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孫凱連連稱奇,之前我們倆也沒用厲火試過來燒這個瓶子,沒想到厲火都不能奈何它,這瓶子確實牛叉得很,可是我再次檢查瓶子,無論如何都找不出一點與衆不同的地方來。
孫凱把這個瓷瓶的來龍去脈跟高猛和蘇小燁講了一遍,高猛皺起眉頭:“瓷器古董裡附着污穢的東西並不少見,像這樣精美的瓷器,倒不像是冥器,畢竟跟着死者一起掩埋有些可惜了,可我剛纔探過了,這瓷器裡似乎並沒有冤魂或者厲鬼,乾淨的很。”
“說的就是,我們倆也反覆檢查了幾次,都沒有發現異常,但這可能就是最大的異常了。”
“孫凱,你家是搞這些器具的,難道你也搞不懂這瓷器的來歷?”高猛諷刺地問孫凱。
“靠,我們孫家確實是以法器爲重,但老子又不是萬事通,不可能事事都知曉吧,誰知道這玩意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還真沒遇到這麼邪性的事情。”
“那你倆把這瓶子塞到我這裡來了,到底是何居心?”高猛白了我們倆一眼。
“這不是覺得好玩麼,好東西要與好朋友一起分享。”孫凱嬉皮笑臉地說。
“你們可以了啊,有好事不找我,整個破瓶子送我這裡來了,你們倆可以滾了!”高猛說完一把就把孫凱提了起來,兩個人就再次扭打了起來,也不知道他倆到底是故意的還是不故意的,那個瓶子在他倆打鬥的過程中直接飛了出去,落在地板上,啪嗒一聲,卻並沒有摔個粉碎,只是軲轆了很遠。
“你大爺的,我這個瓶子值十萬塊錢呢!”
“你滾犢子吧,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這個瓶子是黑了別人十萬塊錢!”
他們倆鬥起嘴來,弄得我的頭一個比兩個還大。
“你們倆也真是夠了,不過我覺得挺有意思的,我們不如觀察觀察,這個瓶子裡到底能不能跑出來個美女。”
“可不是,如果真能出來個美女,高猛你就收下吧,反正你現在也單身!”
“滾!”高猛再次一聲咆≡style_txt;哮,然後他對這個瓶子也挺感興趣的:“何必等晚上,一般這些器具之所以午夜纔會鬧鬼是因爲午夜陰氣重,一般能藏鬼的器具多少都會有一些玄機扣,而陰煞才能解開這些玄機扣,我雖然沒有找到這個瓶子的,但我們可以去幽冥井試試,看看能不能喚出瓶子裡的美女。”
高家的幽冥井在高家大宅的地下室深處,有很多層的結界和咒陣的保護,當然,我們不可能真的走到幽冥井旁邊,我們在距離幽冥井還有比較遠的一段距離之前就已經停下來了,因爲這個地方的陰煞就已經很強烈了,足以喚醒玄機扣。
可是我們左等右等,卻都沒有看見瓶子裡的女人走出來,高猛等得有點不耐煩了,回頭看了一眼孫凱:“你這十萬塊錢收得的太黑了,這瓶子分明就沒有什麼異常。”
孫凱拿着瓶子,百思不得其解:“那就奇怪了,來找我的男人說的信誓旦旦的,不像是騙人啊。”
“行了,我看你還是先把瓶子拿回去吧。之後發現異常了,我們再來幫你研究。”
離開高家,我就直接回去了,有了金爺的指點,我最近修行的速度非常的快,金爺是通過鬼壇爐將我的經絡再次打碎,並利用鬼壇厲火反覆強化,而且他幫我打開了萬歸心法的記憶,我現在能記得整個萬歸心法的全部內容,萬歸心法確實是一個非常龐大的體系,即便我在鬼壇爐面對我自己的幻影的時候掌握了不少重要的萬歸心法的法術,但這遠遠不夠,因爲萬歸心法最厲害的地方就在於他的變化,他每一個法術口訣都可以和另外一個法術口訣進行組合,比如虛無陣法結合三真厲火,就會出現完全不一樣的咒陣,而想從整個龐大的萬歸心法裡找出一個屬於我自己,適合我自己的法術體系,這就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了。
而我身體裡的鬼紋,自打我從輪迴之海回來之後,兩個鬼紋竟然在我毫不知情是情況下完成了一次突破,我醒過來之後就意識到我的鬼紋再次增強了,金爺說他依然再研究鬼紋的晉升,只可惜關於鬼紋他給我講得還是太少太少了,只是這個老頭神出鬼沒的,不知道下次會什麼時候出現,能再好好給我講講這鬼紋的晉升,我應該怎麼做。
我入定吸收了足夠的極陰之力之後,就在家裡的練武場,將萬歸心法的法術每一個都單獨拿出來歷練,尋找我使用的比較趁手的幾個法術。
這個時候黃子花走了進來,她直接跳進了我剛剛設下的咒陣,我心裡一沉,我雖然只是練習,但也使用出了八成的修爲,只咒陣一般厲鬼無法承受,一旦跳進來就會立刻魂飛魄散,黃子花跳進咒陣中央,稍微皺了皺眉頭,這咒陣對她應該是產生了一定的壓力,但是她很快找到了咒陣的破綻,釋放陽煞,一一解掉。
看着咒陣只散發出一道幽暗的光芒就徹底消散,我不禁鼓了鼓掌:“厲害!厲害!”
“不是我厲害,是你的咒陣太弱了。”黃子花歪脖子看着我,笑着眨眨眼。
“怎麼樣?我看你狀態不錯。”
“那本《冥靈鬼決》真是一本奇書,我只練了一層,就已經比之前提升了太多太多,彌補了我魂魄不穩定的弊端。”
“看來這本書我確實沒有拿錯。”
黃子花點點頭:“這本書一定是和你有緣,而我,確實沾了你的光。”
我嘿嘿一笑,沒好意思說,當時我就是沒懂得規則,胡亂拿了一本,沒想到還歪打正着了。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也別練太晚了,明天還要去齊家,到時候還有你受的。”
我嘆了一口氣,齊家確實是一個不小的檻,但該面對的終歸的要面對,我已經不能繼續退縮了。
“緊張麼?”黃子花問。
“緊張倒是不緊張,只是心裡多少還是有點忐忑的,畢竟之前和齊家已經結下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