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詭異的並不是這些學生的相約自殺,而是這十二名學生死了之後,三葉梅賓館頂端的琉璃造型燈就徹底壞掉了,每天晚上都只會發出一個顏色,有些慎人的瑩綠色,而這瑩綠色就好像一隻巨大的眼睛,俯視着整個城市。
之後,三葉梅賓館又陸續發生了很多起自殺事件,自殺者的身份各不相同,有炒股賠了的,有失戀想不開的,有賭博借高利貸還不清的,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大家都很喜歡在三葉梅賓館從事自殺這件偉大的事業。
三葉梅的臺商老闆請來了大師希望能想想辦法,化解三葉梅賓館的這股子邪氣,只可惜接連幾個大師看過三葉梅賓館,非但沒有找出什麼破解的辦法,反而接二連三的離奇死亡或者失蹤了。
三葉梅賓館從原來的門庭若市,瞬間就變成了門可羅雀,冷清的很,臺商也覺得這個三葉梅賓館實在不吉利,決定低價轉手出售,只是這個賓館當時鬧的太兇了,根本沒有人願意接盤。
據當時臺商的助手說,臺商心灰意冷,決定放棄三葉梅賓館,回臺灣發展。
當時三葉梅賓館的另外幾位股份持有者也有些撐不下去了,正要宣佈三葉梅賓館的破產的時候出了另外一個更加離奇的事情。
一天,三葉梅賓館服務員例行打掃房間,當時就發現有一個房間發出砰砰的聲音,服務員對於這種奇怪的聲音倒是見怪不怪,畢竟在賓館裡,什麼事都有可能的發生,誰知道來賓館的男男女女會不會有什麼特殊的癖好,但服務員很快就覺得不對勁,因爲她去查了一下,那個房間壓根就沒有人住,是一個空房間。
既然是一個空房間,又怎麼會有砰砰的聲音,服務員就趕緊打開房門,緊接着,非常可怕的一幕出現在她的眼前,只見房間的門口吊着一個人,而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那名臺商。
他已經死了,而且應該是已經死很多天了。
臺商的死亡引起了震驚,警方介入了調查,發現了非常多的疑點,可是沒有一個能解釋的通。
第一個疑點就是,這個臺商之前已經回了臺灣,警方調出了他的登機記錄和處境記錄,海關和入境的審查員那裡也都有記錄,而並沒有他再次回到大陸的相關記錄。
第二個疑點,他們調出了近一段時間的監控錄像,都沒有發現有人進出那個房間,那麼臺商是怎麼躲避掉了所有的監控錄像,進入房間,並吊死在房間門口的呢?
第三個疑點,服務員發現屍體的時候,臺商已經死亡一週了,房間是密閉的,沒有開窗戶,那麼這個砰砰的聲音是從什麼地方傳出來的。
警察審訊了很多人,又逮捕了多個犯罪嫌疑人,最後都一一釋放了,因爲沒有任何證據顯示臺商死於他殺,而他的屍檢報告都指向了自殺這唯一的可能,三葉梅賓館的最後一位自殺者就是賓館的老闆。
臺商死後,三葉梅賓館立刻關閉了,但依然時不時會聽到一些在三葉梅賓館自殺的傳聞,只是這些傳聞真的只是傳聞,永遠無法證明真假了。
到了2014年,關閉了多年的三葉梅賓館被一個不知名的富商買下,他利用人們的獵奇心裡,開設了三更恐怖主題賓館,給那些有獵奇心裡的人挑戰自己的膽量極限,說來也奇怪,三更賓館開業至今,到是沒有聽說再有什麼人在裡面自殺,也沒有人在裡面離奇死亡了。
梅姨冷冷一笑:“那個三更賓館的老闆疑點更多,只怕不是善茬,而地界幽冥井就在那個賓館的下方,這也就是這家賓館經常鬧鬼的最主要原因。”
我看了一眼齊佩雅和黃子花:“看來有好玩的了。”
第二天晚上,我帶着齊佩雅、黃子花、孫凱、高猛還有蘇小燁一起去了三更主題賓館,遠遠地就看見了那朵瑩綠色的三葉梅造型綻放在賓館樓頂,梅姨說的沒錯,這躲綠色的三葉梅確實詭異、滲人。
我們到了賓館樓下,看見一羣學生模樣的人,正有些興奮地討論。
“聽說鬧鬼鬧的很兇呢!”
“我去過,我這不是活的好好麼?”
“裡面是什麼樣啊?”
“和一般的賓館差不多,你進去就知道了,進去就會有感覺,那種陰森森恐怖的感覺!哈哈哈,你不會是不敢了吧。”
“有什麼不敢,我才害怕呢!”
“咱們進去可以圍着講鬼故事!”
“你敢不敢進去玩碟仙啊!”
他們討論了半天,然後一起走進了賓館。
“還挺熱鬧的麼。”孫凱饒有興致地看着這羣學生:“這個三更賓館有幾年了,我當年還去過呢。”
“裡面真的鬧鬼?”蘇小燁有些害怕地問。
“說不清楚,我當時是被朋友拉過去的,反正我是一覺睡到大天亮,沒有什麼鬼來找我。”
“行了,到底是真的有鬼,還是裝神弄鬼,進去了不就知道了。”高猛向來不喜歡孫凱和蘇小燁的話癆,他直接走進了賓館大廳。
我們也趕緊跟着高猛到了賓館,一進門,我們幾個呆住了,這哪裡是鬧鬼賓館啊,跟進了ktv一樣,放眼望過去,全是一堆一堆的學生,每個人臉上都帶着興奮的表情,根本不像是要在鬧鬼的賓館住一晚上,就好像馬上要見到電影明星了一樣。
“現在這都是什麼世道啊。”高猛搖了搖頭。
“不過這裡面確實陰氣很盛。”齊佩雅說。
三更賓館的大廳和一般的賓館的大廳差不多,一個大理石的吧檯,吧檯前坐了三個冷冰冰的吧檯服務員,每個人說話都跟要死一樣,滿是不耐煩。大廳的兩端有很多沙發,上面坐着等待進入賓館的學生。
賓館並沒有像那些鬼屋一樣,刻意營造一種恐怖的氣氛,只是大廳的空調開的足了一些,冷氣一直在吹,雖然陰氣很盛,但只怕這些學生口中的陰森恐怖,只不過是被空調吹得瑟瑟發抖而已。
我和孫凱去辦理入住手續,吧檯服務員擡眼冷冰冰地看了我們倆一眼:“有預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