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村莊”
老闆娘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之後我也想過去那一帶轉轉,但每次想要去,就會因爲這樣或者那樣事情給耽擱了,都沒能成型,後來我兒子說,大概是上帝不希望我再去回首那一段過往了吧,或者說是老天阻止我去送死,所以之後我就再也沒去過。
我看你們都是年紀輕輕的孩子,聽我一句勸,離那種地方遠一點吧,那不是你們應該去的地方,神廟等於死亡。”
晚上,我們幾個人回了賓館,在賓館裡我問孫凱:“你覺得老闆娘說的有幾分真,幾分假”
孫凱聽我這麼一問,就坐了起來,他思考了一會兒,幽幽地:“我也考慮過老闆娘的話,你說說來也巧,我們要找神廟,阿塔莎帶我們去餐廳吃飯,就偏偏遇到了這麼一位知道神廟的人,你覺得這種概率會有多少”
我聽完孫凱的話心裡一堵:“你的意思是,阿塔莎有問題”
“這倒不是說阿塔莎有問題,很顯然,老闆娘的這個故事很可怕,但可怕的還不足以嚇退我們,讓我們不敢去神廟,如果他的故事真的恐怖的讓我一想起來就渾身發抖,我也許會懷疑這可能是齊佩雅和阿塔莎聯合起來給我們下的一個套,目的就是嚇退我們,不讓我們去神廟,畢竟我們去那個地方還是具有一定危險性的,而且我們都看得出來,齊佩雅對你好像有點意思,她怎麼能捨得你去送死呢。”
“瞎說什麼,齊佩雅怎麼可能對我有意思,她可是齊家大小姐,我哪配得上她。”
孫凱嘿嘿笑了起來:“你少在這裡裝純情了,你要是不喜歡,我明天就去追齊佩雅怎麼樣啊”
“滾”我推了孫凱一巴掌,孫凱假裝倒在了牀上哇哇大叫,然後他笑嘻嘻地說:“行了,我從來不相信什麼巧合,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什麼所謂的巧合,這個飯店的老闆娘還有阿塔莎我一個都信不過。”
“那你覺得老闆娘告訴我們的地址會是真的麼”
孫凱再次沉思了一會兒:“這個沒準是真的,沒準是假的,不過去看看倒也無妨,但一定要多加小心,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第二天早上起來,我跟齊佩雅和阿塔莎去找嚮導,而黃子花跟着孫凱去買我們需要的補給,阿塔莎說因爲最近一直出事,肯跟我們去俄羅斯那邊的人應該不多,但我們價格出的高,把消息先放出去,看看有沒有爲了錢願意跟我們鋌而走險的。
相比之下,孫凱和子花那邊就順利的多,孫凱憑藉孫家的名號,很快就搭上了這邊的黑市,買了不少好東西,晚上,我們回賓館的時候,就看見賓館外面站着一個人,是一個老頭,年齡不小,得有六十出頭,乾瘦乾瘦的,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風。
老頭看見我們幾個回來了,就迎了上來:“請問你們哪位是齊小姐。”
齊佩雅看了一眼阿塔莎,阿塔莎點點頭,齊佩雅就露出一個微笑:“我就是,您找我有什麼事情麼”
“聽說你們想越界打點野味。”老頭壓低了聲音說。
齊佩雅看了看四周:“這裡說話不方便,我們進去說吧。”
我們去了齊佩雅的房間,齊佩雅住的是一個大套房,裡面是兩張牀,外面有沙發和茶几,坐下來之後,我就去給老頭倒了茶水,老頭感激地點點頭:“我姓馬,大家都叫我馬四,你們就叫我馬叔就行,如果你們想越界打獵,我可以帶你們去。”
齊佩雅有些驚訝,她原本以爲馬叔只是一個聯絡人,沒想到馬叔是要親自帶他們進山,齊佩雅不禁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乾瘦的老頭,他穿着一件夾襖,腳上是那種老獵人穿的馬靴,臉上密密麻麻全是皺紋,一笑起來,眼睛都快要沒了,齊佩雅心裡多少有些不信任這個馬叔。
“我想這個危險”
“齊小姐不用多說,危險我馬四肯定是知道的,我們進山的獵人那個不是把腦袋紮在褲腰帶上,你放心,我跟着你們進山,安全給你們帶進去,安全給你們帶出來,如果有什麼閃失,我老馬頂上,不會讓各位小姐少爺出事。”馬四說話一套一套的溜得很,感覺不像是個獵人,倒像是是一個唱二人轉的。
聽着馬叔這一套套的保證,齊佩雅心裡反倒是更加不安了,馬叔見齊佩雅依然猶豫不決,就冷冷一笑:“齊小姐,你是不信任我吧,你信我也好,不信我也罷,只是我想告訴你,現在幾乎沒人敢去那邊了,我這要不是兒子要結婚,急需一大筆錢,我纔不會接這趟活呢,過了我這個村兒,你們再去打聽打聽,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店。”
我踢了齊佩雅的腳一下,我心裡明白,馬叔說的沒錯,這個功夫想找個嚮導確實不容易,而且阿塔莎似乎也不喜歡這個馬叔,一直攛掇着齊佩雅換個人,我心裡還琢磨着昨天晚上孫凱和我說的話,不知道這個阿塔莎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既然她如此不想要這個馬叔,我就偏要讓這個馬叔加入我們,在中間攪局。
馬叔要價適中,三萬塊錢,走之前給兩萬,回來拿一萬,孫凱給馬叔包了錢,之後馬叔給孫凱寫了幾樣進山要帶的東西,讓孫凱對照對照,沒有的一定要補齊,因爲這裡沒準哪樣東西就能救命。
然後我們跟馬叔約明天一早就出發,馬叔前面走了,孫凱後面就去忙活單子上的幾樣東西了,齊佩雅對於馬叔本身沒有太大的看法,只是阿塔莎似乎不太高興,一直在攛掇着齊佩雅,但齊佩雅也不傻,雖然她和阿塔莎關係好,但畢竟進山的不是阿塔莎,真出點什麼事,阿塔莎也不用負一毛錢的責,所以阿塔莎說啥,她也只是嘻嘻哈哈地答應着,沒有做太多的迴應。
我走出來,問黃子花,你覺得這個馬叔怎麼樣
黃子花冷冷一笑:“這個馬叔總感覺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