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凱不禁皺起眉頭:“我父親怎麼會知道我會回孫家渠道,就算他知道我早晚會繼承這裡,早晚會回這裡看一看,他又是怎麼確定我偏偏會在這個時間回來?”
“這我就不清楚了,總之,信上交代,要我們做好準備,迎接您的回來。”
“信上還說什麼了?”
“這個……”小紅思索了一會兒:“信上還提到了一位胡少爺,說是會和你一起回來。”
我心頭一震,很顯然這個胡少爺說的就是我,當年我爸和孫凱的老爸在我奶和孫雨修老爺子的“淳淳教誨”之下,應該走的也是非常的近,兩個人關係很好這個並不讓人意外,這樣看來,在幾代人的影響之下,我和孫凱會稱兄道弟也不稀奇,只是和孫凱一起回孫家渠道這個本來就是在我們的計劃之外,甚至之前我們還有念頭去別的地方,孫凱的父親不但算到了孫凱會回來,還算到了我會跟他一起回來,不得不說,他這占卜能力確實讓人驚歎,更何況孫凱的父親已經死很多年了,他能準確預測到這個時間點,自然更是了不起。
“那封信現在在哪?”孫凱問。
小紅說:“自然是在耿爺那裡了啊,少爺,那麼重要的東西我怎麼可能隨身攜帶呢。”
孫凱點點頭:“你說的對,我現在就去找耿爺。”
小紅不禁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都這麼多年了,少爺還是一樣的莽撞,今天都已經這個時間了,你也知道,今天月圓,晚上是要開大機器的,就算你去找耿爺,耿爺只怕也不會來見你,我看你還是早點休息,乖乖的等明天早上,老舅爺帶你去好了。”
孫凱看向窗外,只見一輪皎潔的圓月就掛在天空中間,他嘆了一口氣:“好,既然已經回來了,就等明天好了。”
小紅幫我們換好了被褥牀單,她自己就走了。
我們吃了小紅帶來的吃的,說實話,這一天忙活下來也真是餓了,尤其是遇到那麼多離奇詭異的事情之後,現在大家都只希望吃飽了能安心睡個好覺,當然,如果能洗個熱水澡就更好了,只可惜這種連電都沒有的地方怎麼可能有熱水,大家怕讓孫凱丟面子,誰也沒提。
只是吃完了之後,孫凱慢悠悠地說:“走啊,我們去泡澡。”
大家都有些驚奇。
“我們這裡有溫泉的,走,我帶你們去。”
孫凱說的溫泉是在這棟宅子的地下室,我們跟着孫凱到了地下室,走下去就能明顯感覺到一股溫暖的潮氣,再往下走就看見了一個天然的熔岩池,裡面是大概四十度左右的溫泉水,正適合泡澡,除了齊佩雅,我們一夥人就好像看見一大堆金子一樣,歡天喜地地下了水。
泡澡的時候,我就問孫凱:“這個孫家的渠道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孫凱說:“這說起來就有點遠了,我們孫家祖上幹什麼的,我想你們也差不多都知道,祖輩摸過的墓比我開過門都多,當然,我們孫家盜墓也是有職業操守的,入別人家的墓,會先祭拜墓裡的人,然後奉上貢品,一般是糙米啊,紙錢啊什麼的,然後在棺材前面擺上三根蠟燭,給棺材裡的人磕頭,說一些討喜的話,大概就是,您子孫後代已經把您給忘了,我們來給您燒點紙,擺上貢品,代替您的子孫後代過來看看您,但是可能會拿點您墓裡沒啥用的東西出去。
您要是允許呢,就讓這三盞蠟燭亮着,如果不同意呢,就吹滅兩盞,給我們留條回家的路。
一般叩拜完了,看蠟燭沒滅,就開始盜,但也有時候確實一陣陰風,直接吹滅了兩盞蠟燭,這時候……”
“你們就趕緊跑?”蘇小燁問。
“那哪能啊,正所謂賊不走空,我們盜墓這行的也一樣,既然進來了,怎麼也要帶個紀念品回去啊。”孫凱無恥地回答。
“那你們在人家墓前吸那麼多臭氧層子幹屁啊!”我不屑地問。
“這你們就不懂了,蠟燭滅了,我們就知道,這墓裡的東西厲害,要做出防備,不打無準備之仗麼!”孫凱嘿嘿一笑:“正是這種極高的職業操守,孫家在古代很少失手,可是在明末清初的時候,孫家當時接了一單生意,卻釀下了大禍,差點就沒有我了。”
“關你屁事?”高猛諷刺地問。
“你想啊,我們孫家老祖宗都沒有了,還上哪有我去。”孫凱白了高猛一眼,蔑視了他的智商:“你們也知道,明末清初那時候年年戰亂,後來又有一羣逗比要搞什麼反清復明,之後就有一個人找到了我們孫家,說是要去墓裡盜一樣東西,而那個墓很有來頭,是明太祖朱元璋的墓,相傳當年朱元璋的謀士劉基也就是劉伯溫算到了明朝會有這麼一天,就留下了一個能夠幫助明朝的東西,而這個東西被帶到了朱元璋的墓裡,並沒有流傳下來,所以希望我們孫家幫忙去偷。
當時參與那場盜墓行動的人很多,我們孫家只是其中之一,還有幾大比較有名的盜墓的家族也參與到了盜墓之中,據說那是史上最大的一次盜墓行動,聲勢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其實到了後來,已經沒有人能記得住這次盜墓到底是爲了什麼,來龍去脈又是什麼,都只記得那次盜墓組織起來的團隊名字--神機門。而參與了那場盜墓的人多達數千人,雖然最終進入墓中的也僅僅只有七個人。
具體去墓裡發生了什麼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因爲在孫家有太多的版本關於那次盜墓,每個家族的版本,每個人的版本都各不相同,甚至毫無我也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我就不好和你們吹牛了,總之最後,他們在朱元璋的墓裡並沒有發現什麼所謂能夠反清復明的冥器,甚至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他們在墓室陪葬品當中幾乎一無所獲,可是我們孫家的老祖宗卻在朱元璋墓室的石壁是發現了一張圖,而當時我們孫家的老祖宗就意識到,這張圖另有蹊蹺。”