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心裡清楚,現在這會兒米家的前院一定熱鬧非凡,我在米家的這段時間沒有見到米雨軒,也沒有見到米雨倩,我只是聽身邊的一些人說起,米雨倩和米雨軒長得很像,只是米雨軒身上多了幾分倔強和清高,而米雨倩則是非常溫柔可人,對手下的人極好,大家都很喜歡她。
也大概正是因爲米雨倩是八小家族裡最年輕也是唯一的女性的當家人,所以,幽冥王大概是憐香惜玉了,而沒有對米家進行太多的迫害。
米雨倩比米雨軒大五歲,卻有着超出這個年齡的沉穩和成熟,就算是別的家族也絲毫不敢小瞧這個美麗溫柔的女人,更何況她是擁有絕對靈感的米雨軒的姐姐,雖然當初很多人更傾向讓米雨軒來做米家的掌門人,但不得不說,這些年,米雨倩做的也還不錯,米家非但沒有慢慢沒落,反倒是慢慢有些起色了。
米家在卜卦這個方面是別的家族無法比擬的,畢竟米家人的血統裡都有絕對靈感的影子,就算沒有真的掌握和突破絕對靈感,米家人也在各個方面要比其它家族更加敏感、多疑,這個也保證了他們能夠躲避很多未知的災難。
晚上六點鐘,宴會正式開始,我在樓上隱約能聽見樓下傳來了歌聲和笑聲,這個時候,我的窗戶上傳來啪地一聲響,我走到窗戶口,看見下面的孫凱和高猛,估計是他們已經搞定了附近的警衛,我們幾個就直接翻過了後面的圍牆,逃出了米家,而幾乎是同時,齊佩雅已經從另外一邊的路出去,準備和我們在外面匯合了。
孫凱和高猛在外面的停車場偷了一輛大衆高爾夫,然後我們幾個就坐車前往了市中心,當我看見一條條熟悉的街道,心裡突然涌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回家了,時隔幾個月,我們終於又回來了。
這個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街道亮起了燈,在黑夜裡,不停閃爍,我看着只感覺眼睛一陣酸澀,竟然有眼淚落了下來。
我們幾個很快就開車到了我家的小區,小區沒什麼變化,進了小區的門,我的心竟然猛地揪了起來,一種古怪的感覺瞬間涌上了心頭,我感覺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小區裡比較黑,中間只有幾盞昏暗的小燈,散發了微弱的光芒。
而我們走進小區裡面的時候,我就隱約感覺女媧神力開始蠢蠢欲動,似乎一股並不算太強烈的危機感正在慢慢向我們逼近。
我走到我們家單元門的樓下,單元門門口的燈壞了,只有電子門上面的指示燈發出瑩綠的光芒,看上去有點滲人。
我暗下了開門密碼,只聽啪地一聲,門應聲開了,我們走了進去,先看見的是一條黑漆漆的走廊,沒想到單元門門口的燈不亮,裡面走廊的燈竟然也都不亮了。
我們直接走到了電梯口,還好電梯是好使的,我坐電梯到了我家的樓層,走出電梯,那股熟悉的氣味就傳了過來,我們這一層一共有三個住戶,而我們家是在最裡面的,我掏出鑰匙,把鑰匙插進門鎖裡,我心裡突然一陣緊張,竟然握着鑰匙的手都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我轉動了兩圈,咔嚓,門開了,我推開門的一瞬間,大喊:“趴下!”
只見幾道暗器嗖地飛了出來,我直接躲了過去,孫凱還站在門口神情渙散地四處張望,被我突然的這一聲大喊着實給嚇到了,他正愣着,就看見一個東西直接從門裡飛了出來,還好被高猛直接擋了下來。
“這是……這事什麼鬼啊!”孫凱見那東西啪嗒落地,立刻化成了一大灘紅色的血水,看上去噁心極了。
“估計是幽冥王他們搞得暗器,畢竟沈國傑總來我家,也有我家的鑰匙,對這邊比較熟悉。”我運起了冥域霸氣,把冥域霸氣直接滲入了房間,只是力量一點點擴散,女媧神力沒有什麼更多的反映了,我們走了進去,我打開了房間的燈,屋子裡沒有什麼變化,和我走的時候幾乎一模一樣,除了地上、桌子上有點灰塵之外,一切都維持了原樣。
我站在門口,腦海裡不由自主地反覆播放了起來我之前和奶奶還有沈國傑、三姑、小姑,甚至還有黃子花生活在這裡的畫面,那時候一家人多其樂融融啊,只可惜那樣的日子只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我到推開我自己房間的門,打開了燈,我房間也沒有任何變化,和我走的時候是一樣的。
我伸手想要打開電腦,可是手剛伸過去,卻又停下來,我把手放到了機箱的上面,心裡一沉,這機箱和顯示器都還熱着呢,只怕我們來之前還有人就在這個房間裡用過電腦,我一把拉開窗簾,向外面看過去,外面漆黑一片,我心裡再次一沉,趕緊關上了房間的燈,我再次看下去,只見在我們小區的街心花園唯一的一盞路燈下面站着一個人,我的距離有點遠,看不清他的臉,不知道他到底是誰,但隱約感覺,應該是一個女人,身材瘦高,穿着一件風衣,她居然向我揮了揮手。
我趕緊再次拉緊了窗簾,低聲和孫凱還有高猛說:“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
我帶着孫凱和高猛趕緊走出了房間,我們坐電梯下樓,電梯在十樓停了下來,只見一個老頭走了進來,這個老頭我見過幾次,確實是我們樓裡的,他看見我,表情有些驚訝,他上下打量了我幾下:“你是樓上的小胡吧?”老頭說。
我尷尬一笑:“對,我是樓上的。”
“哎呦呦,可有段時間沒看見你和你奶了,我還以爲你們都已經搬走了呢!”
“啊,沒有,前段時間有點事情,離開了一段時間。”我有一搭沒一搭地解釋道。
老頭點點頭:“我說的麼,咱們小區這麼好,大家都是老鄰居了,怎麼說走就走了,都沒跟大家打個招呼。”
這個時候電梯馬上就要到一樓了,老頭回過頭,衝着我嘿嘿一笑,這一笑,竟讓我渾身上下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