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凱和高猛一時之間都沒有說話,兩個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另外一個標間裡。
孫凱撲哧一聲樂了:“我擦,高猛,你不會是也害怕了吧,你在這麼個忽悠人的賓館裡都能害怕,真是笑死我了,高猛,這件事我給你保密,你放心,這麼丟人的事情,我是不會告訴別人的。”孫凱還要繼續嘻嘻哈哈地打趣,高猛再次捂住了孫凱的嘴。
孫凱也沉下心來,他仔細聽着這個腳步聲,腳步聲確實有點奇怪,正常一個人如果在房間裡踱步的話,都是會沿着一個方向走大概一段距離之後再回轉身體,然後向另一端走,走一段距離之後再進行折返。
可是腳步聲很顯然是有一個人,在一個非常小的空間裡快速地轉着圈,沒有任何人可以這樣走動,因爲這樣走動下來一定會頭暈目眩的。
“我們去看看。”孫凱掙脫開高猛的手,兩個人直接走向了另外一個房間。
孫凱拉開房間的門,房間裡漆黑一片,但是藉助着客廳的光芒,隱隱約約能看到牀上似乎躺着一個人。
孫凱冷笑,他直接抽出了咒符,在門口點燃,嫋嫋的煙緩緩上升,只可惜孫凱忘記了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當時他們是在賓館之中,而賓館裡是有煙霧感應滅火器的。緊接着他們頭頂的感應器嗡嗡地響了起來。
高猛一把拉住了孫凱,熄滅了咒符。
他慢慢走進了臥室,他走到牀前,猛地掀開了牀上的被子,只見被子下面是一條海藍色的長裙。
高猛把長裙從牀上拿了起來,這件衣服很顯然不是齊佩雅或者黃子花的。
高猛把衣服翻過來,衣服前面有一個很漂亮的胸針,孫凱盯着這個胸針忽然變了臉色,他把胸針拆了下來,只見胸針後面有幾個小小的文字。
高猛見孫凱變了臉色,就好奇地問:“怎麼了,出了什麼問題麼?”
孫凱沉默了一會兒,幽幽地說:“這個胸針是我母親的。”
“你母親?”高猛不由得驚訝了起來。
“對,我母親已經去世了,可是我家裡留着很多類似的胸針,這些胸針都是她親手製作的,尤其是我父親離奇死亡之後,她每天全部的心思都花在製作胸針上,她說,也只有製作胸針的時候能讓她停止思念我父親。
這些胸針的材質都並不簡單,都是上等的滿上琉璃石,這種琉璃石產量很低,是我父親在世的時候一次性買回來的,他買回來很多,都送給了我母親,所以我才能一眼就辨認出來。
每一個胸針都出自我母親的心血,她去世的時候曾經留給我一大盒子的胸針,希望我能把這些胸針送給她未來的兒媳婦。”
“可是這個胸針爲什麼會在這裡,這件衣服也是她的麼?”
“我不記得她有這麼一件衣服,不過這衣服的顏色確實是我母親比較喜歡的顏色,而且這胸針和這件衣服配起來也相當的和諧,不排除這件衣服確實是我母親的。”
高猛皺起眉頭,他沒說話,畢竟這晚上發生的事情太離奇古怪了,先是孫凱在打開窗戶的時候突然看見了他的父親,而現在,這個房間又出現了孫凱已經去世的母親的衣服,難道說這些都是衝着孫凱來的?可是高猛總覺得這裡面還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高猛把衣服遞給了孫凱:“今天晚上看樣子不太平,我們還是小心點。”
孫凱抱着衣服,就已經陷入了思緒,他點點頭,但高猛感覺孫凱晚上的狀態不太對勁。
之後他們兩個人就一直沒有睡,一起守夜。
差不多又過了十分鐘,再次響起了怪異的聲音,只是這次聲音是從隔壁傳來的,是一個女人呻吟的聲音,和隱隱約約的男人的說話的聲音。
女人的呻吟實在是太放蕩了,高猛和孫凱兩個人一起偷聽這種聲音實在是太尷尬了,高猛再次打開了電視,電視裡傳出了球賽的聲音。
可是比賽中場的時候,突然,高猛聽見隔壁似乎傳出來了一聲奇怪的尖叫,這聲尖叫非常短,一剎那就消失了,就好像是兩個人突然產生的幻覺一樣。
但這聲尖叫結束,高猛和孫凱都感覺到了一股陰煞突然從隔壁傳過來,孫凱說:“不對勁,我感覺隔壁一定是出事了,要不要去看看。”
高猛說:“怎麼看,如果真出事了,查到咱們的房間,別忘了,胡國華他們幾個還沒回來呢,事情真要是鬧大了我們怎麼解釋。”
煞氣越來越濃,從牆壁慢慢逸散到高猛和孫凱的房間裡,兩個人正在猶豫要不要去隔壁看看的時候,他們房間的門響了起來,有人在門口敲門。
高猛只覺得自己的寒毛竟然突然立起來了,他走到了門口,順着貓眼看過去,只見門外站着一個女生,只穿着一件睡衣,她的頭髮披散下來,臉在走廊的燈光之下顯得異常蒼白,她在門口說:“有人麼?我的是隔壁房間的,能開一下門麼?”
孫凱一聽是隔壁房間的,就猜隔壁房間一定是出事了,他正要開門,卻被高猛給拉住了,高猛說:“你自己仔細看看那個女生的身後。”
孫凱順着貓眼看過去,頓時愣住了,只見女生身後還站着一個人,那個人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很顯然是一團鬼影,鬼影就籠罩在女生的身後,不停地變換着形狀。
“這到底是在搞什麼鬼?”孫凱低聲問高猛。
“是鬼敲門,這個鬼想要進入我們的房間,我們的房門上有結界,這些鬼只怕是無法進來,他們受到了非請勿進的限制,只要我們不主動邀請這些鬼進入我們的房間,他們就永遠無法闖入。所以,他們必須讓一個活人來敲門,以此混入我們的房間。”
高猛伸出手:“把你咒符都給我,我的咒符都潮溼了。”
“滾蛋,咱們兩家的咒術都不同。”
“我就是用用你的符文紙,誰要用你家的咒術。”高猛不等孫凱反駁,直接從孫凱身上抽出了符文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