本已經穩定下來了,我也放下心來。
“我跟孫凱和高猛出去找點吃的,你們在賓館等我們。”我和齊佩雅說。
齊佩雅點點頭:“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我帶着孫凱和高猛出了賓館,因爲沒有店,大多數的商鋪都已經關門了,飯店更是如此,我們繞了一大圈也沒找到啥能吃飯的地方,而且因爲這場大雨,鎮上不少地方發生了內澇,雨水漲到了差不多齊腰的位置,很多地方都被水給淹了,我們想走過去也挺麻煩的,最後在一家看上去還算正規的超市裡買了一些麪包香腸之類的便捷的食物,就回了賓館。
走到賓館,那位神秘兮兮的大嬸依然坐在一樓大廳,看見我們三個,她也沒打招呼,黑着臉就走進去了,我覺得這個大嬸有點奇怪,但眼下也顧不得這麼多事情了,我把吃的帶了回去,感覺房間裡的氣氛還是有點凝重,而且屋裡點着蠟燭,燭火搖曳的,還是有點慎人。
彭一一臉色蒼白,她靠在彭一萱身上,幾乎沒有怎麼說話,齊佩雅告訴我,她和梅姨幾乎是磨破了嘴皮子,才說服了彭一萱不把這件事告訴彭院長,她們擔心彭院長一旦知道自己女兒受了委屈,怕是立刻就會殺過來,把寶貝女兒給帶走。
倒是孫凱和高猛兩個人並沒有把這些當回事,兩個人吃的挺開心的,酒足飯飽之後,我們三個就聚集在一起,高猛皺起眉頭:“小胡,你老實跟我們說,你是真的沒有什麼頭緒,還只是在故弄玄虛,不願意把真實情況告訴我們?”
看着高猛一臉認真,我無奈地搖搖頭:“我確實真的不知道下一步我們應該去哪。”
孫凱不禁長嘆了一口氣,然後表情竟然是有些幸災樂禍:“你看,我就說吧,這小子和我一樣不靠譜。”
“那你接下來還有什麼打算?”高猛不死心,繼續問。
“如果我說天機不可泄露,你們兩個會砍死我麼?”
孫凱揚了揚眉毛,高猛陰沉着臉,我笑了起來,拍了拍他們兩個人的肩膀:“你們放心,明天應該就會有答案了。”
之後,我起身,再次回到了彭一一的房間,彭一一這會兒情緒已經穩定了,一雙眼睛黑亮黑亮的看着,我給齊佩雅使了個眼色,她點點頭,帶着梅姨離開了彭一一的房間,但彭一萱不肯走,留下來打算看看我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個什麼藥。
我勸說了幾句彭一萱,只是彭一萱這個小妮子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看見我就炸毛,搞得我心裡也很不痛快:“行,既然你想留在這裡,那就留吧,我也就不勉強什麼了。”
“什麼叫勉強?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這些男人的花花腸子,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我不禁哭笑不得,真的是不知道這個彭一萱人生裡到底經理過什麼可怕的事情,竟然讓她整個人的三觀都不正常了。
“行行,你說得對,我們都沒有好東西。”
“本來就是,你看看,你們現在孤男寡女的,在這個黑漆漆的房間裡,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要幹什麼,你不就是想要佔我們家彭一一的便宜麼,所以我得盯着你。”
“行,那你盯着吧。”
我和這個彭一萱真的是說不明白。、
我拉起彭一一的手,將她的手翻過來,手心向上,我的手指順着她掌心的紋路輕輕摸過,她的掌心潔白,紋路中間微微泛着點淡淡的粉色,她被我這麼一摸,大概是有點癢,不禁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她這麼一笑,彭一萱反倒是更加不滿了,乾脆就站在我們兩個人旁邊,一言不發地看着。
“你準備好了麼?”我低聲問彭一一,彭一一先是一愣,緊接着,她讀懂了我眼神裡的涵義,果然是個聰明的女孩子,只是她微微有些膽怯:“之後不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吧。”
“你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控制之中。”
彭一一還是有些不放心,她回過頭看着彭一萱:“一萱姐,要不你先出去吧。”
“一一,我哪都不會去的,我會一直留在你的身邊。”彭一萱堅定地回答,有那麼一瞬間,我真的有點佩服這個小女孩子的勇氣,她是從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勇氣。
我在彭一一的手掌心輕輕劃出了一個六芒星的符號,緊接着,在她的掌心中間輕輕一點,只見彭一一的掌心立刻散發出一道羸弱的微光,這個光芒剛好以六芒星的符號向外擴散,我把力量注入到彭一一的掌心,我的力量用得並不大,可一瞬間,我感覺我彷彿推開了一個水閘的大門,我耳朵裡響起了一陣轟鳴,嗡地一聲巨響,一股巨大的力量頃刻間從彭一一的掌心釋放而出,彭一一的頭髮突然全都飛散了起來,她的腳下出現了一道陰影,這道陰影組成了一朵黑色的蓮花,蓮花的花瓣一層層打開,將彭一一烘托而出,而彭一一潔白的皮膚上蔓延出一道黑色的紋路。
她再次張開眼睛,她原本就烏黑的眼睛徹底被黑色佔據,眼白消失了,只剩下兩顆恐怖的鬼眼。
彭一萱腳下一個趔趄,一下子就跌倒在地上,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彭一一,她嚇壞了,跌跌撞撞想要跑,可是根本沒跑出幾步,胃裡就一陣翻騰,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彭一一微微一笑,她的臉上寫滿了鬼魅,只是我依然捏着她的掌心,我並沒有完全打開她手掌心上的封印,我只是將封印弱化了一點點,讓她的本體能出來和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