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眼下,我們已經是活靶子了,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尤其是你,胡國華,你奶奶臨走的時候找過我,要我看好你。”米雨軒的語氣透過了一絲柔軟,她說道了我奶奶,我心裡不禁一陣抽搐,我點點頭:“嗯,我不會惹事的,你放心。”
米雨軒拉過我的手,一雙明亮的眸子直視我的眼睛:“還有,米樂都和我說了,你身上的情人蠱,必須快點解掉。”
我嘿嘿一笑:“果然是親姐倆,行,我知道了。”我嘴上這麼答應着,可心裡卻打着自己的算盤,如果要解情人蠱,我就必須背棄黃子花,可一想到黃子花我心裡就會一陣抽動,只怕黃子花寧可自己碎魂,也不會讓我如此背叛她吧,我已經做過一次王八蛋了,我不能讓這個王八蛋的名號一直掛在我腦袋上,我說過,不會讓黃子花再因爲我而傷心了。
我的手慢慢捏成了一個拳頭,而迎着米雨軒的眼神卻做出一副小男生的可愛,米雨軒露齒一笑,似乎安心了下來,這個時候護士過來給米雨軒做日常的檢查,我和羅隊長都離開了,我們倆離開米雨軒的病房,就直接去了隔壁孫凱的房間,孫凱這個家…夥,看上去虛弱極了,臉色慘白,嘴脣也沒有什麼血色,旁邊的阿塔莎正在給他喂黃桃罐頭。
但看見我和羅隊長走進來,孫凱原本暗淡無光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狡黠的光,我和羅隊長交換了一個顏色,很顯然這個孫凱是在這兒裝蒜呢,也不知道阿塔莎這個克格勃是怎麼着了孫凱的道,那麼一個彪悍的俄羅斯特特工妹子,這會兒竟然被孫凱熊的乖乖坐在牀邊喂他水果。
見我們走進來,阿塔莎如釋重負,直接把罐頭往我手裡一推:“你們可算來了,正好我有事,這裡先交給你們了。”還沒等我和羅隊長回答,她直接就出了病房。
見阿塔莎走了,孫凱軲轆一下直接從牀上爬了起來,連連埋怨我和羅隊長進來的不是時候,把他和阿塔莎的甜蜜約會給攪和了,羅隊長不客氣地回他了一句:“你見過有在病房裡約會的麼?”
孫凱似乎有點怕羅隊長,之後就沒繼續胡扯下去,問了幾句關於米雨軒的情況,之後就是一陣尷尬的沉默。
這個時候我忽然想起來:“你們現在有齊佩雅的消息麼?”
羅隊長沉思了一會兒:“我們接到線報,她確實是在齊家,她被齊家的人帶走了,但到底是什麼人帶走她的,我們不能確定。”
“如果是齊佩雅的父親我倒是不擔心,就怕是齊家別的人。”
羅隊長搖頭:“自從幽冥王殺了莫叔之後,我們幾乎就再也沒見到過齊鍾,也就是齊佩雅的父親,之後李家快速倒向了幽冥王,連帶着齊家也一樣,但我並不覺得這是齊鐘的主意,我娶了米雨倩之後和齊鐘有過幾次接觸,齊鍾這個人雖然有很多不良的癖好,比如他這個人處處留情,不光是背棄了自己的髮妻,娶了比自己小很多歲的李詠昭,之後聽說外面還有一個小老婆,給他生了一個兒子,齊鐘的人情債太多了,多到他自己都記不住。
即便如此,齊鍾並不是那種輕易會被女人降住的男人,縱使之前他自己犯下過很多錯誤,但都並不是受到了女人的蠱惑,而是他自己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他背棄了自己的髮妻也是他自己的想法?”我揚了揚眉毛,這麼看來齊佩雅恨齊家,想脫離齊家還真是沒啥錯,之前一直以爲她不過是個叛逆少女,看來齊鍾確實做了一些不可原諒的事情。
“總之,他不會因爲李詠昭就背叛自己的髮妻,一定是有一些別的原因,讓他必須這麼做,或者說接受李詠昭獲得的利益要比背叛自己的髮妻帶來的譴責更加明顯,讓齊鍾必須做出這樣的選擇。
齊鍾是個有些固執和強硬的人,我不認爲齊鍾會因爲李詠昭而苟且偷生,尤其是要自己委身於一個小屁孩的手下,就算沈國傑和胡彬手裡拿捏着僱傭兵,但僱傭兵的力量在齊鍾看來不過是小兒科,和老一輩陰陽兩道的人一樣,齊鍾還有別的家族的元老、大當家手裡多少都藏着一些絕活,一些一般人不可能觸及的邪惡力量,這些力量只怕遠比什麼僱傭兵、公檢法更厲害。
所以,我懷疑,齊鍾可能被齊家的別的人控制住了。”
“難道是李詠昭?”我心裡不禁一沉,如果連齊鍾都被控制住了,齊佩雅豈不是危險了,看見我的表情有些着急,羅隊長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別擔心,我們有內線在齊家,據說齊佩雅被帶回了相當於被軟禁了起來,但也只是不能離開齊家,在宅子裡可以自由的活動,生活也沒有任何問題,只是被沒收了一切通訊的工具,所以不能和外界聯繫,估計一舉一動也有人監視。
可至少我們可以確定,她沒有死,也沒有受到傷害,也沒有人欺負她,這就足夠了,只要她人沒事,我們就有機會帶她離開齊家。”
我暫時鬆了一口氣:“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我要回一次胡家老宅。”
“我們監視了很久胡家老宅,一直沒有什麼動靜,但眼下這種情況,你已經被伏魔會盯上了,而且胡家老宅雖然沒什麼動靜,可裡面的僱傭兵幾乎沒有離開過,我想,幽冥王和胡彬應該就在老宅裡,這個時候想潛進去難度太大了。”
“除非,我們想個辦法聲東擊西。”孫凱突然插話。
“怎麼個聲東擊西?”我和羅隊長都被孫凱的話吸引了過去。
“我們必須先把幽冥王引出胡家老宅,如果想把他引出來,就必須知道他最想要什麼,或者什麼是他的軟肋。沈國傑是你的哥哥,很顯然,他還在爲你殺害了你三姑的事情耿耿於懷,也許我們可以藉着這麼一個由頭,想個辦法把他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