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個曹睿身上還有更多的秘密,只是沒有被我們挖掘出來而已,這個案子並不簡單。”米雨軒回答。
說了這麼多,我眼前的疑雲絲毫沒有比我剛進來的時候少,甚至更多了,我和羅隊長還有米雨軒又討論了一段時間,這個時候,外面天已經黑了,我看時候不早,
我離開了刑偵支隊,自己一個人往回走,我上了車,車沒開出來多久,就聽見我的車的廣播裡傳出來一陣嘶嘶的聲音,我拍了拍廣播的屏幕,這輛車是五爺出門時候幫我準備的,從我對五爺的瞭解,這個老頭做什麼都很細心,絕對不可能在我出門的時候給我一輛壞掉的車。
這個時候,廣播裡嘶嘶地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胡國華,胡國華!”廣播裡的聲音竟然在呼喊我的名字,我伸手關閉了廣播,可是廣播依然發出嘶嘶嗚嗚的聲音,而且這個聲音越來越大。
與此同時,我已經把車開上了立交橋,忽然,我對面來了一輛車,這輛車開啓了大燈,晃得我有些睜不開眼睛,我晃動車燈希望對方能把遠光燈關閉,可是沒想到對方完全沒有理會我。
就在我和這輛車擦肩而過的時候,在一片刺眼的燈光裡,我看見一個影子突然從對面的車上向我跳了過來。
只聽砰一聲巨響,我坐的這輛車受到了巨大的衝擊,整個車身都被掀翻了,我的身體隨着車身猛地飛了起來,我用綻放了鬼紋,用強大的力量壓住這輛車,將這輛車的車身先穩住,車翻了一個跟頭,被我的力量鎮住,正要平穩落地,可是在車落地的一瞬間,又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衝擊了我的車,我車的軲轆還沒碰到地面呢,就再次被這股力量掀翻,而這一次,我直接拔掉了安全帶,從車體當中一躍而出。
我翻了個身落在了地上,我的車順勢滑過去,直接撞翻了兩邊的護欄,從立交橋上跌落了下去。
而對方的車也順勢滑落,在一片霧氣之中,我看見一個健碩的身體從這濃霧之中走了出來。
是一個男人,他的身體比例有些奇怪,他上半身的肌肉非常發達,可是下半身兩條腿缺好似麻桿一樣,當他慢慢走進我的時候我才注意到,這個男人的五官也嚴重地扭曲在一起,嘴裡的牙全部從口中冒了出來了,看上去就好像是一隻飢餓的土狼。
他死死瞪着我,很顯然,我就是他的獵物。
男人突然一躍而起,直接跳到了我的面前,他身上浮現了一層古怪的圖案,是異獸紋,這個男人是被異獸紋所掌控的。
這個異獸紋和我之前在沈國傑身上看見的有所不同,這個異獸紋的圖案非常細膩,密密麻麻地佈滿了男人全身,他的臉上帶着一種凡人不曾有的冷酷和暴虐。
男人冷冷地看着我,他突然提起我的衣領:“你小子就是胡國華麼?”
我看着男人,樂了:“你找錯人了,其實我是你爹!”
我猛地綻放了鬼紋,我身上鬼紋的光芒,和他身上異獸紋的光芒快速交疊在一切,兩種光芒彼此吞噬,一瞬間散發出更加鬼魅的光芒,男人進攻的速度非常的快,他每次重擊的時候,身上的異獸紋都會突然綻放出一股耀眼的光芒,這個光芒會增強他身上異獸紋的力量,短短數分鐘,男人的力量就已經疊加到了一個非常恐怖的地步。
這個男人受到了異獸紋的趨勢,他本身已經是一個死屍了,一具不會知道疼痛的行屍走肉,可是我和他不一樣,他每一下都是實打實地打在了我的身上,雖然我用冥域霸氣抵擋了他的進攻,但是異獸紋的力量依然在我們兩個每一次交手的時候滲到我的體內。
異獸紋在瓦解我體內鬼紋的力量,而我體內的鬼紋自然是殊死抵抗,這兩股力量相互進攻倒是無所謂,重點是我這一系列的變化都是在我的身體裡進行的,而我的身體根本經受不住異獸紋和鬼紋的雙重進攻。
我不能和這個男人打持久戰,而這個時候警車已經呼嘯而至,男人並沒有受到警車的影響,他的身體忽然開始猛烈地膨脹,他的一雙眼睛冒出紅色的光芒,而警察們還不知道這裡發生的變故,正在向我們這個方向跑過來。
“想殺我麼?沒那麼容易!”我飛身一躍,跳下了立交橋,我們身處的這座立交橋一共有三層,我的車墜落在了第二層的橋面上,而我直接跳到了立交橋的最下層,果然,男人追着我就來了,他身體的異獸紋依然在快速疊加,只聽噗地一聲響,這個男人身體表面突然劇烈地燃燒了起來,形成一團藍色的厲火。
他奔跑的速度非常快,我根本就跑不過他。
只是我在我奔跑的路線上都設下了結界,就等他入網,男人快速向我靠近,我大喝一聲:“虛無陣法,收網!”
只見我剛纔跑過的這一段路面上,慢慢浮現了一個大型的法陣,這個法陣我畫的太倉促了,這會兒我也有點不確定我的法陣畫的是否完全正確,更不確定,這個法陣能不能困住異獸紋的男人。
男人一頭撞進了我的法陣裡,我將法陣快速縮小,就像一張網,快速禁錮住男人的身體。
只可惜,我小瞧這個男人了,他身體的異獸紋只發出一股淡淡的幽光,就直接從他身體裡掙脫而出,是一隻渾身帶着厲火的巨犬,而男人身上的厲火給這隻巨犬組成一對巨大的紅色翅膀。
是一隻巨大的窮奇,這種巨獸我之前在山海經裡讀到過,沒想到今天竟然看見活的了,窮奇快速向我衝過來,它的翅膀蓋住了大半個天,嘴裡發出一聲尖銳的哀號聲,這一聲哀嚎就像是一次音波攻擊,直接將我震翻。
一瞬間,原本晴朗的天空烏雲密佈,我盯着眼前的窮奇,它畢竟不是真正的活着的異獸,它只是異獸紋衍生而出的一個幻影,可是它現在就這麼站在我面前還是讓我心裡一陣陣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