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事情變得越來越好玩了,我一開始還真的是沒看得起胡家的演武場,畢竟我們胡家只是一個小家族,而且自從我老爸去世之後,我從來都沒感覺我奶奶會在胡家的這些事務上會如此上心,我一直以爲我奶奶不過是個寡慾之人,對於胡家她並沒有什麼上進的心裡,更多的是守護,希望胡家不要敗在她的手裡。
現在看來,這點確實是我誤會了,我奶奶絕對是個好戰分子,單單看這演武場,就能看得出我奶奶對於胡家的用心良苦。
我看着對面渾身上下燃着熊熊厲火的屍魃,這屍魃確實有兩下子,這種和自然結合在一起的屍魃我並不是沒有見過,尤其附着在樹木上的更是一種很常見的養屍方法,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明明是一個木屬性的屍魃,竟然可以釋放火屬性的法術,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樹幹中間那個美麗的女人一定還有些什麼我不知道的。
既然厲火治不了你,那也只有試試御冰陣法了,我心裡暗暗盤算,之前在宗派的時候,我經常和孫凱切磋,孫凱家祖上都是鎮屍的高手,畢竟孫家是盜墓的家族,時不時遇到點稀奇古怪的糉子並不稀奇,按孫凱的話說,這世間還沒有孫家下不了的墓,自然也就沒有孫家治不了的殭屍。
不過我記得孫凱有一次和我們聊天的時候說起過,在墓室裡其實厲火基本就能對付大部分的屍魃,畢竟墓穴這種地方本來就是陰煞聚集比較多的地方,厲火一旦點燃勢必會消耗掉大部分的陰煞,而利用陰煞移動的屍魃就算沒有不攻自破也是實力削減一半,這樣,隨隨便便使用些小手段就完全可以鎮得住屍魃了。
但有的屍魃非但不怕厲火,反而見到厲火就會更加恐怖,力量非凡。
只怕我眼前的這個屍魃就屬於這一種,而這種屍魃本身並不是依靠陰煞趨勢移動的,它移動唯一藉助的是困在屍魃身體裡的厲鬼的戾氣。
如果我沒猜錯,那些村民在弄死這個嬌豔美麗的寡婦的時候可能用到了某些秘法,這些秘法也許是從祖上傳下來的,目的是避免寡婦慘死之後回村子報復,畢竟村子裡的人都做了虧心事,而這美麗的寡婦又是以如此可怕的一種方法暴死,變成厲鬼回來報復全村也並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正是因爲怕被報復,村子裡的人才選用了這種,他們自認爲很合理的秘法。
只是所謂祖上傳下來的,多半會在傳來傳去的過程中傳走形了。
這個秘法應該就是在祖上百年千年的傳承過程中傳出了那麼一點點差錯,原本是要驅散寡婦的魂魄,可是不知道怎麼搞的,偏偏把這個寡婦的魂魄困在樹幹之中了,而因爲魂魄釋放不出來,這一整顆樹都被厲鬼魂魄所利用,成爲了這樣一個毛骨悚然的屍魃。
所以想對付這屍魃的最好辦法是先驅鬼。
魂魄困在屍體裡的屍魃我之前也見過不少,一般是利用陣法和“楔子”,陣法不用多說,這是一種非常常見的手段,而楔子則麻煩了一點,這個所謂的楔子其實是一種念力極強的法器,一般是一些銅幣、匕首這一類的小物件,將這些小物件釘死在屍體當中,這些小物件就會牢牢吸附住魂魄,讓魂魄無法脫離。
我覺得我眼前的這棵美女樹屍魃應該用的並不是第一種,因爲我剛纔厲火釋放過去,應該會出發她身上的法陣,即便是沒有觸發,法陣也應該亮起一道光芒,然而我剛纔並沒有看到,這就說美女樹屍魃身體裡應該還留有一道法器。
我猜測,寡婦的魂魄也許原本是被法陣所困住的,而這顆美女樹屍魃被我奶奶發現之後,爲了保留住屍魃的威力,她自己釘進去了一道法器,以保證這個屍魃在演武場當中有用武之處,因爲這種楔子困魂術那些村民就算聽說,也很難掌握,操作起來還是相當困難的。
這個時候,一條帶着火的藤蔓猛地向我抽過來,速度極快,威力十足,還好我身法靈巧,否則真是要吃下這一招了。
我向側面一跳,避開了這條帶火的藤蔓,卻不想,我腳剛落地,就從沙石地面翻出了另外一條藤蔓,這條藤蔓不偏不倚,剛好打到我兩腿之間比較脆弱的地方,要不是冥域霸氣及時護住了我,只怕胡家就真要折在我身上了。
雖然冥域霸氣幫我擋住了這一下迅猛的攻擊的主要力量,但是還是有小部分力量施展在了我的身上,我疼得臉都綠了,果然是美女屍魃,心狠手辣,不留情面啊。
這個時候我聽見齊佩雅和黃子花一起說:“五爺,你還是把蓮花燈砸了吧,胡國華怕是站不起來!”
我大吼一聲:“慢着!先別砸!”
齊佩雅站在上面,漫不經心地說:“大哥,你自己看着辦啊,我可不想一輩子守活寡!”
“滾!”我的聲音還沒落下,地上的藤蔓再次紛紛翻起,接二連三向我襲來,我趕緊跳上附近的石棺,躲避了藤蔓的襲擊,但是藤蔓太多了,這些藤蔓就好像是章魚的觸角,很快就將我團團圍住,我面前已經沒有石棺可以跳了,我已經到達了盡頭。
藤蔓瞬間都從地下鑽了上來,就好像一條條巨大的鋼針,一起向我刺了過來。
我看着這些藤蔓並不着急,這些藤蔓並沒有帶火,就說明這些藤蔓本來就是藏在沙石地的下面的,也就是說這些藤蔓雖然是受到了美女屍魃的趨勢,但並不屬於她身上的一部分。
這些藤蔓是怕火的。
我微微一笑,當所有藤蔓一起向我刺過來的時候,我大喝一聲:“厲火虛無陣!”
我腳下快速蔓延出一個陣法,陣法一亮,劇烈的三真厲火噴涌而出,這些藤蔓瞬間就被厲火灼燒的消失殆盡了。
可是在藤蔓化爲灰燼的瞬間,一條巨大的帶着火的藤蔓突然從地下鑽了出來,我飛身一躍,之間我腳下的石棺瞬間變成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