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羅隊長的描述之後腦海裡浮現了黃重新死時候的畫面,他的身體像是被抽乾了一樣,整個洗手間裡全都是鮮血,就好像這個洗手間剛剛被人用鮮血洗過了一遍,對方讓黃重新死在洗手間裡就足以吸引火車上乘務員、乘警還有乘客的眼球了,可是爲什麼對付依然要選擇如此殘虐的一種方式,讓黃重新的鮮血釋放在整個洗手間,這一點太不正常了。
我和米雨軒說了我的想法,米雨軒沉思了一會兒:“不知道這種手法是哪個家族纔會使用的手段,如果莫叔還在就好了,莫叔應該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手段出自什麼地方,只可惜……”米雨軒低頭繼續檢查着黃重新的屍體,她將黃重新反倒了背面,只見黃重新後背靠近的腰部的地方居然有一個小小的蝴蝶形的好似胎記的東西。
米雨軒盯着那胎記看了許久,她拿過手術刀,小心翼翼地順着胎記紮了下去,當刀尖刺穿了蝴蝶形的胎記,只聽噗地一聲響,一股腥臭的膿水順着刀割開的口子流了出來,米雨軒帶上了手套,輕輕觸碰了那液體,那股膿水很粘稠,感覺就好像是一股黑色的膠水,又有點像瀝青,米雨軒看着那黑色的液體不禁臉色大變:“糟了!”
米雨軒說完這句話就立刻衝出了車廂,我和羅隊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能先跟上米雨軒,眼看米雨軒跑到了前方列車長的房間,列車長見米雨軒一臉慘白的跑了進來,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他心裡也咯噔一聲:“米警官,出現什麼事情了麼?”
米雨軒說:“列車長,下一站什麼時候到站。”
列車長皺起眉頭:“還有十分鐘就進站了。”
米雨軒說:“你通知一下,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兩列車停下來,一旦停下來,那個東西混入人羣,只怕就再也找不到了。”
我和羅隊長面面相覷:“什麼東西?”
“我終於明白爲什麼黃重新爲什麼必須以那個死法死在洗手間裡了,黃重新的死分明就不是什麼障眼法,而是要讓那個東西混入人羣。”
米雨軒依然沒有說清楚是什麼東西,但是從她恐懼的眼神裡,我不禁更加好奇,究竟是什麼竟然能讓向來穩重的米雨軒也嚇得大驚失色,甚至不願意提起那東西到底是什麼。
羅隊長盯着米雨軒,過了好久才淡淡地說:“那個東西又回來了,對吧。”
米雨軒點點頭,她的眼睛盯着列車的前方,這會兒已經能看見點點燈光了,列車就要進站了。
列車長知道,此時再問爲什麼,糾結其原因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他只能去完成,去準備,於是他趕緊通知手下的人行動起來,看看有沒有必須在這站下車的人,做好補救的措施,唯一能夠慶幸的是,這是一個小站,本來就也沒有多少人下車,剩下的幾個人嚴重抗議,大喊大叫,列車長讓乘警把喊叫的人先暫時關起來,之後再說。
這個時候,我感覺到房間裡的氣憤十分的詭異,羅隊長看着地面,而米雨軒神色一直不對勁,如此看來我是唯一不知道事情真相的人,我終於耐不住了,不由得大叫了起來:“那東西到底是什麼?你們倆能不能把話說清楚!”
米雨軒說:“這是我們米家不能說的一個秘密,不過既然這東西回來了,只怕瞞也瞞不住了,我就不妨告訴你好了,我和我姐姐米雨倩並不是米家唯一的後人,我們倆曾經還有一個姐姐,叫米雨珍,米雨珍一直是米家的掌上明珠,聽說她的絕對靈感是要強於我的,如果米雨珍沒有死,現在米家定然是在米雨珍的領導之下的,我和米雨倩都不及她的十分之一。
米雨珍十六歲那年,米家原來的大當家,也就是我的母親就提出要引退,將米家交給米雨珍,那時候我媽身體不怎麼好,早就想一心去療養,擺脫米家這些瑣碎的事物,而米雨珍當時初露頭角,就引來不少人的側目,很多人都說,米雨珍就是一個天才,有了米雨珍,米家定然會躋身世家的行列。
然而米雨珍並沒有被外界的誇讚衝昏了頭腦,她提出在接受米家大當家身份之前,希望先出去修行三年。
畢竟大多數的當家人在正式接管家族之前都會出去修行的。”
我沒說話,畢竟我當上胡家的當家人完全是我奶奶一手推舉,一直也沒走過正常當家人走過的那些路,所以一時之間並沒有什麼說話的力度,不過我是知道,高猛爲了接管高家,一直在外面修煉,聽說孫凱之前也曾經出去修練過。
“米雨珍提出這一點,當時無一人反對,唯獨我們的父親連連搖頭,畢竟米雨珍是他最寵愛的女兒,是他的心頭肉,這些年一直在家裡寵着,從來沒讓她吃過半點苦,現在要送出去修煉終歸還是不太捨得,而且當時我父親似乎有些隱情,我年齡雖然小,但還是能看出來,我爸有些話想說,卻猶豫了許久,最終一個字都沒有說,只是反覆強調他捨不得這個女兒。
而我媽當時就罵我爸,說他太過於溺愛孩子了,最終只會把孩子給害了,我媽都這麼說了,家族裡就再也沒有人提出反對的意見了。
當然,我媽也並不會傻到把自己的女兒往火坑裡推,米雨珍所去修煉的地方並不嚴酷,確切地說,只是走個形式,走個過場的修煉,而且我媽都暗中打點好人手,偷偷關照米雨珍,不會讓她出現任何意外的,說句實話,我當時就有些懷疑,畢竟我姐姐已經十六了,不算是個小孩子了,爲啥爸媽會如此嚴密地監控着姐姐的一舉一動。”米雨軒嘆了一口氣:“雖然我爸媽做了很多準備,可畢竟百密一疏,最後我姐姐還是出事了,而且就在她修煉馬上結束的時候,確切地說,我姐姐突然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