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嘿嘿一笑:“我這不是病了麼?不過,你真的願意嫁給我麼?”我有些忐忑地問,我和齊佩雅應該彼此之間都一些好感,可是我從來不覺得齊佩雅真的喜歡我,和黃子花不一樣,我和齊佩雅一起發生了很多事情,無論是在六道塔,還是之後的宗派還有郇城,我和齊佩雅之間有一些東西斬不斷,理還亂,而齊佩雅對我總是淡淡的,和我說齊佩雅喜歡我的,永遠是阿塔莎和孫凱,而她似乎沒怎麼和我表達過她確實願意和我在一起。?.
不過這也不怪她,都怪我,畢竟我身邊已經有黃子花了,我不想辜負黃子花,更不想辜負齊佩雅,我發現在我身邊的女生,似乎都會被捲入很多事端當中,黃子花畢竟是厲鬼,真有什麼問題能全身而退,而我呢,之前我的力量太弱了,根本就保護不了齊佩雅,而且我二十五歲必亡的命運就像一把利刃,時時懸掛在我的頭頂,讓我無法喘息。
齊佩雅並沒有直接回到我,而是反問:“那你願意娶我麼?”
我笑了起來:“你也知道我的情況,我身邊有黃子花,我欠她的,這輩子可能都還不上了,而我娶了你,黃子花依然會處於我們兩個之間,我不希望她會因爲我再次傷心,更何況,我根本不知道我能不能活過二十五歲這個坎兒,你願意守一輩子活寡麼?”
齊佩雅突然厲聲說:“胡國華,別說什麼喪氣話,有我在,你不會死!我們會一起想辦法,這個坎兒,你一定會走過去。”
我再次搖頭:“很多事情,不是說我們堅持我們努力就一定會成功的,不過你放心,既然我上門提親,同意娶你,我就會想盡一切辦法讓我多活幾年,爲了你,爲了子花,也爲了我們胡家。”
齊佩雅並不知道我在輪迴之海里遇到的這些事情,也不知道金爺說只要我掌握了鬼紋的奧義就有機會解掉寒冥魄的命運,她挺爲我說的這些話感動的,聲音有些走樣,過了幾秒她才穩定了下來:“這週末不要失約。”
第二天早上,先去了雨修當鋪,一進當鋪就看見孫凱在和一個大男人爭論,男人手裡捧着的是一個挺漂亮的瓷瓶,半米高,梨形的,看上去應該是個古董,有些年代了,但釉質不錯,很精緻,瓷瓶上勾勒的是一個美麗的女子,手拿一把紙扇,在園子裡賞花。
女子的神態很是妖媚,讓人心裡不禁一震,總覺得這小眼神有點勾魂。
“出什麼事了?”我走過去,坐在旁邊的太師椅裡,看孫凱的笑話。
“沒什麼,在我們這兒交易過的一個瓶子,據說是出了點問題。”孫凱從男人手裡拿過瓶子,直接丟給了我,我下了一跳,差點就沒反應過來,而男人見我們倆就這麼隨意的扔瓶子,更是嚇得臉色慘白,差點要把我倆生吞活剝了,我抱住瓶子惡狠狠地瞪了孫凱一眼:“你丫這是在碰瓷麼,我要是沒接住,你是不是得讓我賠你一個瓶子!”
孫凱嘿嘿一笑:“反正你有錢,怕什麼,你看看,有什麼問題麼?”
我凝聚了冥域霸氣,滲入瓶子裡,沒有一丁點反應,我把瓶子倒過來,瓶子下面有一個款章是一個四角對稱的圖案,不知道是從哪搞來的,我把瓶子翻了過來,還給了膽戰心驚的男人:“給你吧,這玩意,可千萬別砸我手裡。”
男人小心翼翼接過瓶子,然後放到了桌子上。
“這瓶子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怎麼了?”
男人嘆了一口氣:“這瓶子是我奶奶死後的遺物,之前就一直襬在家裡,我倒是也沒怎麼關注,我老爸去世之後,這瓶子就留給我了,前一段時間,我做生意失敗,就想當幾樣東西,週轉資金,當時朋友就推薦我來這裡,我就把瓶子送來了,當時收下瓶子的是一個老頭。”
“是劉叔幫我收的,當時咱們都沒回來呢。”孫凱幫我解釋,劉叔是孫家的老管家了,孫凱和我落跑的這段時間,多虧劉叔幫着孫凱打點生意,纔沒讓孫家就此徹底沒落下去,折在孫凱手裡。
“那位大爺也聽痛快,給了錢就收了瓶子,之後我投資成功,手裡有了閒錢,就想着把這幾樣東西贖回來,前幾天我就跟這位小哥贖回了瓶子,可是拿回家之後這個瓶子就有問題了。”男人有些埋怨地看了孫凱一眼。
“什麼問題?”我好奇地問。
“這瓶子鬧鬼。”男人信誓旦旦地說:“上週,我把瓶子拿回家,就擺在了原來擺放的位置,之後就並沒有理會這瓶子,我老爸喜歡收藏古董,我這個人並不怎麼懂這些,我把瓶子贖回來也是希望老爸的東西不要流落出去,所以我基本沒怎麼關注這個瓶子,可是到了午夜,就出現問題了。
那天午夜我就聽見有流水的聲音,我以爲是我廚房的水龍頭沒關好呢,我就走出了房間,剛走到客廳就發現一地的水,而水就是從這個瓶子裡流出來的,說來也邪門,我剛走過去,瓶子裡的水就停了,什麼都沒有了,而瓶子上的花紋也都消失了,瓶子上的女人竟然不見了。
而這個時候,我聽見一陣銀鈴一樣的笑聲,是從廚房裡傳出來的,我走進廚房,就看見瓶子上的這個女人竟就坐在廚房的大理石竈臺上,兩條大長腿晃來晃去,一邊晃還一邊衝着我笑,我以爲我是在做夢呢。
之後,女人就從竈臺上跳了下來,踮着腳尖走過來,勾住了我的脖子,她的身上有一股奇香,迷得我神魂顛倒的,然後我就什麼都記不清了,等我醒過來,就發現牀上、枕頭上全都溼漉漉的,而客廳的水都消失了,女人也消失了,這瓶子一如既往地擺放在那裡,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我看了一眼孫凱,搖搖頭,確實有很多古董裡附着一些魂魄,但這個瓶子裡確實什麼都沒有,至少我都沒有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