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意外,我已經整整兩年沒有把鬼紋綻放到最佳狀態了,都已經過了這長時間,我對冥域霸氣的凝聚都已經生疏了,鬼紋怎麼會突然強大到如此地步?
可是眼下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沈國傑的連續攻擊讓我猝不及防,沈國傑的身體受到了異獸紋的催動,異獸紋要比鬼紋更加霸道,異獸紋本身就是藉助了上古神獸的力量,這個力量有別於其它任何一種力量,因爲這個力量是源於上古神獸自身的野性,我說不清沈國傑身體裡的神獸到底是何方神聖,但是我能感覺的到,這個神獸相當不好對付,它脾氣暴躁的很,更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這個神獸似乎認識我,好像和我有種某種淵源。
當然,這個淵源絕對不可能是好的方面,似乎我曾經殺了這個神獸全家,還順帶****了他的妻子和女兒,它對我不共戴天,一定要扒我的皮,抽我的筋,讓我不得好死。
介於這個神獸對於我有這樣的看法,我與其和它坐下來促膝長談,還不如直接藉着這個難得機會,結束我門倆的愛與哀愁。
神獸連連的攻擊都已經被我擋了下來,這個時候,我明顯感覺到沈國傑有些疲軟,應該是一系列的動作的爆發,讓沈國傑的肢體本身的敏感性都已經極大的下降。
畢竟異獸紋是附着在沈國傑身上的一種的東西,並不是沈國傑原本的經絡和魂魄,異獸紋無法持續利用沈國傑作戰,它每爆發一段時間力量之後,就一定會有間歇,只是沈國傑的這個間歇實在可怕,因爲幾乎只過去不到一分鐘,它就已經恢復完全,可以再和我殊死一搏了。
沈國傑是一個被異獸紋趨勢的大玻璃水瓶子,可我不是啊,我這可是實打實的血肉之軀,那裡經受的了這種連番打擊,我和沈國傑連續過招了三個回合,我就已經有點體力不支了,畢竟,我將鬼紋綻放到了八層才勉強可以和沈國傑搏鬥,可維持這八層鬼紋卻要消耗我大量的冥域霸氣,我的冥域霸氣下降的極快,我不知道我還能繼續撐多久。
而我身邊的咒陣也在持續地消耗着我身體的力量,再這樣下去,我應該撐不了太久了,我得想出個對策來。
只可惜,我沒有時間去思考,沈國傑新的一輪進攻再次襲來,只是這一次的進攻和之前大有不同,沈國傑的動作非常的奇怪,他的身體就好像同時在被兩股勁頭一起牽扯,而這兩股勁頭就好像是在拔河,彼此之間也有很大的制約。
而這一回合幾乎只進行了之前的一半就停止了,沈國傑遠遠地跳出,和我中間隔了很大一塊距離,我們彼此凝視,他那猩紅的鬼眼沒有眼珠,卻看得我後背發涼。
沈國傑身上的異獸紋並不穩定,我說不準他什麼時候會發起下一輪的進攻。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要先破掉我身邊的咒陣才行,我不能和沈國傑在這裡耽誤太多的時間,我還要去找彭一一,我不能讓彭一一就這樣落在那個臺商手裡。
我咬咬牙,將鬼紋綻放到了九層,這已經是我現在所擁有的冥域霸氣能綻放的極限了,畢竟我之前將鬼紋提升了的層階,現在的鬼紋要比之前強大太多,自然也會耗費更多的冥域霸氣,想之前我隨便就可以將鬼紋綻放到十層,直接耗盡我冥域霸氣的這種事情,現在就算我想做也做不來了。
當鬼紋綻放到了九層,我感覺什麼地方不對勁了,我的身體在劇烈的震顫,胳膊、大腿甚至肚子,都在以一個非常奇怪的頻率震顫,我的額頭一陣火辣辣的灼燒感,忽然,我身體一陣僵硬,這股子僵硬很快就軟化了下去,可是我身體裡就好像着了一股熊熊燃燒的大火,我低頭一看,我身上的鬼紋突然突出了我皮膚的表面,就好像要從我的皮膚之中掙脫而出一樣。
這個時候,沈國傑露出了得意的笑,他再次發出如同被石頭磨了一樣的聲音,只是這次,他所說的話我都能聽懂了,他說的是:“小子,我等的就是你的這個時候。”
沈國傑突然再次向我襲來,我直接用冥域霸氣去擋,我門兩股力量猛烈撞擊在一起,沈國傑的琉璃幾丁質外殼都迸發出了耀眼的火花,忽然沈國傑腳下一個趔趄,他直接被我的冥域霸氣掀翻了,而他並沒有向後直接倒下去,他順勢反而向前一撲,好像是要抱住我。
而就在我下意識地向後一躲,我心裡暗暗喊遭,我忘了,之前我們在刑偵支隊就交手過一次,那個時候的沈國傑就已經有了非常陰毒的一招。
沈國傑體內的異獸紋忽然從沈國傑身體裡爆發而出,直接襲擊向我,異獸紋和鬼紋不一樣,鬼紋是在活人身上,和活人身體的經絡結合的非常緊密,而異獸紋不同,異獸紋是在屍魃的身體裡,受到屍魃自身的制約非常的小,可以進出自由。
只見異獸紋直接從沈國傑的身體裡掙脫而出,快速向我襲來,還沒等我看清這異獸的模樣,這異獸就已經直接從我身體橫穿而過。
疼,劇烈地疼,我感覺我五臟六腑頃刻間都已經碎掉了,我的大腦已經一片僵硬,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應該做什麼了。
我會死麼?我不會躲過了九九八十一難,偏偏栽在這個什麼該死的異獸紋的手裡吧。我擡起手,這一瞬間,我身體表面所有的鬼紋都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了白花花的皮膚,異獸紋竟然直接擊殺了我體內的鬼紋。
還好,這陣疼痛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我以爲我失去知覺是要死了呢,卻不想,原本已經消失的鬼紋忽然爆發出一股從來沒有過的光亮,一瞬間,我差點就被這股光給晃瞎眼睛了。
可在光芒萬丈之時,我身體完全不受我自己的控制了,我一步一步晃晃悠悠走向了沈國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